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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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暖帳中,阿絳替施霓滅了燭火悄悄退下。 而施霓躺在軟榻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目,她就想到自己被將軍帶進賬后,他確認四下無人,徑自脫下上衣,裸出肌rou精實的淺麥色胸膛。 只是處理手臂的傷口,他卻干凈利落的把整個上身都脫了。 施霓避過眼,在盡力忍羞,可將軍卻把她一下抱在腿上,還說光線暗,要她離近些才能看清。 他腿上yingying的硌人,她總覺得不舒服,便時不時挪一下往旁蹭蹭,而且,她還很小心的沒有影響到擦藥的力度,可沒多久,將軍卻啞著嗓子把她拉著起身。 “坐那,還敢亂動?” 她懵怔抬眸,軟聲問詢:“將軍隨身帶了什么,硬物好生硌人……” 霍厭臉色繃了繃,沒解釋,拉著她的手只叫她繼續(xù)擦藥,他享受她的觸碰。 貼近粗糲肌膚,一雙柔荑仿若白凈的小白花點綴于干漠。 久經(jīng)沙場,他處處皮膚都被曬得黑,曬得糙,而她則細皮嫩rou,白皙得仿若能掐出水來的嬌。 終于包扎完畢,她在柜前把藥箱收整好,卻不知霍厭何時起身湊近,又從后擁摟住她,她當即嚇得把藥瓶都弄掉了。 很緊,她那樣單薄的衣衫,他還在裸身環(huán)抱,簡直完完全全的不像話。 他貼耳過來說:“我今日中的這箭,是有毒的,你擔不擔心?” “有毒?那……那快請軍醫(yī)過來。”施霓立刻重視起來,這傷,他是為了救她才受的。 霍厭卻搖頭:“是軍醫(yī)治不了的毒癥。上次在寒池……就是它在作亂?!?/br> 聞言,施霓幾乎立刻明白,那不是尋常害命的毒藥,而是更險惡的,會禍人心智的如蠱‘情毒’。 她立刻關(guān)切轉(zhuǎn)身,再次看清他身上到處惹目的疤痕,這么多的外傷不算,如今連心智都要被敵人毒損。 她嘴巴抿了抿,心頭悶堵,只覺眼睛控制不住的酸澀。 霍厭完全沒想到她會為自己哭,當即欣喜若狂,他俯身下來,捏抬著她的下巴,吃掉了她的眼淚,又霸道地去吻她的眼睛。 施霓被親懵了,意識到他們在犯忌,卻身子發(fā)軟掙也掙不開。 “將軍……別……”軟聲軟氣,像拒絕,卻更像嗲氣撒嬌。 霍厭聽得半個身都酥了,臨近皇城又怎樣,是不是皇家的獻禮他也顧不得了。仗都是他打的,敵軍戰(zhàn)利品他如何要不得? 當下,他直直把人親到軟,聲音磁沉無限迷蠱。 “霓霓,做我的藥……” 第24章 自那日慌張從將軍帳中遮掩離開,之后五日,兩人幾乎是沒怎么打過照面的。 施霓暗自思忖,將軍與她行止荒唐時,多半是神智不清。 他體內(nèi)陰毒作祟,發(fā)作之時自是想找人疏解,偏她就在近前…… 可待頭腦清醒之后,他想起兩人身份懸阻,所以才會覺尷尬地想要避著人。 這樣想著,她倒覺幾分輕松。 兩人已那般貼體親近過,如今若再叫她用尋常心去相待,她也實在做不到了,既如此,互相避著不見倒是最好。 又過去一日,部隊停在外城止溪營區(qū),此地相距上京不過十里。 馮昭就是在此處離了營,走前,她依舊擺著個不服氣的臭臉,仰著下巴覷看施霓,而后大搖大擺地上了長公主派來相迎的馬車,算是最后揚了揚她身為尚官的威風勁。 而施霓,也很快便要在此處和軍隊相離。 女眷、外臣不同路。 將士們在城外主營駐留,待主帥入宮呈交虎符,詳述戰(zhàn)情后,便可得賞歸家,而她則會被皇后娘娘派來的轎輦接進宮內(nèi)暫住,之后便要由圣上親自過目。 規(guī)則殘酷又無情,進宮后,按照尊卑貴賤之分,她要依次被皇帝,皇子,親王擇選。 想著自己暫不可卜的命運,施霓微微生嘆。 關(guān)于這些,她其實來前全都想過,原本早該麻木的,可現(xiàn)在,她驚詫自己內(nèi)心居然還會生出痛感。 大概,是有人將她枯竭的心短暫潤活過來,可她同時又清醒地明白,那條線,是不可觸及的禁忌。 眼下將軍既已及時止了損,她也該快些釋然得好。 …… 宮中傳來口諭,皇后娘娘將于酉時派來華輦,特接西涼女進宮。 于是阿絳煞有其事的,早早便將兩人的行李收整好,而后又留心地將兩個裝珠釵金鈿和粉黛胭脂的匣盒放置外在,以便及時補妝。 對鏡梳畫,阿絳在其身后,精心為施霓理著發(fā)髻,看著她眉心不舒顯然帶著心事,阿絳故意揚聲開口,想岔開她的注意力。 “姑娘的烏絲長得黑亮如泓瀑,怎么綰髻都精絕漂亮,不如今日,阿絳就給姑娘梳一個百合髻,再用珊瑚梅簪點翠,保準嬌嬈惹眼,縱是對比大梁后宮的三千佳麗,姑娘也必然不會遜色。” “都好。”施霓知道阿絳的用心,于是斂了愁目,淺淺映了個笑容,“阿絳的手藝的確愈發(fā)精巧了?!?/br> 聞言,阿絳松了口氣,立刻開懷回說:“都是姑娘教的好!” 花鈿點飾,妝容精致,就連著身衣裙,她都被阿絳伺候著換上了最顯風情的那套嫣紅百蝶薄紗羽裙。 衣領(lǐng)稍敞,鎖骨隱現(xiàn),裙尾曳地微蕩,眼波含情好比瑤池仙女。 這副絕麗美人軀,當不負云娘娘十余年里,各種稀貴奢侈藥草的潤養(yǎng)。 娘娘初步棋局之時,大概也不會想到,最后這天大的便宜,竟是叫大梁人占了。 只是宮內(nèi)轎輦遲遲未到,施霓等得發(fā)困,于是半倚著手臂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她迷迷糊糊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意識漸回攏,她緩慢睜開眼,卻霎時僵住身子。 此刻,她竟正被霍厭打橫抱著,快步進了他的主帥營帳。 她慌忙僵了僵身,待確認周遭無人時,她這才緩出了一口氣。 好幾日不見,他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自是引得施霓心驚,可他動作實在太過熟稔,抱著她時,面上竟是未顯現(xiàn)出絲毫的不自在。 可施霓卻因這份挨近,悄悄紅了紅臉,她今日穿的衣衫很薄,他卻抱得這樣實…… 短暫驚詫過后,施霓抬眼間忽的注意到,霍厭的下巴處正冒著一層淡淡的青渣,仔細再看,便能發(fā)覺他此時模樣的不修邊幅,仿佛風塵仆仆,剛從外匆忙趕回。 施霓困惑眨了眨眼,之前也不曾聽說將軍離營了啊。 “這幾日我不在營中,你可有想我?” 沉啞的問言,叫施霓聽完微微怔然,她原以為他是在刻意回避自己,卻不想他竟是私下出了營。 她當即有些窘迫,不知該怎么回話,于是只好輕輕問道:“那將軍是去了何處?” “上京。不提前做些打點,我不敢就這么把你送進宮?!?/br> 他說得模模糊糊,話落,又抱著人幾步上前撩開帷幔,把施霓安安穩(wěn)穩(wěn)放在榻上。 施霓想起身回話,可腳踝抬起時不慎在朱漆臺階上一絆,腳上的白玉流蘇繡花鞋跟著被蹭掉一只,模樣著實狼狽。 她面色訕訕著:“……將軍,可否先容我起來?!?/br> 霍厭稍顯不滿,垂目打量片刻,將施霓今日所穿的這身幾乎露著半個肩頭的衣服看個徹底,目光灼著,簡直恨不得在上面直接盯出個洞來。 他不在營中,她就穿成這般? 霍厭瞇起眸,擰眉威厲道:“打扮成這樣,是不是就等著宮里來接人的華輦?你跟我說說看,又想將誰收作你裙下之臣?” 又?施霓含羞顫了下睫。 當下見他這般濃眉橫著,仿佛帶惱的模樣,施霓實覺無法應對,于是無措地搖了下頭,聲音也細弱,“沒……沒想別人?!?/br> 霍厭覆過來,健碩的身形將其從上籠罩,抬手輕輕捏抬起她的下巴,開口道,“本將軍愿為你之臣。” 施霓錯愕,心驚。 可很快,他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口吻也漸生霸道,言道:“如此,你便不許再想別人。” 吐息招拂,他聲音又實在太蠱了,施霓簡直抗拒不了,帳幃往下垂墜,她終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擁摟住。 宮里派來接她的華輦應是馬上便到,她身為西涼降禮,一個注定要被送進皇城的女人,此刻竟被大梁的外臣將軍壓著身親熱。 驚懼同時,她卻又覺隱隱的暢快。 自己活的這十余年里,慣覺悶堵窒息,當真從未有過如今這樣身屬自由,情皆我愿的舒暢感。 此番行舉違逆,她亦覺得是自己第一次嘗試打破枷鎖困束,所以,她根本抗拒不了霍厭。 途中發(fā)生的所有密事,她皆將其當作一場不可言說的夢。 等進了上京,夢便該醒。 至于此刻,她只貪心地想將這場夢,能再做得美一些…… 第25章 主帥帳外,荊善已等候多時,急得是來來回回直踱步。 眼下,皇后娘娘派來接美人進宮的轎輦已侯在營門口,未央宮的太監(jiān)總管李公公更是親自來了一趟,此刻就等著和將軍見上一面,正式做下交接,之后便要帶著美人啟程回宮了。 可將軍卻不知在帳內(nèi)忙著什么,晾了人家李公公半響還不肯現(xiàn)身,不僅將近身守衛(wèi)全部都撤了,就連他這個親衛(wèi)副將也不可無召進帳,實在怪異得很。 可李公公畢竟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荊善怕如此再耽擱下去,恐有拂娘娘顏面之嫌,于是糾結(jié)過后,還是決定冒著違令風險,前去對將軍稍作提醒。 行軍之人,慣以練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敏銳覺察力。故而當下,荊善邁步過去,位離主帳尚存十余步時,就聽到里面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動靜傳來。 聲音細細弱弱,仿似姑娘家委屈含嗔的低泣聲。 荊善腳步立刻頓住,目光盯向?qū)④姷臓I帳,當即警惕豎耳細聽,可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 荊善心道自己應是聽錯了。他自認了解將軍,知曉將軍向來眼高于頂,矜貴自端不喜女郎近身,帳中又怎么有那靡靡之音。 再者說,如今隊伍駐扎處如此臨近京都,營中的女官仆婢們早已于前兩日就陸續(xù)進了宮,眼下,除去施姑娘還在此處作等,營中又哪還有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