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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袁因看著面前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許久,他輕聲說了一句,是挺廣泛的。他的視線輕輕掠過袁故的臉。 溫喬點頭表示贊同,能去gay吧當酒托,這興趣愛好涉獵之廣簡直讓人嘆為觀止。袁家人果然一個比一個剽悍。 袁故看著溫喬意味不明的視線,平靜地端起托盤里的最后一只盛著茶水的杯子,低頭喝了一口。就在袁故覺得場面暫時被控制住了的時候,袁因忽然掏出手機看了眼,皺了皺眉,他開口道,公司四點還有個會,我得先走了。袁故,你把案子的大致情況先給溫喬講一遍。 我?袁故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他咳了兩聲,略帶吃驚地看向袁因。 袁因點點頭,見袁故一臉發(fā)蒙,他皺了皺眉,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哥,你先去忙吧,這兒交給我!袁故立刻開口道。 袁因掃了眼袁故,接著看向溫喬,他緩緩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袁故目送著他走出茶莊,直到袁因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街盡頭,然后他扭頭森森地看向溫喬。后者被袁故的視線看得心里一毛。 我喝茶。溫喬伸手就去夠桌上的茶杯。 你是個律師?袁故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裹著件羊絨大衣的溫律師溫和地笑了笑,算是吧。似乎覺得袁故的視線著實有些傷人,他補充了一句,和別人打官司,我還沒有輸過。沒有輸過四個字被溫喬著重強調(diào)了一遍。 袁故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許久,他緩緩開口:我給你講一下案子吧。 溫喬點點頭,摸了把淡青的胡茬笑著看向袁故。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讓袁故想抽他一巴掌??酥谱×藘?nèi)心的沖動,袁故平靜地開始敘述案件的經(jīng)過。等他說完后,溫喬依舊保持著最初的表情。 你還有哪里不清楚的嗎?袁故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有,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翻窗戶出去是覺得我姿色不好嗎? 袁因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碎開。 溫喬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可以這案子還是得從身份證明入手。 袁因抽了張紙緩緩擦干凈自己手中的茶漬,改戶籍的那人手段很高,做事滴水不漏,查起來怕是很難。袁故想到什么似的,輕輕皺了皺眉,而且,這事查起來需要一定的權(quán)限。你有什么想法嗎?他看向溫喬。 我?溫喬手指轉(zhuǎn)著面前的精致的杯盞,溫和笑著,沒什么想法。 袁故看著他那副模樣,第一次開始懷疑起袁因的眼光。你真沒什么想法?他不怎么甘心又問了一遍。 你叫袁故?溫喬卻忽然來了這么一句,一雙眼眸光淺淺望著袁故。我剛聽見袁因這么喊你,你是叫袁故? 袁故覺得自己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他沒有說話。溫喬忽然湊近了他,細長的眼里有淡淡的清光,原因緣故,你真是袁因親弟弟?怎么長得倒是一點不像。 袁故注視著溫喬,眼神平靜。 你還是那天晚上的樣子比較惹人喜歡。溫喬低低說了一句,眼神幽幽,我可一直記得你吶溫喬還在絮叨說著,袁故面無表情地伸手去夠溫喬面前的茶壺。然后他就聽見溫喬低嘆著說了一句,可惜那天晚上沒做到最后 袁故的手就那么頓在了空中。半晌,他平靜地把茶壺放下,看向溫喬,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溫喬再次陷入了沉默,許久他緩緩開口道:現(xiàn)在像了。 彼時茶莊里飄蕩著淡淡的茶葉清香,廳堂里掛著一幅端正的楷書,上書八個大字: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袁故的手緊緊松松幾個回合,最終,他平和地開口問道:這案子你有幾成把握? 溫喬忽然輕輕勾了下唇角,不修邊幅的男人倚在木椅背上,淡淡道:按你的思路走,大概是一成不到吧??粗凰查g臉色陰沉下來的袁故,他添了一句,年輕人,不要太浮躁。 他站起身,伸手去提自己深褐色的皮箱子,案子我了解的差不多了,等你哥把資料拿過來我再著手,袁故是吧?他把桌上盛滿茶水的杯盞往袁故那么輕輕一推,一雙眼清麗明亮,有空,請我喝酒啊。 留下這一句,溫喬頭也不回拖著箱子就走,出門就招手打的。那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袁故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看見那男人蹭一下消失在街道盡頭??粗禽v絕塵而去的黃色出租車,袁故皺了皺眉。 第57章 我一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逗他 袁因回到家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袁母,他先是愣了一瞬,接著忙走上去低聲道:媽,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外面了?他伸手攏住袁母的手,果然是一陣冰涼。 沒事。袁母看著他笑了笑,我這不是看你這么遲還沒回來嗎?回來就好。 袁故看著袁母臉上的笑容,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媽,進屋吧,外面冷。我以后有事記得給你打個電話。 袁母伸手摸了摸袁故的肩,輕輕皺了皺眉,怎么穿得那么少?我不是讓你出門多披一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