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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什么鬼地方? 綁架的話,綁匪人呢?怎么都該出現(xiàn)一下商議贖金交接啊?袁故亂七八糟地想著,手卻沒有停下來還在摸索著去開那扇窗。連綁都不綁,是覺得他沒有一點(diǎn)威脅? 袁故沒有太慌,綁架無非是為了錢,或者為了仇。后者其實(shí)不太可能。他如今頂著許成的殼子,這人沒有親戚,朋友里想找敢綁人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報(bào)復(fù)綁架的可能性很小,為了錢則更是無稽之談了。 許成哪里來的錢,把他剁了稱斤賣了也撐死不過幾千塊錢。 袁故正在思索,忽然,他聽見一聲細(xì)碎的聲響。他猛地扭頭看向門的方向,那聲音是從鎖的位置傳來的。袁故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在門推開的那一瞬間,他朝著迎面的人就是一腳,速度極快。 那人卻側(cè)身避開了,袁故揮出去的拳頭就那么在空中停住了。譚東錦?袁故幾乎是立刻拽著了男人的領(lǐng)子。 他首先想到的綁匪是前陣子得罪過的杜家人,沒想到居然是譚東錦?譚東錦? 譚東錦緩緩覆上袁故的手,漆黑的眼里沒有一絲光亮。他輕聲說:是我。 袁故下一秒就徹底暴怒了,譚東錦你他媽綁我干什么啊?他扯著譚東錦的領(lǐng)子忍不住吼道,那人卻不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這副樣子落在袁故眼里,他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伸手就放開了他,扭頭就往門口走。還沒走兩步,忽然又被人拽住了胳膊。袁故壓著火氣,放手。 譚東錦淡淡說:你真覺得,你能走的了? 空氣一瞬間冷凝了下來。時(shí)間仿佛靜止了片刻,然后袁故回身就是一個(gè)橫踢。兩人就在門口的地方打了起來,全靠rou搏,袁故打到最后心里實(shí)在是暴躁,根本不去計(jì)較招式技巧,他就想打死譚東錦算了。他媽的,連綁架這種事譚東錦現(xiàn)在都干得出來,他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殺人放火了。 譚東錦似乎在讓著袁故,等袁故心里的邪火出的差不多了,他一把把人壓在了墻上,看著那張臉,感受著那人起伏的胸膛,那一瞬間,明明像是什么都抓住了,卻像是什么都抓不住了。他問,許成,你恨我吧? 袁故翻手就是一巴掌,他一般不干扇耳光這種事,實(shí)在是這人太賤了。滾,我沒空恨你。 譚東錦緩緩側(cè)回臉,舔了下唇角的血,竟是輕輕笑了一瞬。他緩緩開口,語氣忽然飄忽了起來,許成,我原本想著逼袁因上絕路,然后你就只剩我一個(gè)人了。你以為袁因真能斗得過我?袁家那種清正的地方,哪里走得出什么狠角色?他伸手撫上袁故的臉。 那手的溫度極冷,袁故下意識竟是僵住了,譚東錦這眼神實(shí)在是有些滲人。 譚東錦接著說下去,我以為我可以忍,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忍不到那一天了。許成,我快瘋了,你看見沒。他輕輕笑起來,那笑無端凄厲,我現(xiàn)在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了。 袁故被這段話硬是連驚帶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許久,他從牙縫里要出來一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譚東錦冰冷的指尖劃過袁故的眉眼,他輕聲說:依著你這樣的性子,誰這么對你,再深的感情都是蕩然無存了。你我之間算是徹底決裂,再無半分回轉(zhuǎn)余地了吧。 你也知道?袁故的手握緊了。 譚東錦的指尖插進(jìn)袁故的頭發(fā)里,掀起他的劉海,使兩個(gè)人的眼直直對上,沒有一絲的遮擋。譚東錦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他輕聲說,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啊。 那語氣分明是陰沉,分明是一板一眼,可卻摻著若有若無的委屈。 我知道,知道我這么做是下下策,但是我忍不住,因?yàn)槲覜]有辦法了啊。但凡我還有些理智,我就不至于這么沉不住氣啊。譚東錦看著袁故冰冷的眼神,那一瞬間竟是心硬如鐵。他笑道:沒事,你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吧,反正你在我手里,其他都無關(guān)緊要了。 袁故腦子里的一根弦徹底崩斷了,他氣的渾身發(fā)抖,瘋子。他沖著譚東錦咬牙道。 譚東錦欣然接受,他淺淺笑著,你不是一直問我,我是不是喜歡你嗎?他垂眸眼中一片凄厲,我現(xiàn)在知道了。可悲的是,他被逼到這種地步,還在掙扎著拒絕相信這個(gè)現(xiàn)實(shí)。 袁故氣急反笑,你知道了,早你干什么去了?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了行嗎? 譚東錦的笑僵了一瞬,他看著袁故的臉,行,我知道就行了。 他喜歡上袁故了,什么時(shí)候,什么地點(diǎn),契機(jī)是什么,這一切他譚東錦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上袁故了。他拒絕過,他懷疑過,他甚至一遍遍剖析自己的心理,告訴自己這只是習(xí)慣而已。 最終,他譚東錦輸了,潰不成軍。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譚東錦覺得情況一再失控,最后到了他也無法控制的地步。 一開始,他注意到袁故,真的只是因?yàn)橛暌鼓请p眼,像極了方凈不是嗎?這世上的傲骨都適合被踐踏,他覺得征服袁故這樣的人,一定有意思。他沒有想到的是,袁故很快就接受了他,甚至不需要用其他的手段,很簡單的,他們就在一起了。簡單到譚東錦覺得有些無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