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貂她嬌軟撩人心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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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每當(dāng)白瑤睡醒,身邊就已沒了連景的身影,她一個人守在云水之閣,極少出門。 天瞭臺那邊的事還沒結(jié)束,但每每到了夜里,連景總會擠出幾個時辰回云水之閣陪她一會。 有時他來的早,兩人還能坐在一起說說話,看看書。有時晚,晚到白瑤已經(jīng)撐不住先睡著了。但那如何,他們總會見上一面。 連景在云水之閣與天瞭臺畫了傳送陣法,來去自由,白瑤本想跟著他回妖族一趟,但一想到木小朝之前的話,她就心里發(fā)怵。 在人間被折磨的日子,她還歷歷在目,有時還會在夢中夢見素裳拿著刀子要扎自己的手,而黑衣人端著碗站在一旁,她每每嚇醒,連景就在旁邊陪著她,驅(qū)趕噩夢。 白瑤把之前在人間的所見所聞全都與連景說了一遍,比如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但上神只是讓她安心呆著,其余的事他來處理,還說會替她好好報仇。 而且天瞭臺的戰(zhàn)事似乎真的快結(jié)束了,天帝都已經(jīng)從東南境回到了九重天重新主持大局。 落日沉沉,藏書閣的第二層入口很是隱秘,若不是被路鳴領(lǐng)過來白瑤還真找不到,因?yàn)榈诙拥娜肟诰尤辉诓貢w一層的地底下,需要用特殊的法印打開。 “你一個人進(jìn)去吧?!甭辐Q止步于第二層門口,他身為九重天的仙侍身份低微,沒有指令,這種地方不會踏足。 白瑤看著被重兵把守的兩道石門,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門口有書閣仙侍引路,她乖乖跟上去。 地底下的第二層并不是漆黑一片的石洞,冰冷的墻壁上掛著一盞盞明燈,長燈不滅,宛如白晝,一條蜿蜒的小路走到盡頭,便是藏書之地了。 白瑤之所以來第二層,一是連景怕她一個人在云水之閣無聊,特意將第二層的手令留給了她,隨她處理;二是白瑤心癢癢了。 早在白瑤知道藏書閣有第二層后,她便四處打聽了一下,這才得知原來這第二層幾乎囊括了三界上下幾十萬年的悠遠(yuǎn)長河,從天地之初到如今的三界,醫(yī)術(shù)藥草、種族之分、法術(shù)秘籍、天界的名人名事等等書籍在藏書閣的第二層那是應(yīng)有盡有。 白瑤早就眼饞很久了,剛好趁今日閑暇無事,過來一飽眼福。 寬敞的石室里流光珠閃耀,空無一人。白瑤放眼望去,四周幾乎全擺滿了書,大大小小全都擠在架子里,一排排整齊劃開的書架被打理的很干凈,沒有一點(diǎn)灰塵。 她流轉(zhuǎn)在醫(yī)藥典籍這一塊,隨意抽出一本書,就被這書名吸引了目光。 ——《上古藥神陶翁傳》 白瑤頓了幾秒,腦子一嗡,立刻翻看起來,嘴里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上古藥神陶翁,真身乃是一顆萬靈圣草,其神力生生不息,無法消散,可愈萬物,亦可將必死之人救回,只需用解……” 后面的幾個字已經(jīng)破損了,模糊不清,這書也是十分老舊,像是被遺棄在角落。白瑤皺著眉,盯了半天也沒看出過所以然。 但這話她看懂了,“神力生生不息,難道只要我不死,身上的神力就永遠(yuǎn)不會消失,還可以……” 白瑤頓了頓,伸出手,盯著手掌緩緩道:“還可以將必死之人死而復(fù)活嗎?可是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身上的一絲神力,也無法使用,除了身體上的變化,幾乎與其他雪貂無異?!?/br> 娘曾經(jīng)說過,她幼時得了一場很重的病,病得就快死了,是機(jī)緣巧合之下被藥罐子救活的,然后在罐子里待久了,意外吸收了里面的上古藥神之力,毛發(fā)與血液才會有此奇效。 可在這本書里,上古藥神之力很是強(qiáng)大,難道是她吸收的不夠完整嗎? 她呆呆站了一會,目光繼續(xù)往下掃:“一人死,可救,萬人死,可救,千人萬人死,亦可救。神愛世人,無人憫神,此等逆天神力本就有悖法則,不該存于世間,應(yīng)及時損毀,否則禍亂蒼生。” 白瑤看完,足足愣了幾秒,隨即一把合上書迅速塞回角落里,悶悶道:“什么狗屁不通的東西,凈寫出來嚇唬人!” “我要真有這么厲害,能救千人萬人,那三界之人豈不是全都要搶著我回家了!”白瑤氣呼呼地走到另一邊書架,全然忘了自己身處的是九重天的藏書閣,這里是鮮為人知的第二層。 書架的另一邊記錄的是上古時期的一些種族與戰(zhàn)事,書籍多到幾乎占滿了一面墻壁。 白瑤坐在一旁,低著頭,手邊擺滿了已經(jīng)翻看過的書籍,全是與上古神魔大戰(zhàn)有關(guān)。 她手上的這一本,是記錄神魔大戰(zhàn)的最后一本書,不過爾爾幾頁紙,都算不上是書。 “神與魔的最后一場大戰(zhàn)居然也是在天瞭臺那邊?!卑赚幰恢皇挚焖俜粗?,心莫名的不安了起來,“魔族習(xí)得吸靈之法,詭秘狠戾,不僅能吸食神族人體內(nèi)的神力,亦吞噬同族,殘忍無情,至此達(dá)到生生不息難以覆滅的地步?!?/br> “魔火降世,天地危矣,然則上古之力須得上古之力化解,除此方法無解。宿命至此,無怨無悔,神族眾人為護(hù)蒼生,紛紛施展解靈之法,最終與魔族同歸于盡?!?/br> “神不死,魔未除,魔若亡,神將逝?!卑赚幷乜粗@書的最后一頁,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手指忍不住擅抖。 但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下面的一個法術(shù)手印,上面標(biāo)注,這是神族當(dāng)時所施展的解靈之法。 而這個法術(shù)手印,曾是她學(xué)的第一個法術(shù)手印。寂靜無人的石室里,少女喃喃自語:“這就是上神所說過的宿命嗎?” 作者有話說: ps:寶子們,白天沒時間,大概是晚上更哈。 第32章 回云水之閣路上, 白瑤走在前頭臉上一片黯然,全然沒了進(jìn)第二層前的神采飛揚(yáng)。路鳴奇怪地看了白瑤好幾次,心里暗暗納悶, 這是怎么了? 從第二層出來, 白瑤就變得怪怪的,一句話也不講, 但他也不好去問什么。 走到云水之閣,白瑤驀然停下了腳步,路鳴也隨她停下,接著聽到她問:“路鳴, 如果你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為這蒼生而死,你會認(rèn)這宿命嗎?” 路鳴頓了頓, 看向白瑤:“你是不是在第二層看到什么了?” 他停頓一下, 道:“小白, 其實(shí)你想問的是上神吧?” 白瑤眸光顫了顫,在路鳴的注視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自我來云水之閣起,便知道上神會有這么一天, 九重天的仙君們也都清楚。”路鳴緩緩道:“而在上神心里, 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自己的宿命?!?/br> “有時候,面對天道, 神也是無能為力的?!?/br> 天地之初,鴻蒙將開,祖神造萬物,萬物之中有惡便有善,有好就有壞,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白瑤眸光微暗, 這些事其實(shí)她心里都明白, 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存在的理由,她只是還不能接受。 “那他……會死嗎?”白瑤望著神樹方向,站了好一會才問出聲。 路鳴搖頭:“我也不知。”這等玄機(jī)誰又能說的清呢? 夜里,白瑤側(cè)身躺在床上,腦子里滿是那張幅法術(shù)手印的畫面。 那是她幼時,娘和族長大人教她的第一個結(jié)印法術(shù),并只是告訴她手法和口訣,不準(zhǔn)用靈力真正摧動,并且叮囑她,在沒有她們的允許前一定不能使用,絕對絕對不能使用。 神族的解靈之法,體內(nèi)的上古藥神之力,黑衣人與魔族,還有那天突然出現(xiàn)救走她的娘……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白瑤心里隱隱約約猜出了一些事情,心中微澀。她偏頭看一眼窗外天色,剛?cè)胍共痪?,微微沉,只是,她突然很想很想上神?/br> — 夜已過半,今日無月,暮山林里一片寂靜,一陣風(fēng)陡然吹過,驚起地上枯草搖晃不已,一道身形如殘影掠過,風(fēng)過無痕,直往中心的月啼殿。 月啼殿漆黑一片,唯有一間屋子點(diǎn)著燭光。 瑤臺端坐在茶幾旁,緩緩睜開了眼,“有人來了。” “是他。”邪疏坐在對面,聲音透著幾分篤定,“連景。” 瑤臺皺起眉,早在幾日前他們便在月啼殿設(shè)下了法陣,那天連景前來探查時他們故意漏出馬腳,就是想引他上勾,再殺之??蓻]有想到連景居然來得這般快,快到有些認(rèn)人覺得不可思議。 她總覺得事情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勁,可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連景馬上就要趕到,容不得瑤臺多想。 邪疏催促道:“他馬上到了,你快去吧,記住,我要活的。” 瑤臺淡淡看他一眼,立馬起身從另一邊離開了月啼殿。 邪疏伸手掐滅了燭火,手剛收回,一把泛著寒光的彎月刀輪飛快砍來,角度之刁鉆讓他不得不側(cè)身歪頭,躲開了懸星輪的攻擊,他偏頭看向門口笑道:“萬年不見,連景你還是這般愛動手?!?/br> 被熄滅的燭火一剎間就被神力點(diǎn)燃,一道素色身影立在門口,正是連景,他冷傲的眸緊緊盯著笑兮兮的邪疏,長眉微皺,聲音泛著一絲寒意:“竟然是你,邪疏。” 當(dāng)初他承襲神劫時,與連景一起同行的五個人皆死他手,而邪疏便是那第六個人,魔族jian細(xì)。 他身上的萬惡印便是在那時被邪疏種下的,那會正是歷劫的緊要時刻,邪疏突然出手,打得他們猝不及防,其余幾人來不及反坑當(dāng)場被吸食神力而亡。 連景命大,逃過一劫,卻也身受重傷,而邪疏被他用懸星輪刺中了心脈,不曾想他還活著,被封印了這么多年依舊存在。 “沒想到吧?!毙笆栊Φ?,“我們居然還有再見的一面。” 連景冷冷盯著他,懸星輪伺機(jī)而動,“不會再見了。” 話落,懸星輪銀光一閃,刀法無比狠厲的往邪疏身上刺去,連景的身影也隨之而動,與邪疏在光線昏暗的屋子里對打了起來。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在屋內(nèi)飛快閃動,底下的法陣隨之而動。 “嘶!”邪疏身上魔力不穩(wěn),稍不注意便被懸星輪劃了一刀,連景見狀迅速補(bǔ)上一掌,正中胸口,邪疏的直直后退,身影逼至角落。 邪疏臉上劃過一絲狼狽,他狠狠地瞪著連景,直起身,心中竟有幾分駭然。 他被封印在神族大陣時已身受重傷,危在旦夕,若不是靠吸食同族身上的魔氣根本撐不到現(xiàn)在,這萬年來他刻苦修煉,誰知這連景身上的神力竟如此磅礴浩瀚,如取之不盡的深海。 若不是那只雪貂被人救了,他也不至如此。 “那日,是你派人擄走了藥藥對吧?!边B景緩緩而來,聲音沒有一絲情緒,眸色冷清,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般。 邪疏頓了一下,道:“那只雪貂是你救走的?”他臉上帶著笑,沒有一點(diǎn)懼怕的模樣,反而盯著連景調(diào)侃道:“藥藥?這萬年不見,看來你在九重天的日子過的不錯啊,連景上神?” 連景不欲與他廢話,身后的懸星輪直接飛過去開始攻擊。連景剛走出一步,四周突然升起一面藍(lán)色的防護(hù)罩,將連景團(tuán)團(tuán)圍住,只余一寸之地,隨后一道泛著藍(lán)色光芒的法陣從地底下升起。 “這是……”連景伸手一襲,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層防護(hù)罩居然能隔絕一切法力。 “這是隔絕陣,我畫了好久,專門用來對付你。”邪疏理了理衣服說道。 連景淡淡道:“看來妖族與你淵源不淺?!?/br> “你不是早就猜出來了嗎,不然你怎會來?”邪疏道:“我故意留下一點(diǎn)馬腳,沒想到,你竟真的被我引來了?!?/br> 邪疏走到藍(lán)色光罩旁,長眉一挑,笑:“連景,你中計了。早在我還在地下時,妖族就已經(jīng)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仙族霸道,就如同你們神族,等我將九重天攻下,整個三界都是我們魔族的!幾萬年前,那些本屬于魔族的榮耀將會在我的手上重新回來?!?/br> “可惜了,你們神族不似我們魔族一般,有再生之力?!闭f的好聽點(diǎn)是再生之力,其實(shí)就是靠吸食他人靈力而活。 “可惜?”連景劍眉展開,目光淡然,“我早就猜出了妖族里面的不對勁,現(xiàn)在,恐怕整個暮山林都已經(jīng)被天帝帶領(lǐng)的天兵天將重重圍困住了?!?/br> “你是故意的!”邪疏頓時反應(yīng)過來怒道,“沒有神力,他們屠不盡那些魔氣!” 連景道:“邪疏,你已無路可退,這光罩或許擋得住我,卻擋不住我的懸星輪?!?/br> 話音剛落,懸星輪飛快的纏住了邪疏,刀刀致命,不給他一絲能溜走的機(jī)會。 只要他不去戰(zhàn)場,天帝與九重天的仙君們便能應(yīng)付,這場戰(zhàn)事也就很快能結(jié)束了。 “你夠狠!”邪疏身形狼狽,卻依舊還是笑著的,他看一眼藍(lán)色光罩里的連景,笑:“其實(shí)我根本我不用擋你,我只需要拖住你一天,一天即可?!?/br> 連景眉頭一皺,不明白邪疏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道:“你什么意思?” 邪疏懶洋洋一笑,邊躲著懸星輪邊笑道:“不怕告訴你,今日拖住你才是最最重要的,你一路過來就沒發(fā)現(xiàn)瑤臺不見了嗎?你猜猜,她去找誰了呢?” “當(dāng)然是那個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人啊?!?/br> “你們……你敢!”連景心里一沉,伸手快速結(jié)出一個手印,往四周的光罩破去,連續(xù)幾下,卻沒有一絲動靜。 邪疏大聲笑道:“沒有用的,我們就這樣一直耗著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