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xiāng)宮女種田札記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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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本應(yīng)該半個月之前就到的,遇上地動,有個鎮(zhèn)上不能通行,就從小亡山繞道過來的,路過的時候看見龍骨,這才發(fā)現(xiàn)了她。她受傷極重,我只能在鎮(zhèn)上等著醒來,后邊她一醒來就默認我是她相公,卻絲毫不認識龍骨?!笨涨嘁幌肫鹚畛跣褋淼臅r候,只要自己一否認,她就開始哭。 空青說著開始給貞娘倒苦水:“我先前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這樣柔情似水的女子,這幾天一相處我才發(fā)現(xiàn),這還是得看看人。”他寧愿紅蝎子還是原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格,現(xiàn)在這樣溫柔一聽她說話他汗毛都豎起來,就擔(dān)心她下一秒就翻臉。 貞娘大概理解他的感受,又還得安慰他:“好歹她現(xiàn)在還活著,只要活著就一切都好。等會兒我下去看看她,把把脈,要是真的撞到腦子怕是要施針?!?/br> 空青聽了又有些猶豫:“姐,要不就現(xiàn)在這樣子吧。” 貞娘笑著調(diào)侃他:“怎么享受了美人恩,就開始擔(dān)心今后變回來無福消受?” 空青擺擺手:“倒也不是,只是覺得寨中遭逢大難,她心里肯定非常難受,現(xiàn)在忘記了,也好過一些。” 貞娘想了想:“你這樣想倒也不無道理,只是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現(xiàn)下身負血海深仇,她肯定也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報仇……” 空青正想說什么,立春慌慌忙忙跑進來:“夫人,紅姑娘瘋了?!?/br> 秦翰連和空青互視一眼,連忙跑出去,紅蝎子在院中,頭發(fā)已經(jīng)散落,露出猙獰的樣子,口中喊道:“我殺了你們……殺了……!”手上拿著木條揮動。 秦翰連和空青一人制住她一邊手臂,她力氣極大,差點兒將兩人甩出去,秦翰連眼疾手快,擊中她的安神xue,紅蝎子身子一軟,空青連忙接住她。抱著她走到屋子里。 貞娘跟著進去,握著紅蝎子的手,開始把脈。貞娘皺著眉又看了她的耳后和舌苔,抬頭看向空青:“她不是腦子被撞到了,她是中了毒?!?/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些事,可能要晚間十點之前才能更新。 第58章 戰(zhàn)亂 “中毒?”空青徹底傻眼了,他還以為是因為外傷。 “這個毒叫做‘離魂’。中毒者可在短期之內(nèi)力大如牛,功力達到之前的數(shù)倍不止,但是藥效一過就會陷入離魂狀態(tài),有時會像變了一個人,有時又會極度癲狂,最終經(jīng)脈爆裂而亡?!必懩锟粗采匣杳灾募t蝎子。 秦翰連看著空青:“現(xiàn)在看來這個藥應(yīng)該不是別人下在她身上的?!备袷亲约好靼滓褵o生路,才用了這樣的方式。 空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后邊深吸一口氣方才說道:“我一直知道她對別人狠心,沒想到對自己都這么狠?!泵髅魉臅r候就好像一只無害的貓咪,一醒來就變成了兇殘的獵豹:“這個毒該可有解法?” 貞娘有些為難:“極為難解,一方面要解離魂需要諸多藥材,邊境之處壓根兒不可能全部找到……” “這不是難事,你需要什么只管告訴我。我肯定能給你拿來?!笨涨嘁幌蛴X得只要錢夠,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這倒是其次的。離魂之毒最難的便是它有七種藥方,我暫時還不知道她是用的哪一種。解毒之法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先了解是哪一種□□?!?/br> “姑姑,我知道!”門被推開,龍骨跑進來。思玥心虛的往后一躲。貞娘真心覺得自己是教育失敗:“思玥,說了很多次不可以偷聽別人說話!” 思玥連忙舉起小胖手:“我沒有,是……”眼神一轉(zhuǎn)。 “說謊話罪加一等!”秦翰連嚴(yán)厲的說道。 思玥連忙撒嬌:“舅母,我錯了。我太擔(dān)心紅裳姨姨了。” 貞娘扶額:“你每次做錯事都有借口,明天讓宋先生再多教你半小時的禮儀課,好好學(xué)學(xué)什么叫做‘非禮勿聽’!” 思玥□□臉,可憐巴巴的趴在南星哥哥身上,太難過了,舅母就算是用一個奶糕都哄不好的那種,必須要兩個!貞娘卻沒有理她,轉(zhuǎn)頭看向龍骨:“龍骨剛剛說知道娘親中了什么毒,能告訴姨姨嗎?” 龍骨從袖袋里邊拿出一個小瓶子:“娘親就是吃了這個瓶子里邊的藥,這上邊還有字。” 貞娘細細端詳瓶子:“約莫是這個,我還要試試藥性。最近幾天我都要來給她施針。最近不要讓大怒大喜,以免引起病癥。” 得知毒性已經(jīng)清楚,空青心里的大石放下了些,看著床上的紅裳不知道在想什么。 幾人還來不及高興,外邊傳來倉促的腳步聲:“將軍,將軍!漠族開席,勾結(jié)宛支,項族已成三月彎刀之勢,各營已清點人數(shù),現(xiàn)城樓防衛(wèi)已起?!毕蠕h軍一路急行,回稟之時滿臉大汗。 秦翰連連告別都來不及說,匆忙跟著走了,貞娘一路追到門口,只來得及看見他背影。失魂落魄的轉(zhuǎn)過頭對上空青的眼神,貞娘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只是走得太急了,我還來不及給他準(zhǔn)備東西?!逼鋵嵞挠惺裁礀|西需要準(zhǔn)備,早在這半月里貞娘差不多要將將軍府搬過去了。 空青沒有拆穿她,只是安慰道:“這三族只是利益勾連,只要稍有矛盾,聯(lián)盟就會土崩瓦解。jiejie只管放心,說不準(zhǔn)大戰(zhàn)還沒來打,他們就自己窩里斗起來?!?/br> 貞娘卻不敢輕易放心,巨大的利益面前,微小的摩擦都可以忽略不計。三族首領(lǐng)再一次坐在一起,溫暖的帳篷里,膚白貌美的舞女扭動著細嫩的小蠻腰,足間細碎的金鈴轉(zhuǎn)動之間發(fā)出陣陣輕靈的響聲。 漠南飲下一杯酒,看見前方宛支的大將看著廳中少女口水都要滴到桌上了。漠南冷嗤一聲,心里暗暗想到,真是沒出息透了,這般女子大漠之上一抓一大把,有什么意思,最有味道的 還是江南的姑娘。漠南想起蓮兒的風(fēng)情,可惜了現(xiàn)在成了癱子,還快要瘋了,真是太可惜了。他回過神,看著那個流口水的大將:“木里將軍要是有喜歡的,盡管收到帳里,能給將軍暖帳也是漠族女子的福氣?!蹦险f話之間,幾個舞女飛著媚眼朝著兩個大將走去。 還沒等女子靠近,項族大將黨姜就站起身:“今日趕路乏了,明日還要攻城,我也不喜這一類東西,就先行下去休息了?!币矝]等漠南回話,自顧自的就讓人向外帶路。 漠南心里氣得要死,面上卻半點沒有表露:“黨將軍心系大業(yè),如此我們更放心了。不過木里將軍放心,咱們的戰(zhàn)略是圍死城里邊的人,你可盡興享樂?!?/br> 木里將軍醉醺醺的站起來,摟著兩個女子就進了帳。 外間旌旗被風(fēng)吹得喇出陣陣嗚咽之聲,營中秦翰連等人正討論得熱火朝天。 “含谷軍傳來消息已經(jīng)到了木下鎮(zhèn),行軍駐扎在三軍包圍的外圈,只等一個訊息?!?/br> “三軍之中傳來消息,漠南現(xiàn)下的計劃是將我們困死在城中?!绷硪粋€副將接著說道。 “這可不是癡人說夢嗎,一個月之前就開始運物資,一個月內(nèi)軍資充盈?!惫苘娦璧臈罡睂⒄f道。 秦翰連一一聽來,最后才說到:“這場戰(zhàn)自我接管邊境防衛(wèi)就開始謀劃,足足三年多方關(guān)系均以打通。這次地動給了咱們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們這一次一定要把漠族人徹底打怕,再也不敢來犯,還邊境一個安寧!” 一干人等皆心潮澎湃,只等著這一戰(zhàn)成名! 第二日,天還未亮,城樓之上戰(zhàn)鼓雷響,三軍隔著五里之地和城口上邊的秦家軍遙遙相望。在漠族人看不見的城根底秦家軍已摩拳擦掌。 漠南派遣先鋒軍開始喊話:“中原的縮頭烏龜,腿軟的不敢出來了吧。喊三聲爺爺,再磕三個響頭,送上城里的金銀和姑娘,爺爺饒你們……”最后幾個字哽在喉里再也說不出來,冷箭直直的透過脖子把那人直接釘在地上。血噴在后邊木里的臉上,他一下跳起來:“哎呀,血,血,血!” 漠南一把推開他:“沒用的東西咱們那么多人,他們難不成真的敢……”城門豁然洞開,城內(nèi)整齊的兵馬噴涌而出。 漠南高喊著:“應(yīng)敵!”戰(zhàn)鼓咚咚咚的響起。突變頓生,原本聯(lián)盟的項族一行卻忽然之間調(diào)轉(zhuǎn)了頭,對著同盟狠狠地開始插刀。 漠南氣得吐血:“黨姜,你這什么意思?” 黨姜揮手砍瓜切菜一般將漠族官兵斬于馬下:“當(dāng)初你屠戮我邊城百姓,搶我財產(chǎn)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日。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會有同盟!” 漠南只怪自己太過愚蠢,怎么一時輕信這些人。最讓他激怒的還不止這些,木里太過窩囊廢,見情況有變,立即翻身上馬就想棄之而逃。 漠南拉住他:“你做什么?” “我不想死,我要走!”木里驕奢yin逸多年,沙場喋血早就不在他的想象之中,還以為這一次有什么便宜可占,誰知道進了圈套,現(xiàn)在還是保命要緊。他趁著刀兵砍來漠南應(yīng)敵之際立刻翻馬逃跑。 主將一跑,宛支軍中皆成亂局,兵荒馬亂好些人不是被捅死就是被亂馬踩死。漠南糾結(jié)了族中數(shù)千勇士一個接一個倒下,副將他鈉抹了一把臉上濃厚的血:“王,不行了,頂不住了,屬下護著您跑吧?!?/br> 漠南不甘心,在族中信誓旦旦要讓族人過上好日子,現(xiàn)在卻一下將精銳全都消磨在此,他有何顏面再回族里。 現(xiàn)實卻讓他不得不甘心,漠族的人死得越來越多。戰(zhàn)意一點點消散,顫意卻逐漸涌上心頭。漠族的人拿刀的手都在抖。秦家軍卻越戰(zhàn)越勇,逐步逼迫上前來。 兩軍鏖戰(zhàn)兩日,漠南終于扛不住了,帶著殘軍狼狽的踏上征程。他正想著秦翰連為什么沒有立刻追上前來,就發(fā)現(xiàn)前方狡猾的中原人已經(jīng)設(shè)下重重阻礙,他終歸被攔在回都城的路上。 天元六年初,漠族首領(lǐng)漠南被后邊追擊而來的秦翰連斬于漠都之前。俘虜漠族軍隊相關(guān)之人數(shù)千,漠族監(jiān)國甘洛遞上求和降書,歲歲納貢,只祈求保一時之安寧。并奉上金銀數(shù)萬兩,將俘虜換回漠族,畢竟此次出征已帶出族中十分之八的男性,若不將俘虜換回,族中幾近不能維持。 同年,秦家軍力扶漠南幼子漠軍上臺,并留下左丞,執(zhí)掌族中軍事經(jīng)濟之權(quán),一時之間漠族幾乎淪為天元附屬之國。 秦翰連躺在將軍府中聽得院中云雀聲聲叫響,深吸一口氣,這般清閑的日子好像許久都沒有過了。 院外孩童在跑動,凌游的聲音傳來:“今后我也要做大將軍,帶大花,比我爹還厲害!” 臭小子,個子不大,口氣但是不小,不過他的愿望估計是實現(xiàn)不了了,畢竟此戰(zhàn)之后他已經(jīng)寫了請辭的折子了。 貞娘推門進來,瞅見他慵懶的樣子:“公子怎么還學(xué)會賴床了?” “清閑日子誰不喜歡,精心算計那么久,這一朝終成多年夙愿,還不能讓我懶怠。我還指望著夫人一承多年之諾,掙銀子給我花呢?” 貞娘笑著應(yīng)承到:“虧得這些年多掙些銀子,別說養(yǎng)你一個,再養(yǎng)個小白臉也是綽綽有余的!” “那我多多奉承些,娘子可千萬別拋了我另結(jié)了新歡。”秦翰連說著吻上貞娘的唇。 意動之時,外邊傳來喧鬧之聲。 “將軍,圣旨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發(fā)的太不容易,我今后還是要存稿,裸奔的日子太苦逼 第59章 進京 走在回京的路途上,貞娘仍覺得極為不真實。這種不真實比之當(dāng)年出宮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貞娘一抬眼看見秦翰連:“公子怎么進來了?” 秦翰連搓搓手:“外間騎馬太冷了,進來陪你?!必懩镞f過一個小暖爐:“可還要些護手的膏子?” 秦翰連伸出手:“你幫我抹。” 貞娘拿出膏子溫?zé)嶂蠹毤毜耐磕ㄔ谇睾策B手上,快要抹好之時,秦翰連一把抓住貞娘的手:“你在害怕什么?”最近貞娘老是憂心,好幾日白日趕路已經(jīng)很累夜間卻仍不能安眠,秦翰連一側(cè)身她又假裝睡著。 貞娘低垂著眉,小聲的說道:“也沒什么,只是趕路疲累,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 秦翰連只是看著她:“我倆成親數(shù)年,應(yīng)該是最親近之人,有什么話連我都不能說嗎?” 貞娘低著頭沒說話,秦翰連將她擁入懷中:“可是陛下賞下來的那兩個女子讓你不高興了?” 貞娘的手指尖輕微顫動,秦翰連一眼就瞧見,懲罰的拿起她的手指在唇間輕咬:“我就讓你這般不能信任?” 貞娘躲閃的想要抽回手,秦翰連卻將她擁得更緊:“你就準(zhǔn)備一直不同我說話?” “我沒有……”貞娘小小聲的說道:“我沒有不信你……”她不信的從來都是她自己。 秦翰連顯然知曉她的想法:“貞娘這句話我說過無數(shù)遍,但切切實實是我的真心話。你真的非常非常的好!選擇你共度余生不是一時興起更不是情勢所迫,而是因為你就是我心中所想之人,這件事終其一生我也不會后悔。所以不要有任何害怕,不論未來有什么我都會一直陪著你?!?/br> 貞娘躺在秦翰連懷中:“我……”她頓了一下又開口:“我有一點點害怕,我先前做了一個噩夢?!必懩镄÷暤卣f道:“本來是公子的封賞大典,最后卻因為我的身份引起風(fēng)波……” 秦翰連輕柔的拍著她的背,耐心的問道:“夢里面被別人笑話了?” 貞娘點點頭,秦翰連又問道:“誰笑話了你,我去給你打回來!”貞娘被他逗得一笑:“公子說什么傻話呢,不過是個夢罷了。” “你瞧瞧,虧得你自己都知道,不過是場夢。” “可是事實上,我的身份就是……” 秦翰連輕鑿了貞娘的額間一下:“說什么傻話,你身份是我秦翰連的夫人。是金朝大將軍的妻子,位居一品的誥命夫人,膽敢不敬那是要被亂棍打死的。誰敢有嘲笑?!?/br> 貞娘像是被打傻了,呆呆地看著他,秦翰連也柔柔的望向她:“你只管記住,夫妻一體,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同你站在一起。我真的想你學(xué)學(xué)其他女孩子一樣以夫為天,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讓我給你頂著。” 貞娘不太喜歡這樣小聲嘟囔:“那什么都讓你撐著,我做什么?” “你就只管沖我撒撒嬌開心的買買貂就好了。” 貞娘撲哧一笑:“我才不會。我只是鉆進牛角尖兒了,總覺得公子你回京之后就不同了?!?/br> “我有什么不同的?”秦翰連簡直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般想。 “你的家世,才學(xué),能力會讓所有的人覺得先前的落魄不過就是一時的意外,現(xiàn)在全都回歸正軌,你就應(yīng)該拋棄原本的糟糠之妻,跟著走上人生的巔峰才算是正常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