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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只毫無知覺的羊羔,闖進了狼王編織好的陷阱里。 其實他要吃了這只小羊太簡單了,只是他舍不得,只好用一點蜜糖作為誘餌,叫這懵懂無辜的獵物自投羅網(wǎng)。 男人唇邊勾起一個愉悅而病態(tài)的微笑。 姜遲耳朵尖燙得好像要熟透,忍住了哆嗦告訴自己這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是沒見過 姜遲咬住了唇rou。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是他被慕心抓住了。 是慕心抓著他的手,將他一起也拖入那虛幻的世界 姜遲不愿意了。 他有點害怕。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夜明珠好似鬼眼。 姜遲猛地抽回手,可是上面還是沾滿了黏糊糊的東西,一股子腥臊難聞的氣味將他嗆出了眼淚。 就這樣吧! 孤乏了,要繼續(xù)睡了! 姜遲想把人趕走,卻重新被抓住了手,慕心帶著一點愉悅的笑意說:弄臟了陛下的身體,是臣妾的錯,讓臣妾為陛下處理干凈吧。 第165章 暴君(十九) 姜遲灰頭土臉地從藏書閣一大堆經(jīng)卷里鉆出來, 捂著鼻子被嗆得淚眼汪汪,他手掌一放下,白凈雙頰上瞬間橫七豎八著幾道灰撲撲的影子。 噗。 小皇帝立刻瞪圓了眼睛, 露出兇狠的表情:你笑什么笑! 慕心強忍著抽搐的唇角:沒有。 你就是有! 小皇帝很努力了,可惜臉頰上的灰道道叫他顯得又可憐又可愛,很像是被拎住了尾巴的暴躁小貓咪。 兩顆尖尖的小牙連人家表皮都咬不開。 姜遲很狐疑地望著他, 氣哼哼地把抱著的一堆卷宗摔在慕心懷里。 慕心帶著一點笑意輕輕松松地攬住了那一堆分量不輕的竹簡同收藏起來的泛黃書卷,有點幽怨地用那雙綠眼睛望著少年: 陛下好生心狠, 方才還叫臣妾心肝兒寶貝,現(xiàn)在又叫臣妾當(dāng)牛做馬。 姜遲: 姜遲有點受不了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膩歪人的話了。姜遲威脅性地露出唇邊兩顆尖尖的犬齒, 他氣到連自稱都忘記了, 你再和我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就 小皇帝狼狽地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什么威脅對慕心更有效。 男人抱著那一大堆古舊經(jīng)卷,笑得依然非常欠揍, 低下睫羽用那雙深綠色的眼眸望著少年睜圓的漂亮眼睛,接下了姜遲未盡的話: 陛下想罰臣妾什么呢? 姜遲尾巴毛都要炸開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咬著牙說:你要是再這樣子, 孤就把你打入冷宮,永世不再召見。 哦豁, 好有力的威脅,就算是把他打入天牢他都能打碎重枷爬出來。 考慮到要照顧小皇帝脆弱的情緒,慕心只好收斂了一點唇邊過于放肆的弧度, 清了清嗓子轉(zhuǎn)移了話題。 陛下, 所有的卷宗都在這里了嗎? 姜遲果然被立刻轉(zhuǎn)移注意力, 很嚴肅地繃著小臉道:應(yīng)該是的吧。 他把那些卷宗全部攤開在地上, 藏書閣平日里都沒什么人,燦爛的日光從窗外潑進昏暗的室內(nèi),照出滿室浮動的光塵,泛黃的書卷上攜著淺淡而好聞的墨香。 少年跪坐在地上,鴉黑色的及膝長發(fā)順著后頸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同散開的華美裙裾宛如一朵盛開的重瓣海棠。 慕心就這么瞧著小皇帝艱辛地從一大堆書卷里翻出幾句自己想要的線索,挺翹鼻尖都沁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薛南風(fēng)這個人在紙案上留下的東西太少了,姜遲不得不把那幾年全部的記錄都翻出來一點一點地找。 他不自覺愣了愣:陛下,為什么不叫史官來尋呢。 姜遲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他一眼,心想慕心這人武力值雖然很強,但是腦子實在是不太夠用: 史官是席觀月的人,我要是問他,他一定會報告給席觀月的。 找到了。 姜遲就說薛南風(fēng)這個名字為什么如何眼熟。 安平十四年,臨安薛南風(fēng)高中狀元榜首及第。 薛南風(fēng),是周煙姝入宮第二年科舉的狀元,后來任職翰林院學(xué)士。 周煙姝也是臨安人。 看來是入宮之前,周煙姝便已經(jīng)和薛南風(fēng)情投意合了。 姜遲慌慌張張地又翻了幾份卷宗,有關(guān)薛南風(fēng)的資料少之又少,只是偶爾在描繪旁人的事宜中提個一字半句。 是年中秋,雍王府百花宴,薛學(xué)士攜女踏月而至。 薛南風(fēng),有女兒了? 可是他不是喜歡周煙姝嗎? 姜遲驚疑不定地又往后翻了翻,確認了自己沒有漏掉一條有關(guān)薛南風(fēng)妻子的記錄。 難道薛南風(fēng)上京之前便已經(jīng)娶妻了? 那為什么還要同已經(jīng)入宮的周煙姝難舍難分。 張侍郎始幸薛學(xué)士邸,府貧甚,獨池中芙蕖清麗動人,主之精攝故也。 好嘛,這個薛南風(fēng)平時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在家中種荷花。問題是,這和周煙姝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 姜遲皺了皺眉,最后只能在周煙姝死去的翌日,翻到了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