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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譚氏前看了很久,錯了,是站在原譚氏集團看了很久,袁故終于收回視線,轉(zhuǎn)身離開。他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想著人這輩子執(zhí)著的,所愛的,所恨的,到底能夠證明些什么? 就在走到紅綠燈的時候,袁故忽然回頭看了眼,背后空蕩蕩的沒有人。袁故若有所思的回頭,他伸手摘下了助聽器,綠燈亮起的時候他往街對面走,走到路中心的時候他似乎掉了什么東西。等走到對面的時候,恰好這時候紅燈亮起,袁故忽然回頭往人行道中央走。 正在啟動的車一個急剎,聲音極為刺耳,袁故聽不見聲音,但是余光微微一冷,下一秒他就被一個人環(huán)住了肩猛地向后退了兩步。車從環(huán)著他的那人身后呼嘯而過。 袁故抬眼看著抱著他的那人,只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譚東錦,你的手在抖。 另一輛剎車不及的人朝著袁故和譚東錦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他媽聾了啊,聽不見我摁的喇叭聲啊! 譚東錦的目光一瞬間就變了,他扭頭看向那司機,那眼神看的司機莫名背后一寒,袁故倒是沒聽見司機的話,眼見著譚東錦的眼神不對,他拉著譚東錦就往路邊走。 只是一個小插曲,街口重新恢復了秩序。袁故覺得自己難得干擾一下交通秩序,這行為的確是相當不好,他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只是想試試,沒想到譚東錦竟然真的被他帶出來了。 這人果然還是在跟著自己。 袁故盯著他看了半天,終于把助聽器戴上了,譚東錦,你是嫌這日子還不夠亂嗎? 譚東錦看著的確有些狼狽,衣服上有灰,臉上留著淡青的胡茬,甚至還有濃重的煙酒味。袁故皺了皺眉,你怎么回事? 譚東錦沒說話,他看著袁故,然后轉(zhuǎn)身欲走。袁故看著他的背景,淡淡道:譚東錦,你上回說想和我談談,你想談什么? 前面走著的人腳步猛地一頓,他緩緩回頭,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些光亮。袁故看著他眼神中騰起的那絲希冀,心中莫名一酸,譚東錦你也有今天?袁故走上去兩步,我聽說你破產(chǎn)了,身上也沒什么錢,連飯都吃不上了? 過來許久,譚東錦張口道:袁故。接著他猛的收住了話。 那聲音極為嘶啞,像是幾天沒進水的煙嗓子,幾乎聽不清那字音字調(diào)。袁故一聽見他的聲音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走過去拽住轉(zhuǎn)身想走的譚東錦,你站著。他盯著譚東錦大半天,上上下下打量了許久,接著猛地把人拖著往后走。 譚東錦猝不及防地被拽得差點摔出去,卻立刻穩(wěn)住了腳步,他低頭看著袁故拽著他的手,眼神一瞬間極為柔和,他沉默著沒有說話,任由袁故拖著他走。 走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袁故站在前臺,看了眼譚東錦后自己拿出錢包遞出身份證,開間房。他頓了一下,單人間。 那前臺的小姐立即開始辦理。譚東錦臉色卻是在聽見單人間時白了些許,卻依舊沒有說話。 5302。前臺微笑著遞過來一張卡。 袁故伸手接住了,拽著譚東錦就往電梯走,兩人都站在電梯里的時候,譚東錦忽然忍不住輕輕試著碰了下袁故拽著他的手,袁故扭頭看了他一眼,譚東錦一瞬間沒敢再動了。 電梯叮得一聲響打開了,袁故拽著譚東錦進了房間,從柜子里拿出一塊浴巾扔到譚東錦的臉上,去洗一下。說完他直接把人推進了浴室。 譚東錦隔著一扇門,手里捏著那浴室,半晌都沒有動作。袁故在外面沒聽到水聲,皺眉道:譚東錦,你死里面了啊? 話音剛落,水聲就慢慢響起來。 袁故走到床邊拿起電話打給他的助手,小李,拿點吃的過來,什么都可以,能吃就行,最好清淡點的。頓了頓,袁故補充道:給我送套干凈的衣服過來,按著我的尺碼就可以。還有,別告訴我哥。 那邊年輕的實習助理快速記下了地址,當注意到是個酒店的時候,小李忍不住問了一句,經(jīng)理,你是不是,是不是遇上麻煩了啊? 別問了,做事。袁故快速掛了電話。抬眼看了眼浴室,他忍不住再次皺眉。 幾乎是很快的譚東錦就出來了,他出來看見袁故還在的時候明顯松了口氣,接著他站在那兒不知道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么。袁故看了眼他,頭上的水根本沒擦干,就那么順著發(fā)梢淌過臉。 過來。袁故眉頭跳了跳,看著譚東錦慢慢走過來。 袁故伸手拿起床頭的毛巾,塞到譚東錦的頭上,把頭發(fā)擦干。 譚東錦還是盯著袁故,他捏著毛巾,過了一會兒,他慢慢開始擦干自己的頭發(fā),那動作倒不是生澀,就是看著很讓人不過眼。袁故看了一會兒終于忍受不了了,他一把把毛巾從譚東錦手上奪下來,低頭。他冷冷說道,接著慢慢給譚東錦擦干頭發(fā)。 譚東錦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住,袁 別說話。袁故的表情相當不耐煩,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后悔把這人弄出來了。 譚東錦瞬間沒了聲音,任由袁故用力擦著他的頭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