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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看得心中直抽搐的副校長恨不得把那女主持直接拖下來。好不容易譚東錦上了,你倒是快點開始啊!他依舊不覺得譚東錦是個好說話的人,指望著這一茬趕緊過去呢! 主持人說了幾句暖場的話,終于切到了正題上,下面有請本屆優(yōu)秀畢業(yè)生上臺領(lǐng)學(xué)校頒發(fā)的特級榮譽證書。 連接高臺的樓梯下幾個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自發(fā)有序地排隊上去領(lǐng)獎,唯有排在最后一位的一個女生面色很陰沉。她盯著譚東錦的臉看了很久很久。 約莫過了半分鐘左右吧,主持人微笑地說,下一位,原高三4班,寧悅。 女生靜默了幾秒鐘,接著自若地走上了臺階。她穿著件極為普通的一樣的天藍色校服,踩著一雙款式極為基礎(chǔ)的平板鞋,就那么走到了譚東錦的面前。譚東錦伸手把紅色的證書遞出去,袖口露出半截雪白的襯衫。 幾秒后,整個場面忽然都靜了,寧悅沒有接。 她直視著譚東錦的眼,手一直垂在兩側(cè),沒有動一下。下面原本看著頒獎快結(jié)束總算要松口氣的副校長猛地瞪圓了眼睛,倒是接啊你!同樣不明所以的還有禮堂里的其他學(xué)生。這些人大部分都不認(rèn)識譚東錦,只是莫名覺得對方的氣場和舉手投足間的氣質(zhì),很牛掰的樣子。這忽然橫生的枝節(jié),讓所有人都興奮起來。 譚東錦微微暗了眸子,注視著面前的莫名渾身敵意的女生。 就在這時候,寧悅抬腿走到那不知道怎么臨場反應(yīng)的女主持面前,把位置借我用一下。女主持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寧悅拉了下來,寧悅站上去,伸手掰了下麥,對準(zhǔn)了自己。 接著,寧悅年輕的,吐字清晰且?guī)е鴼鈩莸穆曇敉ㄟ^揚聲器在整個大禮堂里響了起來。各位同學(xué),我叫寧悅,今天借著這次機會,我想和這位譚先生說幾句話。 譚東錦的視線落在寧悅身上,說不上有什么反應(yīng),他就那么平靜默然地看著寧悅,聽著她說下去。 譚先生,其實你應(yīng)該對我沒有印象,因為你的確沒有見過我。寧悅微微俯身,眼睛卻直視著譚東錦,她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著,手緊緊握著。三年前,譚先生還記得嗎?有一個曾經(jīng)是你公司的員工也出現(xiàn)在這個禮堂里。 譚東錦的眼神終于變了,像是驟然冰封了所有的情緒,一雙漆黑的眸子寒意凜冽。 寧悅看到譚東錦的變化,忽然就有種想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那么憤怒過,像今天這樣一點都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下午籃球賽中場結(jié)束的時候,她又拽著陸參問袁故會不會來,陸參盯著她看了半晌。 袁故死了。陸參忽然冷笑道,你醒醒吧,他都死了快三年了,我上哪兒給你找他去,招魂吶? 寧悅整個人都怔住了。袁故大哥怎么會死?陸參你在說什么你知道嗎?你別一天到晚說話不經(jīng)大腦! 陸參也許是真的不耐煩了,他直接從手機里調(diào)出照片,寧悅,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受不了,袁故死了都三年了!不信你自己看。他把手機遞給寧悅,上面是一張類似于檔案的書面材料。 死亡證明。 寧悅看了半天,在那照片和蓋章兩處不停地移動視線,由于太過震驚,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名字的不同。半天,她終于抬頭看向陸參,他,袁故大哥,怎么會怎么會她愣是說不出口死這個字。 陸參從手機里調(diào)出另一張照片,被他整死的,你知道的,現(xiàn)在的權(quán)貴都無法無天,袁故這種沒勢力沒背景的,被整死也是沒有出路的,你以為這天下所有的富二代官二代軍二代都是我這樣的?陸參說最后一句時,笑得越發(fā)陰冷了。 不會,你在騙我。寧悅搖頭,她完全不相信陸參的話。 行,不信是吧,我上警局給你調(diào)點現(xiàn)場照片,不過人死的實在比較慘,都快炸成碎塊了,你可得自己好好認(rèn),別說我蒙你。陸參說著就去撥電話。 寧悅猛地?fù)]手打掉陸參的手機。陸參!她朝著陸參吼,她現(xiàn)在腦子全亂了,像是徹底癱瘓不能思考了一樣。 寧悅,你清醒點吧,你找的那個袁故回不來了,你惦記他也沒用,炸成那樣你拼都拼不齊了。陸參越說越難以平靜,你別這么看著我,人不是我弄死的,你真有本事別在我面前橫,以為我真得天天供著你啊?你自己好好想想! 陸參說完這些話就走了,留下寧悅一個人站在原地。她把陸參的話反復(fù)回想,竟是遲遲沒有反應(yīng)過。 回憶戛然而止,人頭攢動的禮堂,寧悅盯著譚東錦,一字一句問道,譚東錦,我只問你一句,是你害死他的,是不是? 譚東錦眼底波瀾驟起,整個譚氏和譚家諱莫如深的禁忌,在這個近千人的場合,就那么被女生捅了出來,像是一瞬間打碎了虛幻的玻璃,徹底完全露出他三年來完全無法回憶的人生。譚東錦的手一瞬間就握緊了,一根根青筋暴起。 看到他的反應(yīng),寧悅卻是幾乎沒能再說一個字,她想了很久,終于壓抑著顫抖說了兩個字,兇手!她像是一只豎起全身刺的刺猬,幾乎是惡狠狠地說了這兩個字。 譚東錦,你這個殺人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