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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觀月和姜昀一文一武把持著朝政,平時便總是明爭暗斗,恨不得抓到一點把柄就把對方按死,如今越國和姜國邊境又多有摩擦,就算是神仙也不免會有些顧頭不顧尾。 想到姜遲最近倒是很聽話,姜昀沉吟了一會兒,有點不舍地在少年唇rou上咬了一口,非要把人眼淚都逼出來,這才整理了衣冠離去。 姜遲抱著被子等著體內(nèi)的熱潮慢慢地平息下來,確定姜昀不會去而復(fù)返,立刻躍起把那碗湯藥直接倒進了栽種著名貴芍藥的花盆里。 第161章 暴君(十五) 湯藥倒在花盆里并沒有影視劇里那種直接把花毒死的情況發(fā)生。 看來在藥里下手腳的人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姜遲將藥碗放在一邊, 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望著那盆散發(fā)著淺淡藥香的花。這盆芍藥開得極好,花瓣重疊雪白,混著一點如絲如縷的胭脂顏色, 宛若嫵媚出塵的神女。 你懷疑有人在藥中下了毒?系統(tǒng)好奇道。不錯嘛,宿主大人已經(jīng)學會懷疑副本里的一切了。 姜遲自己也有點困惑, 他低頭看著自己櫻紅色的指尖, 慢吞吞地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喝。 膝蓋蹭著地上堅硬的暖玉, 倒也感受不到寒涼。 他問系統(tǒng):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發(fā)病的時候總是在深夜, 心口疼得必須要有人細細地揉開才好, 做什么都沒力氣,但是又不至于就這么病死。 只是身子骨永遠硬朗不起來, 別說像他驍勇善戰(zhàn)的哥哥們那樣騎馬射箭了, 就是走快兩步都氣喘吁吁, 好比那單薄娟秀的美人燈,風一吹就壞了, 須得被人捧在手心里時時護著才好。 系統(tǒng)卻只能說:涉及劇透,不可以說哦。 小狐貍動了動耳朵, 那雙玻璃珠子似的漂亮眼睛彎起來,有點得意地說:你這么說, 那就是我的病確實是有問題了。 系統(tǒng):??? 這小狐貍,夠機靈的。 姜遲揮了揮手, 將那芍藥花上格外清苦的氣味散了散, 確定聞不出來了,這才打算站起來。 但是他好像跪坐得實在太久, 膝蓋都麻了, 加上身體虛弱, 一時間搖搖欲墜差點摔倒。 姜遲都做好了準備要跌個跟頭,一只手卻輕輕巧巧地將他扶住了。 小皇帝愣了愣,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是那個膽子很小的小姑娘。 織荷瑟瑟發(fā)抖,生怕自己惹惱了小皇帝,看姜遲站穩(wěn)了就猛地收回手跪在地上:奴,奴婢冒犯了陛下,罪該萬死! 小皇帝剛剛折騰過一場,瓷白肌膚上燒著晚櫻一般的艷色,胸口衣襟剛剛被姜昀揉亂了露出大片軟嫩瑩白的皮rou。 上面是甚至還橫著幾道手指印,越發(fā)叫人面紅耳赤。 更何況小皇帝那張堪比殺器的漂亮臉蛋,剛剛高燒褪去,幽藍色的虹膜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水膜,看誰都像是蘊著萬千情意,非卿不可。 織荷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直視姜遲,心慌之下又要磕頭,剛彎下頸子,前額將將碰到地板的時候卻被一只手輕輕巧巧地擋住了。 磕來磕去的,孤都煩了。姜遲聲氣還是虛弱,仍然勉力提著一點力氣同小姑娘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織,織荷。 好吧,織荷,今天夜色很好,不是嗎? 小宮女茫茫然睜圓了一雙不明所以的眼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向小皇帝。 赤腳踩在地上的美人唇邊漾起一抹清淺而惑人的笑意:回去睡一覺吧,把藥碗拿出去,今天也累了。 織荷剎那間福至心靈,她拿走了藥碗道了聲是便默默地退出了皇帝的寢宮。 果不其然那位大太監(jiān)正候在宮門外,帶著一絲焦急地問織荷:陛下可喝藥了沒有。 織荷想到小皇帝那張秾艷的小臉,頭低得更深,兩頰的紅暈都深深地埋進了黑漆漆的夜色里: 喝,喝過了。 祭祖大典比姜遲想象的還要更無聊一點。 皇帝跟著典禮官拖長了聲音的頌詞或站或跪,一身奢華的厚重禮服差點把他單薄的小身板壓垮。 他昏昏欲睡地像只人偶似的端正站在高臺上,兩頰上還滾著尚未完全褪色的粉色。高冠博帶的男人站在姜遲身后,借著寬大衣袍的遮掩勾住了小皇帝的手指。 姜遲微微偏過腦袋,不動聲色地看了依然凜然端莊的席丞相一眼,心想果然不可以惹這樣的笑面虎。 誰知道他看著這么正經(jīng)一個人,私下里竟然是這樣的。 太下流了。 那手光是撩撥著少年的手心還不滿足,順著柔嫩掌心慢慢地往上延伸,細細地摩挲著少年玉雪可愛的腕骨。 姜遲強行裝出一副鎮(zhèn)靜高冷的模樣,衣冠下的身體卻止不住要瑟瑟地發(fā)著抖。 他幾次想叫席觀月住手,一張口卻看到臺下百官望著自己的眼神。 如狼似虎,像是隨時要撲上來把這瓷偶似的精致少年吞吃了。 系,系統(tǒng)哥哥,他們?yōu)槭裁匆@么看著我?姜遲抖了抖,怎么好像很恨我的樣子,是我暴君形象演太好了嗎? 那聲哥哥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不理解,但是叫得它整個統(tǒng)都舒展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