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xiāng)宮女種田札記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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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眻F(tuán)團(tuán)扯著貞娘的衣裳,一臉開心估計是想著去和哥哥一起玩。 “我先進(jìn)去瞧瞧。” 貞娘抱著孩子進(jìn)了院子,內(nèi)侍用眼神示意她,貞娘跟著走進(jìn)去,在假山后邊找到那個小小的孩子。他垂著頭,拿著小棍子戳著地上的泥土。貞娘走上前:“在想什么?” 孩子不想理她,轉(zhuǎn)過身子,貞娘將團(tuán)團(tuán)放下來,團(tuán)團(tuán)走過去,小胖手抱著四皇子:“哥哥?!?/br> 她步子還不太穩(wěn)當(dāng),饒是傷心四皇子也伸手護(hù)著她,團(tuán)團(tuán)手腳并用的纏在他身上:“哥哥,玩玩……飛飛?!?/br> 四皇子擺擺手,表示這么專業(yè)的技能他還沒能掌握,團(tuán)團(tuán)也沒有不高興,伸手從包里掏出一塊松子糖,塞進(jìn)他嘴里:“甜甜?!?/br> 四皇子被迫吞下糖,然后笑了。生活實苦,唯你和糖獨(dú)甜。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又名叫jiejie的男人們,為什么花一章來寫呢,因為jiejie是我想寫的第二本書的女主角啊。小天使們出來聊五毛錢兒的唄,你們覺得是讓jiejie重生好,還是兩位候選人重生好啊,誰是你心中的男主呢? 第43章 天意 東院已經(jīng)基本算是空了,四皇子搬來同秦家同住,貞娘給他診過脈,他的嗓子并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自己不愿說話。貞娘索性在教團(tuán)團(tuán)學(xué)說話的順帶讓他一起學(xué)。 秦翰連每日早出晚歸,寧王留下的暗屬是一把鋒利的刀,他要將他們打磨得順手。他挑了為首的齊耘化暗為明做自己的助手。 齊耘對邊境熟悉,秦翰連下的第一個指令便是讓他將東西兩府的人徹查一遍,好幾個暗釘尋了由頭,趕出府外。 其中有兩個被查出是徐副將派的人,秦翰連直接讓齊耘帶著人去了徐副將府中。 徐勇正在府里邊聽曲兒,唱的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心里著急。秦翰連一日不除,他心口就一直扎著一根刺,時時刻刻都難以忍受。 下方的徐寅卻同他完全不同,他來邊境的時候秦家早就倒了,幾年日子順風(fēng)順?biāo)恐迨逶谶@里稱王稱霸。連一個王爺都能讓他們弄得丟了命,更別提秦翰連,他完全不把這個人放在眼里。抬眼看見那個第三次回旋嫵媚低頭的舞姬,伸手招了招旁邊伺候的人,低聲吩咐了一番……邊關(guān)就是太冷了些,弄個美人暖暖床也是應(yīng)該的。他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完這一杯,就該去和美人喝交杯了。 還未等他將酒飲完,外間的侍者匆匆跑進(jìn)來,湊在徐勇耳邊說道:“將軍,秦將軍府中的人前來拜訪?!?/br> “什么?”徐勇乍一聽還以為是秦翰連來了,失手碰到了桌上的果盤,哐當(dāng)一聲,一眾舞姬匆忙跪下:“將軍息怒?!?/br> “都下去!”徐勇哪還有心思看歌舞,舞姬魚貫而出:“他來做什么,一個人來的?” “不是秦將軍親來,而是他家中的總管……” “你個蠢才,嚇我一跳?!毙煊履弥郎系呐磷硬亮瞬聊槪骸罢l來的?隨便找個人打發(fā)……不行,不能留下把柄。徐寅,你去瞧瞧?!?/br> “是叔叔?!毙煲髶u大擺的走出門看向站在門外的齊耘:“你是何人,來將軍府作甚?” “在下秦將軍府上總管,奉將軍之命來為徐將軍送些年禮。”齊耘帶著笑,一臉的恭敬。 “年禮?這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你們將軍未免太好笑了些?!编l(xiāng)巴佬想要找機(jī)會來討好,也不知道找個好些的借口,真是笑死個人。 齊耘似乎沒聽出他的諷意,兀自讓人將箱子抬上前:“將軍說了,先前初來乍到,感謝副將軍派人過府伺候?,F(xiàn)在將軍親自將這些人調(diào)¥教了一番,命我送回來。還請笑納!”身后兩人用力一推,木箱摔開,里邊幾個人滾落出來,痛苦的哀嚎,鮮血浸透青石磚,徐寅一眼就認(rèn)出他們正是自己安插在秦翰連家中的眼線,有一個還是跟在徐勇身邊多年,一直忠心耿耿?,F(xiàn)在他們的手筋腳筋已被生生挑斷,顯然已經(jīng)廢了。 幾人趴著還在拼命向前爬動,抬起手臂沖徐寅喊道:“少爺,救救我……” 徐寅一腳把他踹開:“什么臟東西,也敢來攀扯?”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齊耘:“秦將軍這是什么意思,隨意找了幾個人就來誣賴徐將軍嗎?莫不是一來就要誣賴良臣,給自己立威?” “徐公子不必動怒,將軍吩咐將這幾個人送來,概因他們招認(rèn)了自己是副將府中所出,又有親筆畫押手書為證。既然現(xiàn)下您說不認(rèn)得這些人,那便是刁民隨意攀咬。既如此那便按例拖下去砍了吧!”齊耘說得輕巧,徐寅卻rou痛得不行,又半點不能求情,只能惡狠狠地說道:“秦將軍‘恩情’我徐氏一門記下了,山高水長,這邊關(guān)的路途可比不得小山村,將軍可別才邁開了腿,就跌了跟頭,那可就貽笑大方了?!毙煲帎艕诺臎_著齊耘說道。 “徐公子提醒在下定當(dāng)如實稟報將軍。不過您這臉色倒讓我想起前兩日在山中打獵的時候看見的猴子,那猴子見了人一路就往上竄,殊不知最后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慘。最關(guān)鍵的是猴子終歸就是只猴子,沒了老虎它也裝不了三大王?!饼R耘的的笑一下就戳中了徐寅的傷疤。 “你他@媽說誰……”徐寅還想動手,齊耘直接一腳把他踹開。 “公子失禮了,我身上穿著甲胄,帶著官牌,您就這邊不管不顧沖上前來,這無由毆打朝廷命官,視同蔑視律法。這也就是遇上了我,下次說不準(zhǔn)您就該到大牢里邊再胡鬧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多擾了,徐公子,下次再會?!饼R耘優(yōu)雅的行了禮,施施然的上了馬。留下徐寅一人在原地氣得吐血。 齊耘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秦翰連正在書房內(nèi)看寧王留下的手札。這本手札他已經(jīng)翻閱過無數(shù)次,每次翻開卻又有新的收獲。寧王真的是個非常睿智之人,秦翰連心中感嘆,也難怪了,這般聰慧的人陛下自然是非常忌憚的。 齊耘進(jìn)來的時候面上帶著笑,秦翰連看向他:“看來是出過氣了,現(xiàn)下看著臉都白凈了些?!?/br> “稍微出了一點點,我將那徐寅揍了一頓,這樣會不會給將軍添什么麻煩?” 秦翰連遞了一盞茶給他:“能有什么麻煩,反正都要撕破臉皮,與其被動的讓他們使陰招,倒不如直接打破現(xiàn)在的平衡。寧王的仇,你們也忍得夠久了?!?/br> 寧王早就知道徐勇動的手腳,只是身體確實無法支撐,干脆拖著將徐勇留給秦翰連。殺雞儆猴更能讓他在邊關(guān)迅速站住腳,況且徐家身后貪墨了一大筆錢,正好塞了陛下那張嘴。 “快了,今晚隨我去見名單上寫的最后一個人。對付徐勇這樣的人一定要一擊必殺,否則后患無窮。你先下去準(zhǔn)備吧?!鼻睾策B擺手讓他下去。 “是。”齊耘走了出去,秦翰連又將手札看了一遍這才起身向著內(nèi)院走去。 院子里邊團(tuán)團(tuán)和四皇子正在玩兒玲瓏鎖,團(tuán)團(tuán)也不會,又管不住自己的手老去抓,一下就能將前邊的全部弄亂,四皇子也沒有不耐煩,只將原來的又重新來過。 秦翰連看著團(tuán)團(tuán)有些發(fā)愁,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像誰,小小年紀(jì)這么霸道?” “還能像誰,可不就像極了你這個舅舅。京城里邊現(xiàn)在還流傳一句話‘城西秦家小霸王,野狼見了都發(fā)慌’?!必懩镄χ?/br> “你從哪兒聽得這些混話,我可乖巧了?!焙跉v史被翻出來,秦小將軍有些掛不住。 “乖巧,你是指五歲的時候偷絞了宮里公公的頭發(fā),還是八歲的時候悄悄給先生茶里邊下了瀉藥……”真娘還未說完就被秦翰連捂了嘴:“不許再說了,一點兒臉都沒有了。你是從哪里聽得這些事?” 貞娘笑著打趣道:“公子可是宮里邊的風(fēng)云人物,老嬤嬤們講起來可都是如數(shù)家珍的?!?/br> “嬤嬤們嘴也太碎了,什么都抖落出去?!鼻睾策B小委屈。 貞娘笑著轉(zhuǎn)回正題:“我瞧著宅子里邊少了許多人,廚下,花園都有些顧不過來了,明日趁著開市,我去賃場去看看,挑幾個人回來。家中閉門謝客也不是長久之計,我看你這幾日走動得頻繁,要不趁著下次休沐在家中辦個宴席,我也認(rèn)一認(rèn)這后宅的人?!?/br> 秦翰連握著她的手:“我總覺得這樣你太辛苦了些,我原本想的是讓你開開心心不用跟著愁這么多事的?!?/br> “初來邊境行醫(yī)也不太妥當(dāng),內(nèi)宅中閑著無趣,能幫到公子我也很開心的。”后宅的交際在官場上必不可少,秦翰連不想她cao心,但她也想為他做一點事。 “那我讓齊耘陪你一起去。”秦翰連明日要去營中點卯,不能陪同。 “不用,我和立春去就好了?!眱扇苏f著話進(jìn)屋,秦翰連看著屋子里里邊的箱子:“這些是怎么回事兒?” “咱們從家里帶過來的東西,好些都是我娘收拾的,前段日子忙,還來不及規(guī)整,現(xiàn)在閑下來就翻出來分門別類的放好?!必懩镎f著去拿一個首飾盒子,盒子蓋子有些松動,一扯里邊的飾物叮叮咚咚的掉落一地。 秦翰連蹲下來同她一起收拾:“這個鐲子……”他拿起貞娘掉落在地上的鐲子仔細(xì)端詳:“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貞娘看向那個鐲子:“說起來這還是你們家的東西?!?/br> “什么?”秦翰連一臉疑惑。 貞娘接過鐲子細(xì)細(xì)的擦了擦:“先前出宮的時候帶我們的掌事嬤嬤是婆母未出嫁時的宮人,這東西是婆母留給她的,她轉(zhuǎn)贈給了我,算是留個念想……她當(dāng)初說送完我們也要回家,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原來還有這樣一番機(jī)緣,你等一等……”秦翰連往屋內(nèi)走去,不多時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鐲子:“我說那么熟悉,jiejie過世之前留給我的,她從侯府帶來的唯一一件飾物,也是娘親的遺物。”說著他將兩個鐲子放在一起:“大抵千里姻緣一線牽就是說的你我,你肯定就是娘親替我選的媳婦,千里迢迢也送到了我身邊?!?/br> “那晚上的時候我要好生的給婆母上柱香,這般好的公子都交給了我?!必懩锟吭谒麘牙?。 “我們一起上香,一起謝謝娘親?!?/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這位崔嬤嬤,埋的暗線太久,要是忘記了可以回去看看前邊的二三章哦 第44章 算計 云閬在桃源村住了十余天,每日都會去旬月墓前,有時候同她說說話,有時候只是靜靜地坐著。 “旬月,我要走了。我想去看看咱們的女兒,從她出生我就未盡過父親之責(zé)。玉樓是你弟弟,他肯定也疼孩子,只是我擔(dān)心他年紀(jì)尚淺,終歸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我要親眼去看看才能放心?!痹崎佌f著伸手摸著墓碑:“去看了,如果她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到時候我就在你旁邊修個草廬,每天都陪著你?!?/br> “我曾聽聞世子和夫人鶼鰈情深,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嘛?!鄙砗髠鱽硪粋€男子的話音。 云閬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男子身著一襲布衣,靛青色衣擺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恰似一叢翠竹,屹立風(fēng)中不減其風(fēng)骨。但云閬仔細(xì)回想自己應(yīng)該是從未見過這個人:“你是誰?” “區(qū)區(qū)布衣,名諱亦不值一提,恰巧路過,為當(dāng)年名滿京城的世子妃上柱香。聽得世子這般言語,我就想問世子一句你甘心嗎?” 云閬不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不甘心的?” “世子本應(yīng)居處京中,身側(cè)嬌妻愛兒,幸福甜蜜,現(xiàn)在卻家破人亡,恩愛眷侶陰陽兩隔,這樣的結(jié)果你能甘心嗎?”男子捻了一柱香,端正的插到墳前,肅穆的行了禮。 “一切皆是我的過失,我又有什么不甘心的?!痹崎伝亓硕Y謝過那一炷香火情。 “世子未免太過自責(zé)了,這一切的罪衍分明都直指旁人,你卻一力擔(dān)下莫不是想讓世子妃處九泉之下尚不得安息。”男子直直地看著他。 “那你讓我如何,她再怎么錯也是我的生身母親,我已將她遷入家廟,還要怎么樣?” “世子誤會了,我并非指的侯夫人。我指的是那一位……”男子伸手指了指天:“世子試想一下,當(dāng)初若不是他起兵造反,急于消除秦將軍這個最大的威脅,又怎么會有后邊的種種構(gòu)陷。秦將軍不倒,侯夫人又怎么會關(guān)心則亂的走錯了路,世子妃也不會含恨離京,最后……”說完青衫男子笑著看向他:“萬般苦痛皆有黑手,世子難道不為世子妃,也不為秦家報仇嗎?” 男子說的話極具誘惑,云閬卻抓住最后一絲的清醒:“他身居高位,且不說我無法動手,就算我能夠近身,現(xiàn)四境不穩(wěn),我殺了他倒是xiele我一人之恨,屆時戰(zhàn)亂四起,黎民何辜,我又有何顏面去見旬月呢?” “世子想岔了,報仇自然非一日之功。況且世子不單單只有報仇之責(zé)。我聽說世子妃育有一女,現(xiàn)在交由少將軍撫養(yǎng)。軍功得之不易,失之卻不過就是上位者一句話而已。當(dāng)年的秦將軍是這樣,若是有一天秦少將軍步了父親的后塵……那么玉雪可愛的孩子,轉(zhuǎn)瞬之間身首異處,想想也是可惜了?!陛p柔的話語卻讓云閬不禁膽寒:“你到底是誰?” “無名小卒而已,不過和您有著共同的敵人……世子若是想通了,我在鎮(zhèn)上云山書院等你,你拿了這塊玉牌,自然能找到我。”男子遞給云閬一塊玉牌,施施然走了。 清風(fēng)過耳,云閬站在原地,一時間天人交戰(zhàn),不知道前路該如何。 第二日天氣不錯,貞娘帶著立春準(zhǔn)備出門,還沒到門口,小魔怪團(tuán)團(tuán)就纏上來,強(qiáng)硬的抱住貞娘的小腿,一心一意賴上:“一起去!”眼巴巴的抬眼望著她。小眼神分明寫著你要是我讓我跟,下一刻眼淚就能哭濕你的褲腿。 貞娘蹲下來抱起她,親親她粉嫩嫩的小臉:“舅母要去的地方亂糟糟的,臟臟的,團(tuán)團(tuán)就在家里南星哥哥玩好不好?” 團(tuán)團(tuán)頭搖得好像波浪鼓,四皇子的人上前說道:“四皇子一早便被將軍叫走了,說是課業(yè)耽誤多時,在東院小書房里邊念書去了。” 難怪小魔怪來纏著她,可是賃場那個地方,確實不適合孩子:“立春jiejie陪你玩兒好不好,舅母一會兒就回來了。” 團(tuán)團(tuán)看了看立春,又迅速抱緊她的腿:“不要,不要,不要!” 貞娘頭疼,立春上前說道:“夫人要不將小姐一起帶去吧,到時候奴婢在車?yán)镞吙粗?。小姐也許就沒有出去玩兒過了。” 貞娘看著小魔怪,只能妥協(xié)的抱住她:“要乖哦,在外邊不能亂跑,要是跑不見了就見不到舅母了?!?/br> “嗯?!眻F(tuán)團(tuán)點點頭,乖巧地站在一旁:“去將小姐的披風(fēng)取來,要那件帶兜帽的,外邊冷。還有暖手爐也帶一個……鞋子去拿那雙里邊帶絨毛的?!?/br> 帶著孩子出門就得考慮到方方面面,耽誤了大半個時辰幾人才坐上馬車。滿足了心愿,團(tuán)團(tuán)乖巧的窩在貞娘懷里,手里拿著玉環(huán)玩兒,貞娘瞧見了:“這是哪兒來的?” “四皇子給的。四皇子可真是個好哥哥,但凡小姐要什么,從來沒拒絕過。這玉環(huán)還是他原來配在腰間的?!绷⒋褐钢癍h(huán)同貞娘說道。 貞娘點點團(tuán)團(tuán)的額頭:“不可以隨便要別人的東西?!?/br> 小魔怪掛著乖巧的微笑,表示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貞娘輕咬著她的小胖手:“就會裝傻,要聽話呀?!?/br> 立春在一旁笑著說道:“夫人未免太過小心了,四皇子又不是外人……” “他怎么就不是外人?”貞娘沒有再笑,看著立春:“四皇子雖居住在將軍府,但他還是天家血脈,這是永遠(yuǎn)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四皇子性格良善不以尊卑上下分別,我們卻不能不守規(guī)矩?;首优c守將交好從來都是君王大忌。” “可四皇子那樣子,陛下分明就不會再接他回去……” “放肆!”貞娘厲色的看著:“天家的事可是你我隨意就能說的!這樣的話全都給我爛在你肚子里,要是再聽見半句,將軍府容不得你?!必懩矬@了一下,她平日極少注意身邊丫鬟,倒不知道她竟然規(guī)矩都忘在腦后,什么話都敢說出口,索性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然遲早要給公子招禍。 貞娘極少動怒,這一下將立春嚇著了,連忙掌嘴:“夫人息怒,我說錯話了,我再也不敢了?!?/br> 團(tuán)團(tuán)像是發(fā)現(xiàn)貞娘生氣了,伸手摟著她的脖子,親昵的蹭著她:“舅母不生氣?!?/br> 貞娘怒氣消了一些,又擔(dān)心嚇著孩子,眼看著到地方了:“你自己在車?yán)镞呄胂耄降族e在哪兒?!闭f著抱著團(tuán)團(tuán)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