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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你給我放開他。譚東錦冷冷看著袁故搭在林木身上的手。 所有人刷的一下看向袁故,當看見袁故身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木時,眼中都流露出極大的興致。有好戲! 袁故一看譚東錦那架勢,第一反應就是,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你不是該在譚氏加班加點嗎?他有些錯愕。 譚東錦看著袁故愣著不動,眼中的陰森越發(fā)凜冽。許成,你放開他,否則我讓他今天出不了這門。 譚東錦,你抽什么風?袁故反應過來皺了皺眉,他慢慢轉(zhuǎn)身把林木的頭和手放到吧臺上。接著他走上前,插兜站在譚東錦面前,你怎么來了? 譚東錦掃了眼周圍的人,那眼神震懾力太強,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聲音,整個酒吧只有剩下節(jié)奏分明的樂聲。譚東錦從兜里拿出錢包扔給酒保,指了指林木,給他找個地方。他伸手拽著袁故就往外走。 袁故被拉得踉蹌了一下,譚東錦手勁兒太大,他覺得手腕隱隱發(fā)疼。譚東錦! 兩人走出酒吧后,那些客人一片嘩然。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這是什么架勢?那個男人是誰,這圈子里什么時候多了個這樣的人物?這張臉和這一身的氣質(zhì),簡直是絕了。 被活生生拖出門的袁故火氣冒上來了,譚東錦,你發(fā)什么瘋?他腦子一蒙就想動手。 譚東錦就等著他動手,他猛地順勢把袁故反手摁在了車門上,額發(fā)下他一雙眼冷的驚人。他逼近袁故,你答應了在家等我。 譚東錦,你他媽就為了這事發(fā)瘋?袁故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渾身被壓制得死死的,譚東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這姿勢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譚東錦轉(zhuǎn)開臉,深深吸了口氣,重新看著袁故。上車。他猛地拉開車門,把袁故整個人塞進了副駕駛,接著自己坐到了方向盤前。 譚東錦,你放我下去。袁故拉了拉車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后朝著駕駛室撲過去,伸手去摁按鈕,你簡直有病。 我就是有病了怎么著吧?譚東錦狠狠盯著袁故,猛地扯下領(lǐng)帶就去綁袁故的雙手。 袁故沒想到譚東錦抽風起來那么厲害,一下子也顧不上什么東西,直接上腳就踹。譚東錦猛地抓住他的腳腕,抵開他的膝蓋就擠到了他兩腿之間。袁故知道譚東錦身手比他好,但實在沒料到自己居然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譚東錦干脆利落地,直接用領(lǐng)帶把他的手綁在了車頂?shù)姆鍪稚稀?/br> 被綁住的那一瞬間,袁故臉都青了。接著他的腰就被摁住了,譚東錦把他壓在身下,幫他系上了安全帶。袁故的臉色絕對是難看到了極點,譚東錦,你媽的 別逼我在這兒把你辦了。譚東錦一把扣住袁故的下巴,力道大得嚇人。 袁故這輩子吃軟不吃硬,偏偏受不得刺激,他抬起膝蓋就朝著譚東錦的下腹頂過去,譚東錦,去你媽逼。 一聲悶哼,譚東錦就那么受了這一下,他極輕地皺了下眉頭,這是你自找的。他抽出皮帶伸手就把袁故的兩只腳綁了起來。動作干凈利落,極為的漂亮。 譚東錦,你他媽動我一下試試?袁故死命地掙扎,狹小的空間里兩人都有些困難,很快就都熱地冒出了汗。袁故剛想和譚東錦拼命,忽然眼角瞥到一片深色。 譚東錦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繃帶都扎在里面,這讓袁故一時沒想起來他手臂上還有傷。那一大灘深色的血跡讓他猛地冷靜了下來,他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譚東錦! 低頭冷笑了聲,譚東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死不了。他一把收緊了皮帶,接著把袁故往后一推壓到了背椅上。 還好譚東錦沒真當場失控,他死死盯著袁故,像是要把袁故拆食入腹一樣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接著他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一腳踩下了油門。打斗過程中他胸前的兩顆紐扣掙開,露出白皙的鎖骨,襯著他那一臉的冷冽,極具攻擊性。這一幕落在被綁得死死的袁故眼里,居然還有些刺激。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譚東錦,渾身氣場全開,指尖發(fā)梢都是侵略的氣息。 心里罵了一句自己,袁故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想要把吊著的手放下來。忽然,他耳邊響起一道帶著冷笑的聲音。 別折騰了,我手法是專業(yè)的。 譚東錦!袁故死死瞪著譚東錦,一時氣絕。這姿勢實在是難堪,他依舊用力掙扎著。譚東錦沒再理他,一腳踩大了油門。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和對方說一句話。車里一時極為的安靜,譚東錦的臉色沉得嚇人。 忽然,譚東錦的手機響了起來。譚東錦掃了一眼接起來。 宋鑒,是我。 人我找到了,你把人撤回來吧。 繼續(xù)盯著姓許的。 宋鑒似乎說了句什么,譚東錦的眼神一瞬間十分森冷,他的語氣這回不單是陰冷了,幾乎透出一股子冷冽的殺意,這都多少年沒人威脅過我譚東錦了?把手上他公司賬目的資料發(fā)到網(wǎng)上去,順便給紀檢局和稅務(wù)局的人打個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