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xiāng)宮女種田札記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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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娘趕緊把她扒拉出來,團團小臉緋紅:“包包!” 貞娘正想說話她娘招呼吃飯了,也顧不得許多,抱著團團出了臥房。 數(shù)日之后,黑風趕上秦翰連一行,將衣裳遞給空青,信遞給秦翰連。 空青心底不平,不過好在他姐也給他寫了一封信,他拿過衣裳包袱,想在秦翰連面前顯擺顯擺,鉆出一個荷包:“這買衣裳還送荷包啊,不過這做的也太次了。我姐的眼光不錯,這衣裳真好看?!?/br> 秦翰連表示不想說話,展開信件。咦! 他面不改色的撿起剛才被空青拋在一旁的荷包,拿著掛在衣裳上:“我荷包舊了,這個看起來不錯。給我吧!” 空青看看荷包,再看看秦翰連,這離開我姐眼神都開始變得不好了,真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秦翰連:你壓根兒不懂我的審美,呵呵。 第31章 抓周 年后首次出診再次來到孫府貞娘倒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老夫人去了寺中說是要替死去的老太爺跪經(jīng)半個月,貞娘一來就進了大夫人的房里,貞娘四處一瞧上次見到的那個小丫鬟全然不見了人影。玉瑩挑了簾子引她進屋:“蘇大夫來了,上次夫人還說呢,午睡醒來就聽說你有急事出了府,后邊還是鄭夫人來了一次。你且等一等,夫人正在盤賬呢?!?/br> “誰說的我有急事?”貞娘皺眉瞧著玉瑩。 玉瑩看她這樣子倒像是不知道一般,回道:“三夫人房里的翠玉,說是在檐下碰見你,所以過來說了一聲?!?/br> “翠玉可是鵝蛋臉,細長眉,說話聲音小小,耳后有一個小痦子的小丫鬟?” “是呢?!庇瘳撜f著覺察貞娘情緒不對勁:“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對?” 貞娘強笑了一下:“也沒什么,只是想著謝謝她幫忙傳話,這丫鬟現(xiàn)在在哪兒?” 玉瑩四處看了看,然后湊到貞娘耳邊:“這個真是不巧的很,年夜里三少奶奶房里出了事,這丫頭為了救火跌進了冰洞子里邊沒救回來。府里現(xiàn)下都不允許說這事兒了,也就是您我才說兩句?!毕惹柏懩飦淼臅r候看她手上皸裂,給了她一盒手油,現(xiàn)下手上恢復柔滑,對貞娘自是不同。 “蘇大夫久等了,趕緊進來吧!”里間大夫人已經(jīng)盤完帳。貞娘收起思緒進了屋。 坐在馬車上貞娘一直在回想孫府的事,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三少夫人針對自己布置了一個死局。最后她卻莫名奇妙的死了,所有害過自己的人,都莫名死于一場火災,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那如果不是巧合的話會是誰呢,貞娘一下就得出答案,她深吸一口氣,好在現(xiàn)在公子遠行,要不然她都不知怎么去面對這突然知曉的事實。 馬車緩緩向前,來到秋檀府中,貞娘暫且將先前的煩心事放到一旁,進了府。 進去了才看見秋檀躺在床上,她走上前:“這是怎么了,病了?” “年上事情多,這一松懈就感覺頭暈眼花,有些悶油,想著不是外人就在床上歪著等你來。外面冷吧?”說著吩咐小丫鬟去拿個暖手爐來。 “有那么冷嗎,我覺得還好,先給你探探脈吧,可別是著涼了?!必懩镎f著將手暖了暖,然后開始給秋檀切脈。貞娘診了診,這個脈象…… “你換只手我再診診?!?/br> 秋檀給驚著了,慌忙卷起衣角:“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了?” 貞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秋檀閉上嘴,她認真的切著脈:“好了,趕緊收回去吧。”貞娘說著把診脈的東西收起來。 秋檀抓住她的手:“我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說說,讓我心里有個底。我是不是……”要死了? 貞娘拍拍她的手:“鄭夫人給你開的方子我瞧一瞧。” 秋檀趕緊讓小丫鬟下去拿,身上的被子滑落都沒察覺,貞娘趕緊給她蓋好:“沒什么大事兒,只是我還沒確定,一會兒看了方子再同你說?!?/br> 秋檀拍拍胸口:“你老是一副嚴肅樣子,我差點兒以為……呸呸呸,大年節(jié)下可不能不吉利?!?/br> “是你自己愛瞎猜?!必懩镎f著話又聽見前院在吵吵,顯然秋檀也聽見了。 “一個月大半的日子不回來,一回來準是要吵架的。銀子在那少爺手里邊就留不住,轉(zhuǎn)頭就貼補到外頭的女人身上。家里這個想要置身新衣裳還得從我這兒的開銷出,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你待會兒也幫我那兒媳婦兒診診,這都嫁進來那么長時間也沒個消息?!鼻锾刺苫乇桓C外邊吵聲停了,大約是那位大少爺鬧騰了一通又走了。 “你現(xiàn)在倒端起了婆婆的架勢,不過才差不多的歲數(shù)。你先前不也說了這少夫人壓根兒不讓這大少爺近身,她要這樣都有孩子你才該著急了。外邊養(yǎng)著的也沒個信兒?”貞娘喝著茶兩人閑聊。 “外邊那些個欄里的姑娘,早就被喂了藥的,怎么可能有身子。要我說這個少夫人就是不太清醒,管他在外邊怎么混呢,抓緊生個孩子,今后也算是有靠?!鼻锾匆恢焙芮宄约阂裁?。 貞娘沒說話,小丫鬟拿著方子回來。貞娘瞧了瞧:“鄭夫人不虧行醫(yī)幾十年,我要是開方子也不能開出這般水準?!?/br> “什么意思?”秋檀不明白。 貞娘看著她:“把這藥停了吧,待會兒我給你寫張單子,里邊是要注意的事。這幾個月要格外注意些……” “什……什么?”秋檀不明白。 貞娘拿起東西笑著對她說道:“你有身孕了,不過現(xiàn)在日子太短脈象還不太明顯,我下次再過來的時候估計就能很清楚了。” “你說的是真的?”秋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不信我的醫(yī)術(shù)?”貞娘反問道。 “不……不是。我是……我以為……”以為這輩子不會有這么一天了。秋檀話沒說出口,眼淚就落下來。 “可不興哭得,太傷心孩子還以為你不喜歡她呢!”貞娘給她擦眼淚。 “怎么會不喜歡?!鼻锾瓷焓置亲樱骸拔液退家恢迸沃?,那藥那么苦我也一直喝,就盼著有一天……我真是歡喜得不得了……” “哐當!”秋檀正說著話,外邊傳來聲響。 “去瞧瞧又是怎么了,還沒個消停?”秋檀招呼小丫鬟去瞧瞧。 “你在孕中,還是少cao些心,切忌不要大悲大喜?;厝ノ視o鄭夫人說,最近這一段盡量不要用藥,多以食補為準?!必懩镎f著又拿了紙筆,記下需要注意的東西。 小丫頭這才進來:“少夫人的白貓跑來打碎了外邊田徑上的玉蘿花盆子,現(xiàn)在婆子們已經(jīng)去清理了?!?/br> “府中喂了貓狗的最近一段時間你也不要碰了,這些東西到底是野物,擔心傷著?!必懩镯樦鴩谕?。 “我本就不喜歡這些東西?!鼻锾凑f著讓小丫鬟去打探:“你趕緊去問問老爺什么時候才回來,我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小丫鬟又跑出去打探,貞娘寫好了,將紙放在一旁晾著:“待會兒你們夫妻要說私密話,我也就不多留了,前三個月一定要多注意……”貞娘說著不太好意思的湊到她耳邊:“萬不可同房?!?/br> 秋檀被她這羞澀的小模樣笑著了:“瞧瞧你這害羞的樣子。今后你成了親,說不準就不會這般了?!?/br> 貞娘懶得理她,給她打了招呼出了門。穿過月門的時候回首,那位少夫人站在天井下抱著白貓看著眼前的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貞娘心底嘆了一聲,也是可憐人。 天氣一天天暖起來,春天到了,團團的抓周宴秦翰連也沒趕回來,只讓來往的商人捎回了一個金項圈和一個金鐲子。 抓周那一大早蘇母穿上一直舍不得穿的衣裳,抱著打扮的像福娃娃一樣的團團來桌上,一邊走還一邊嘀咕:“也不知道哪有這么忙,咱們團團過周歲生辰呢,一個個的都不著家?!?/br> “孩子們忙正事,又不是瞎胡鬧,你還要念叨。你就是閑著了,要沒事多去村里轉(zhuǎn)轉(zhuǎn),打聽打聽把地租給誰?”蘇三貴年里空青買下的幾塊土,最近村子里邊露出要租種意思的人不少,又都是熟人得罪了哪家都不太好,需要趕緊定下來。 “我可不摻和你這些事,最近我都不想出門?!碧K母一出門就被人拉著,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熱情得讓人心慌。 “娘你要不要去城里住一段日子,等這兒的事情完了再回來,恰巧鎮(zhèn)上要舉行春日宴,說是很熱鬧呢。”貞娘趁機讓她娘去玩一玩。 “你們都走了,我怎么辦?”蘇三貴苦著一張臉。 “那你可放心,你只要在院里站著,保管一日三餐都有人請你去家里吃飯?!蹦切┤苏懔藙畔胍騽犹K三貴呢。 “我可不敢去吃這飯,我也要去城里?!笨涨嘧咧熬驼f了這地一定要挑好了人家再租出去,現(xiàn)下爭的人多,他也拿不定主意,索性出去玩一天,緩一緩。 “吉時到了,抓周了!” 三人趕緊將團團抱在桌邊:“團團來挑個喜歡個!” 大大的桌子擺得滿滿的,團團看看貞娘又看看蘇母,兩人笑著讓她去挑。 拿起了書本,不喜歡,扔在一邊。祝娘旁邊正想說,姑娘聰慧,知書達理,生生咽了下去! 拿起線團,啃了一口,沒味道,丟在一旁。得,心靈手巧,女工無雙,也只能憋了回去! 團團一桌爬過去再也沒抓其他東西,坐在桌邊傻樂。眼看時辰要到了,祝娘趕緊說道:“快讓孩子抓些什么?” “沒事兒,什么也不拿平平安安也很好?!必懩餂]有催促她,只看著團團笑。 團團顫巍巍的站起來,抓起手邊的胭脂,一下?lián)涞截懩飸牙铮骸耙?,給!” “好乖,好乖!”貞娘親親她粉嫩嫩的臉頰。 祝娘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小姐抓周胭脂一盒,美貌端方,明麗動人,來日嫁個好郎君哦!”聲音尖利怪異,成功嚇得團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抓周結(jié)束,午飯是一大桌美食慶祝團團周歲,才吃過飯,院外響起敲門聲,貞娘起身去開門:“怎么是你?” 第32章 可憐人 院外是好久不見的田大嫂,自從上次在村口看她和她相公鬧那一場之后,貞娘再也沒見過她:“你來做什么?” 田大嫂已經(jīng)沒了原來那般樣子,穿的衣裳素凈了不少,頭發(fā)整齊了許多,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我有事想找找大娘,她可在家?” “你找我娘做什么?”貞娘不愿意讓她進屋。 “我真的是有些事情,貞娘姑娘我求求你讓我進去吧?!彼菢幼涌雌饋碇鴮嵖蓱z,貞娘想著在自己家中想必是不會發(fā)生什么事,讓她進了屋。 蘇母聽見了聲音:“誰來了,怎么不進屋說話?”走出來一瞧見她:“田家的,你來做什么?” 田大嫂走到蘇母面前端端正正的磕了幾個頭:“我先前有許多事對不起大娘,今天特地來向大娘告?zhèn)€罪?!?/br> 蘇母被嚇了一跳:“你可別這樣,有什么事你直接說?” 田大嫂又磕了一個頭:“這一磕是為您先前對土寶多有照顧,我謝謝您!” “這樣也不是為了你的謝,我不過就是看那孩子可憐?!碧K母半點不想搭理她。 田大嫂慘淡一笑,又磕了一下:“我知道您善心,今后……還請多照顧!” “可別,可別。我可同你沒什么交情,你也別在這兒來磕?!碧K母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承她的情,只揮手讓她離開。 田大嫂也不鬧騰,站起身來,又沖蘇母鞠了一躬,然后才出了門,貞娘瞧著她的背影孱弱,剛才看了她的氣色倒像是氣血兩虧,命不久矣之兆。 “她這來一趟什么意思?”蘇母瞧著貞娘。 貞娘搖頭,她那不清不楚的幾句話誰知道想說什么,母子倆看著她的背影想著,王大嫂出了院子:“你們娘倆看什么呢?” 蘇母答道:“剛才看到田家的,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br> 王大嫂說著也瞧過去,然后對蘇母說道:“您一天天不出門不知道,這田家的和原來完全不同了!她現(xiàn)在也是個可憐人?!?/br> “這怎么說?”蘇母還真是不知道。 “先前她家那男人不是和鄰村小寡婦攪在一起有了孩子,那寡婦多有手段,哄得那男人一心護著她。田家的去鬧了幾次,兩人又動了手,那男人急怒之下,踹了田家的肚子。沒成想她也是有身孕的,月份淺自己沒發(fā)現(xiàn)。流了孩子,男人卻正好天天不著家就和那小寡婦在一塊兒。家里邊田家老娘把錢看得死緊,不僅不給她拿藥吃,還一天天的又打又罵讓她起來做事。還是那孩子有良心去村里接生的趙婆子那兒求了兩副土藥,又幫著他娘做事,田嫂子才熬過了年關(guān)?,F(xiàn)在小寡婦肚子一天天大了,田家那男人整日鬧著要把她娶進來做平妻。呸,不過就是又想要新人進門,又想讓原配伺候他們一家,這田家真是一天天的想得挺美。要是我呀,就去城里買包藥來,下在飯里,不讓我好過,那大家就一塊兒別活了!”王大嫂義憤填膺的說著。 蘇母皺皺眉:“那藥哪是那么容易就拿到的?況且還有個孩子呢,再怎么說孩子也是無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