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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再度陷入黑暗。 第179章 菩提(十二) 小狐貍再次醒來的時候, 發(fā)現(xiàn)自己赤著腳站在一處華麗而顯得森然的宮室里。 同那個瑰麗而詭異的夢境一般,到處都是垂落的紗幔,墻沿點著的青銅宮燈里幽幽地躍動著明滅的火光。 明亮卻壓抑的宮室里響著空靈的嗚咽似的笛聲。 姜遲下意識握住了纏在指間的菩提子, 如同夢里一般不受控制地撩開了那些幽靈似的紗帳, 尋著那如泣如訴的音樂朝著宮室的最深處走去。 恍恍惚惚的時候, 姜遲好像看見一條裹著黑色鱗片的蛇緩慢而危險地在光滑的地面上游動,細長影子很快隱沒在了那重重的紗幔之下。 姜遲撩開了最后一層紗幔,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 穿著白衣的男人正背對著他看著供案上的什么東西。 姜遲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少年腳掌是赤l(xiāng)uo的,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悄無聲息的。 然而男人的耳朵似乎格外靈敏, 那笛聲驟然寂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來卻叫小狐貍正對上一張紋飾繁復(fù)的黃金面具。 那張供桌原來是空蕩蕩的, 什么東西也沒有。 姜遲愣了愣,瞬間把那條蛇的事拋在了腦后, 似乎有點不敢置信:是你? 帶著黃金面具的男人緩慢地朝小狐貍走來, 珍而重之地伸手撫過了少年柔軟的臉頰。 姜遲這才注意到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并不是什么笛子,而是一片輕飄飄的葉子。 他的指尖是冰涼的, 姜遲卻詭異地并不覺得討厭。 明明是隔著面具, 可是看見那雙深潭似的眼眸里漫出柔情似水的目光, 好像很早很早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見過面了。 在姜遲甚至還沒有記憶的某個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有了鐫刻在靈魂之上的承諾。 咦。 意識海里的白毛球球搓了搓胳膊上瘋狂冒出的雞皮疙瘩, 這種黏黏糊糊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啊。 小狐貍遲鈍地眨了眨眼睫,有點緊張起來:是, 是你帶我來這里的? 他有點害怕了, 面對這手段詭秘而殘忍的男人, 忍不住連聲音都變得格外軟弱, 甜膩得好似一團融化的焦糖。 他想到那些人口中說要把他當(dāng)做什么祭品獻給那什么作惡多端的國師, 當(dāng)即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輕而易舉地把自己從男人的指腹間掙脫出來: 你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國師? 黃金面具勾起那總是顯得薄情的唇角,男人也不在乎小狐貍頓時炸起的耳朵:吾名,楚衡。 姜遲忍不住抱著自己的胸口,腦子里閃過很多祭品被開膛破肚血祭的限制級畫面,哆哆嗦嗦地說:我,你,你要殺了我嗎?你要剖開我的肚子嗎? 楚衡好笑地望著他:我找你,不是為了殺你。 還有,我為什么要剖開你的肚子,小狐貍? 他在說什么? 姜遲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比主人要聰明許多的大尾巴胡亂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他才像是如夢初醒似的,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來了! 怎么會這樣!姜遲風(fēng)中凌亂了。 小狐貍臉上頓時浮起火燒火燎似的緋色,慌張地想把自己的尾巴藏在身后,殊不知兩只頂在頭上的透出粉白色的毛絨絨尖耳朵早就顫顫巍巍地豎起來了。 他的腦中瞬間從血祭的血腥畫面切換成了法海捉妖。 被壓在金山寺好像也不是什么美好的畫面。 什,什么狐貍,你是不是眼花了。小狐貍慌慌張張地躲在那些層層疊疊的紗幔里,試圖把自己整個人都藏起來,顧著尾巴就顧不了耳朵,整只狐看起來像是一團被毛線團纏住了爪子的笨蛋。 叫楚衡的奇怪國師趁著小狐貍捂耳朵的間隙,輕輕松松伸出手抓住了人家的尾巴根。 原形畢露的小狐貍粉紅眼眶里都急得浮起了瀲滟水色,偏偏還要繃著小臉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完了,萬一要扒了他的狐貍皮,好像也完全沒有辦法反抗了。 你不殺我,那大費周章地抓我做什么?小狐貍努力忍著哭腔,尾巴尖上的柔軟長毛都緊張得根根分明了。 若不是不敢實力差距太大,估計應(yīng)激狀態(tài)下的狐貍要用他的尾巴揍這人一頓。 未經(jīng)允許暴露別人的尾巴,這也太沒有禮貌了! 楚衡捏了捏小狐貍的尾巴尖,很不規(guī)矩地順著那柔軟的尾巴毛緩慢而曖昧地一寸一寸往尾巴根撫去。 他一上來就碰小狐貍最敏感的地方,姜遲受不了地抖了抖,兩頰上不由得浮起敷粉似的艷麗顏色,眼里的水光幾乎要順著眼尾滾下來。 流,流氓。 小狐貍用尾巴尖努力把男人的手推開,卻被變本加厲地握住了尾巴根捋了一把。 細細的電流瞬間席卷了狐耳少年的全身。 姜遲連耳朵上的毛都炸起來了,好吧只要不摸他的尾巴做什么都可以,小狐貍瞬間妥協(xié),一邊掉眼淚一邊很委屈地說: 我,我什么壞事都沒干過,真的,只要你不摸我尾巴,做什么都可以。 楚衡笑起來,又捏了捏小狐貍軟彈軟彈的棉花糖耳朵,徑直在少年身邊坐下了。 他比姜遲要高大好多,小狐貍在他身邊好像一只可憐巴巴的掛件,只能窩在他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