霓裳帳暖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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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場那樣強(qiáng)的人,即使離得遠(yuǎn),也能叫人感覺到強(qiáng)烈的存在感,更不用說當(dāng)下,近隅之間,他睥睨而下的目光半是灼灼,半是逼冽。 “確認(rèn)?!笔┠弈抗舛懔硕悖謴?qiáng)調(diào)說,“夜深了,她們都歇了?!?/br> 意思是,找不到人,才會尋他幫這個忙。 霍厭眉梢微抬,口吻不怎么正經(jīng),顯然是在逗弄,“叫本將軍親自伺候,你算第一個如此膽大包天的,可誰叫這個面子,本將軍愿意給呢?” 他邊啟齒說著,邊俯下身來帶寵地抬指輕蹭了下施霓的鼻尖,笑得幾乎難掩。 “就,就擦背就好……多謝將軍?!?/br> 被霍厭隨意揶揄了兩句,倒是美人計的策劃實施者,率先開始不由心底生了怯。 而這時,霍厭已經(jīng)動作迅速地脫掉了外袍,又褪下里衫,施霓還未反應(yīng)過來,入目就見他裸露出的精實紋理,以及線條縱深的健碩腹肌。 這本就是她的計劃……可明明該她主導(dǎo)一切,怎么將軍直接就越級跳過諸多中間環(huán)節(jié),開始到了坦誠相待的地步。 坦誠,相待? 施霓故作鎮(zhèn)定,可耳垂已經(jīng)開始不自覺地發(fā)熱了,“將軍是,覺得熱了?” “算是?!彼氐谜Z氣正經(jīng),理直氣壯地直把施霓后面要說的話給阻了。 施霓抿唇想了想,覺得自己反正是背對著他,眼睛在前什么也看不見,退讓一步便退讓一步吧,于是她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什么。 之后,霍厭赤露上半身走到一側(cè)立竹架上,伸手把搭垂在其上的軟帕拿了下來,之后回身,重新站到施霓身后,又將軟帕浸入施霓正泡的鮮花浴水里。 他手的位置就在離施霓手臂不到兩寸處,隨著動作幅度,他有好幾下都蹭過她的肩膀,知道他是難以不免,可施霓還是忍不住心頭戚戚。 她闔了闔眼,當(dāng)即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 今日故意引他過來,就是要在今夜給他一個精妙絕倫的極致體驗,叫他食髓知味,再不能忘。 而致今后,臣服裙下,甘愿受她驅(qū)使。 所以眼下這些,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正思尋著該如何繼續(xù)做,霍厭已經(jīng)把軟帕擰干拿出,之后動作輕柔又帶著細(xì)致,慢慢地在其身后收力擦拭。 “力道可以?”他問。 霍厭秉性素持孤高,姿態(tài)更是常端得緊,而像眼下這般盡心盡力地躬身伺候一個女人,對他來說的確算是實實的新鮮事。 不過,感覺很不錯。軟帕帶水擦拭在她如霜月皎塵落滿的白皙肌膚上,每一下,上面都像閃映著熠熠珠光,她渾身都是發(fā)光一樣的白。 原本以為,照她平時膽小又易害羞的個性,他過來伺候沐浴已經(jīng)是她能承受的最大底線了。 月光很暗,燭火也昏,其實他什么也沒有看清,不過也算滿足。 和他先前所夢幾乎感受一樣,只是這回,他手上還拿著塊礙事的凈洗巾帕。 “好了。還滿意嗎?” 聞言,施霓藏在水下的手忽的握緊了拳,鼓了半響的氣,她終于把含著深深意味的話說出口了。 “屋里這樣暗著,將軍能看得清晰嗎?” 霍厭一開始還只當(dāng)她只是尋常一問,于是如實相告道:“我這目力,百步清晰可見靶心,一箭便能輕松斃命敵首,霓霓問這作甚?” 施霓咬咬牙,一股腦把該說的都說了,只是起勢雖足,后面卻又不自覺的聲音越來越低弱。 “怕將軍擦拭時看不清,所以原本……原本還想叫將軍再離得近些。” 說著,她意有所指,稍稍往前挪動了下身,見狀,霍厭眼皮一跳,終于意識到這浴桶是余存了兩個人的量。 霍厭對施霓的心思本就沒有多正,聞言幾乎是立刻就心有會意,瞬覺口干,可同時又覺得幾分意外,這丫頭,怎么膽子忽的就大了? 這是如何……霍厭怕自己猜錯或是生了誤會,可眼下的情狀,浴桶裸身,半怯半邀,她不是在勾引又算什么? 是不是最近他太克制,才叫施霓忘了他難克的癡貪。 霍厭微瞇眼瞼,一時有些探究不明她的心下所想。 “再近的話……”霍厭伸手壓在她的肩頭,存在感十足,又帶著nongnong的懾意,之后繼續(xù)道,“那霓霓要被我擁著才行?!?/br> 此話,是他低頭附耳說的,原本以為施霓聽完又會像往常一樣,帶羞含嬌地直直搖頭退縮。 卻不想今日,她聞言后面色是一派的鎮(zhèn)定,略微思索,她不知危險地點頭回了句:“那也可以?!?/br> 可以?同浴……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場面,他能忍多久。 于是此刻,咬牙糾結(jié)的人不再是施霓,而是霍厭。 “當(dāng)真?” 施霓以行動直接作答,當(dāng)下緩慢挪動著身子,延邊又往里走,以便給霍厭留下足夠容身的位置。 這浴桶即便可容兩人,可依霍厭壯碩的身形,到底也還是會擠些。 霍厭再猶豫就不是男人。他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被身上剩余的拖累全部卸下,之后邁腿落足,輕松便入了水。 一開始的面對面相對,論誰也拘束。 即便當(dāng)下之情狀,和先前在寒池時二人濕身野沐時很是相近,可在自然環(huán)山的蔭照下,原野深叢在心理筑線上,大概就潛移默化地解束了他們周身的縛庸桎梏。 那時候,他們能無畏大膽,不顧身份,可現(xiàn)在…… 于皇城宮苑深深,滿地枷鎖之處,他們一個身為是大梁皇室的待嫁準(zhǔn)婦,另一個則是本不能踏足后宮半步的外臣將軍,此刻卻是彼此身無絲毫所負(fù),在水汽氤氳中目光相匯,眼里只容進(jìn)一人。 “過來?!被魠挵腠戦_口,這才發(fā)覺自己的嗓子現(xiàn)在究竟是有多啞。 而施霓眨著眼看他,只動了一下,水下的身就險些藏不住,于是之后便不肯再挪。 見狀,霍厭嘴角輕揚(yáng),心想現(xiàn)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些。 于是他也不再等了,手臂向前一伸直接攬擁住她的腰,將她完完全全籠罩進(jìn)自己懷里。 施霓身材嬌小,霍厭又屬體格強(qiáng)健壯碩,兩人身形之差相較實在是大,于是桶中的絕大部分位置都被霍厭所占,而施霓蜷蜷縮縮的只得坐在他腿上,手也被動地抱在他精壯的腰上。 “怎看著,我像是抱著只嬌氣奶貓?!比跞跣⌒∮衷谌藨牙锖呗曊持?,不就是像貓嘛。 “哪里像奶貓……”施霓到底是從沒做到這一步過,當(dāng)下難言的緊張。 聞言,霍厭沒立刻答,而是隨手從水面抓了把漂浮的泡澡玫瑰花瓣,之后略作思索狀,沉吟片刻接著便說。 “霓霓泡的是鮮花浴,怎花香很淡奶味卻重,如此,還不像只奶貓嗎?” 施霓聽不得他說這樣的話,當(dāng)下掙著只想起身,打算再躲回之前彼此互不打擾的位置,可霍厭怎么會許。 她掙了兩下無果,動作不由有些急,于是完全忘記了當(dāng)下,她其實是貼坐在他懷中的。 于是,她動作間,全然未覺霍厭眼眸早已暗得徹底,背脊也緊緊繃著。 而后猝不及防,耳邊傳來他忍無可忍的艱澀啞聲。 “感受不到嗎?它,在破土?!?/br> 第54章 驀地有所察覺,施霓眼神無害地輕眨了下,當(dāng)下是絲毫不敢再隨意亂動。 之前她還并未覺得有何突兀,可眼下被將軍連懾帶威地沉聲一道提醒,當(dāng)即敏銳有所微感,于是連帶神經(jīng)也不由得繃緊徹底。 腿側(cè)偏里的位置,此刻就像正被一簇焰火,肆意地抵近烤燎,叫人無所適從。 接著,就見霍厭徑自傾覆過來,啟唇低低出聲,話語間還隱著幾分笑意,“人傻了?又不是第一次挨近,怕成這樣?!?/br> “……不是,不是第一回?” 聞言,施霓驚詫地立即抬起眼,慌張開口質(zhì)疑著此話。 怎么可能不是第一回?此番若非她故意招惹,提前做了些心理準(zhǔn)備,又怎受得了和將軍這樣坦誠相待,無隙挨實。 如此出格行徑,她難以想象自己先前已然做過,況且若此話當(dāng)真,她也不會絲毫不記得。 “忘了嗎?” 霍厭在后,有一下沒一下地幫她攏著發(fā)絲,聲音很輕,可氣息繚耳,半分也不容忽略。 施霓抿了下唇,眉頭也輕輕地擰了擰,接著瞥過眼去,嗔怨著說道:“將軍是在故意惱人而已?!?/br> “故意?”霍厭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表情似笑非笑,看得直叫人心頭發(fā)慌。 他故意默了半天,攪得人心難安,之后才終于肯開口為她答疑解惑,說道,“當(dāng)初在軍營之時,霓霓把玩過的匕首,也忘了?” “匕首……”施霓琢磨半響才想起什么,當(dāng)下還認(rèn)真問說著,“是那個將軍重視的傳家寶物?好像是有些印象的?!?/br> 此刻施霓完全沒往別的地方想,只當(dāng)將軍這是一句尋常提問,于是便也正經(jīng)地如實回答。 不過,將軍的用詞似乎不太準(zhǔn)確。 把玩?記得當(dāng)時,她應(yīng)該只是輕握了一瞬,而后就被將軍小氣地當(dāng)即一把推開。 現(xiàn)在想來,那傳家之寶定是珍貴異常,又不容人輕易觸碰之物,不然,將軍的反應(yīng)怎會那樣大? “原來霓霓還記得,所以,不覺得熟悉嗎?” 話音落,她的手腕忽的被強(qiáng)力桎梏住,似曾相識的感覺猝不及地再次襲來,施霓整個愣住,而后忽的意會出什么。 她嚇得瞬間脫手,同時不可置信地抬眼,眼眸可憐兮兮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所以,還在那么早的時候兩人就……她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半響后終于艱難問出了口。 “那上次,我碰到也是……” “是,吧?!彼Z調(diào)拉著,回答得倒是輕松毫無負(fù)擔(dān)! 施霓瞬間惱得不行,“將軍怎可如此壞心腸?簡直,簡直行止浪蕩,與登徒子無所異了!” 她嘴上嚴(yán)詞說著,目中也隱隱帶著惱氣,就算她現(xiàn)在是愿意的,可在初入軍營時,卻還很是懵懂。 將軍怎么可以依著自己的主帥尊位,在開始時便那般欺負(fù)人,若不是她,當(dāng)時進(jìn)軍營的換做其他任何人,他是不是也會如此按耐不?。?/br> 思及此,施霓眼眶控制不住得濕了濕,當(dāng)下實在是越想越委屈。 霍厭自然沒想到她會生氣,還突然紅了眼眶,眼圈環(huán)晶,于是當(dāng)即便把心中所有的風(fēng)月心思全部拋之腦后,又想抬手為她擦淚,卻被掙著推拒。 霍厭有些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別的都不急了,他現(xiàn)在只想先把人給哄好。 “霓霓不愿的事,我何時有過逼迫,霓霓是介意在名正言順前,同我這樣無隙親熱?”他小心翼翼猜測著問。 施霓卻伸手去推他的肩頭,吸著鼻,哼聲說:“若真介意這個,在進(jìn)宮前一日,我也不會如此縱容,任由被將軍擁著,抱進(jìn)帳中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