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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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筋腳筋俱斷。 沈鳶眼睛一亮,道:“毒藥呢?” 照霜干脆利落道:“已卸了?!?/br> 眾人一看,才發(fā)覺,這黑衣男人竟是連下巴都被卸了,這才發(fā)覺照霜的狠辣之處。 倒退兩步,在姑娘周圍讓出了一個圓圈來。 沈鳶勾了勾嘴唇,幾分得意道:“干得好?!?/br> 還想再問兩句,便聽衛(wèi)瓚揚聲下令:“綁了的人抬回去?!?/br> “回去路上不要懈怠,以防他們還有后手?!?/br> 沈鳶說:“應當沒了,我盯了好一陣子的,的確都是逃下山了?!?/br> 衛(wèi)瓚沒理他。 沈鳶又碰了碰他,說:“你倒是放我下來,我跟照霜乘一匹就是了?!?/br> “你這樣帶著我算什么?” 衛(wèi)瓚卻一手箍緊了沈鳶的腰,在沈鳶耳邊啞聲說:“沈鳶,你別惹我惱。” 他許久未直呼過沈鳶的姓名了。 驟然一喊,這小病秧子竟一頓,顯然是嗅到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沈鳶幾分心虛,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半晌小聲地“哦”了一聲,生怕當初去廟里求的一身平安符今天就要用上了。 衛(wèi)瓚是沉著臉回去的。 昭明堂眾人倒是歡天喜地,雖是多多少少都受傷掛彩,卻是頭一回參與大型群毆,高興快活得活像是郊了個游。 回去決計要吹牛,幾十人對百人,毫發(fā)無傷,輕松俘獲賊首。 至于這百人皆是些烏合之眾,只怕便更沒人提了。 唐南星哭喪著臉跟在后頭,顯然就是他責任最大,若不是沈鳶盯著,險些這匪首就要讓他給放跑了,是以讓同學調侃了一路。 這恥辱只怕在武將之間要傳上個幾十年,等他年老力衰,還是會有老將顫巍巍說:“那個唐南星啊,當年為了看姑娘……險些把賊頭兒給放跑了,自己也差點被刀劈了……” 衛(wèi)瓚實在沒有時間去責怪他。 只將賊人和一應事務都安排好,又將一應巡邏防衛(wèi)安排下去。 叫了有傷的都去包扎,沈鳶那小侍女這時倒用上了。 此時便已過了四更。 衛(wèi)瓚強壓著情緒,將這一套事情忙完,自己未覺著時間流逝,卻見著那小病秧子漸漸松了口氣,似乎是以為這事兒過去了,趁著無人注意,悄悄就要往房間挪。 一步、兩步。 好容易挪到門口。 衛(wèi)瓚便幽靈似的從他身后冒出來。 沈鳶一個激靈,以咳嗽掩飾了一聲,說:“忙完了?” 衛(wèi)瓚冷笑一聲說:“忙完了?!?/br> 便反手將那正準備開溜的沈鳶捉進了房,門一關,反手就按在了門板上。 衛(wèi)瓚很難忘記他將沈鳶捉下來的時候那一幕。 他馳馬上山丘。 一抬頭,便見皓月當空,一片焚燒過的焦土之上,一白衣小公子手執(zhí)洞簫而立,垂眸注視著戰(zhàn)場。 風一起,便是背后未盡的火星在忽明忽滅,戰(zhàn)場的火灰繾綣在他的袖間。 他卻柔情如江南情郎立于烏篷舟頭,簫聲嗚咽,喁喁傳情。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不外如是。 他見了一眼,便心神動蕩,卻又叫人后怕得厲害。 是以剛一進門兒,他便一手將沈鳶扣在門上。 這姿態(tài)幾乎于審問了,衛(wèi)瓚忍了一口氣,壓著火跟沈鳶說:“沈鳶,你方才怎么敢一個人過來?”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四處逃命,我都不令他們去追?!?/br> 夜戰(zhàn)尤其怕分散,他幾番喝令昭明堂這些人不準去追逃兵,怕的就是落單遇險。 哪知一回頭,他最憂心的沈鳶,就立在他頭頂上涉險呢。 沈鳶卻絲毫沒有反省之意,反而眸底暗藏幾分得色,說:“衛(wèi)瓚,你未免小看我了,我是算過了地形的?!?/br> “那個位置很安全?!?/br> 說著,竟低垂著眼皮,緩聲細語給他分析起地形的妙處來。 衛(wèi)瓚卻是連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只見那小病秧子說話間,那微紅的唇一張一合,眉宇間也得意放肆。 倒與那夜客店,沈鳶有意挑釁他時幾分相似。 那時沈鳶說,激了他又如何。 他怕驚了他,忍著不碰他,有意捧著這小病秧子得意些。 卻現(xiàn)在好了。 得意了,也膽大妄為了。 沈鳶繼續(xù)說:“而且夜戰(zhàn)本就需要一個人在高處瞭望,我視力極佳,恰好該擔此任?!?/br> “退一萬步說,縱有險情,照霜也能聽懂我的簫。” 衛(wèi)瓚心里更是冷笑一聲,好樣的,怪不得讓他帶著照霜。 原來竟是那時候就想好了要跟來。 他胸膛微微起伏,已是忍氣得厲害,偏偏這小病秧子還要再辯。 于是一開口。 他便吻了上去。 尾音被吞沒在唇齒之間。 這是第一次發(fā)覺。 伶牙俐齒的沈鳶,卻有一條笨拙又柔膩的舌。 擰巴著掙扎,捉緊著他的襟口,甚至在他唇角咬出了傷口來。 卻還是被他捉著,將那柔軟的一截舌尖嘗了又嘗。 衛(wèi)瓚第一次同人這般親密,卻是著了迷似的,只分開不到一息之數(shù),便忍不住又一次吻上去。 捉著沈鳶一次又一次糾纏。 待這小病秧子沒了力氣,唇已被他含吮得又濕又軟。 他喜歡極了。 連那惱火勁兒都沒了,像吃了滿口香甜的糖果,心尖兒也跟著喜悅酥軟。 卻忽得聽到門外輕輕的叩門聲。 是照霜問:“公子可受傷了么?要叫知雪來看看么?!?/br> 姑娘的聲音柔和穩(wěn)妥。 卻驚得小病秧子便震了一震,如夢初醒似的,下意識掙扎了起來。 卻被他整個兒拉進懷里。 又一次銜住了唇。 門外照霜又輕輕敲了兩下門:“……公子?可在么?” 沈鳶支支吾吾發(fā)不出聲,掙扎著要推開他。 他卻一只手就能將沈鳶的兩只手腕制住,固定在背后。 在沈鳶耳側惡劣低語。 “不是聽得懂么,你讓她好好聽聽?!?/br> “能不能進來救你?!?/br> 第39章 有了照霜在門外,這小病秧子一下乖得不得了,面紅耳赤由著他親,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待忍到照霜走了,卻是讓他欺負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全靠他托著擁著,才沒軟到地上去。 衛(wèi)瓚這時才覺著自己一時沖動,似乎是有些過火了。 但這事兒木已成舟,親都親了,他也一點兒沒打算收回去。 只摟著沈鳶,自己用指尖兒碰了碰嘴角,果然被咬出血了,竟忍不住笑意,小聲說:“沈折春,你也夠狠的?!?/br> 卻聽見沈鳶咬牙切齒的聲音:“衛(wèi)瓚,你等著……” 仿佛連舌頭都讓他吃得笨了幾分。 衛(wèi)瓚懶懶笑道:“怎的,又要讓我抄書?還是讓我爹打我?” “要不你干脆說了,我照著做就是了?!?/br> 沈鳶冷笑一聲:“我哪有這本事奈何小侯爺?如今你可是沒什么怕的了?!?/br> “你說這話還有良心沒有,”他說:“我沒什么怕的?” “折春,我今兒就怕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