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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動。冰涼手指落在少年敏感腿rou上,姜遲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卻被強行按住,只能可憐地望著席觀月。 孤只是不小心 他還試圖要狡辯,剛剛還是萬人之上的矜貴小皇帝,現(xiàn)在就是只被人掐住了命門的小兔子,惶惶地想要辯解。 手指一寸一寸地撫過少年軟滑的皮rou,按在破了皮的傷口上便激起少年一陣輕顫。 就算是到了年紀,也不可沉溺床笫之事,壞了性情。 小皇帝被揉捏得想合上大腿又合不上,眼里都覆著一層清亮的水光,抽抽噎噎地小聲道:老師,我知錯了,你這會饒了我罷。 這是已經(jīng)怕到連自稱都忘記了。 恰巧也是這個時候,小黃門在步攆外小聲:陛下,席相,宣事殿到了。 姜遲渾身僵了一僵,細細聲哀求道:老師,我已經(jīng)不疼了,可以走了。 席觀月這才慢條斯理地收回了從少年大腿根上撫過的手指,替姜遲把衣服細細地整理好。柔軟布料很快便掩住了少年身上那些不堪痕跡,這叫他又是那個傲慢驕矜的小皇帝,而不是只能張著大腿哀哀求饒的姜遲。 白日之下,便要正衣冠,端品行,做天下之表率。席觀月站直了身體,淡淡道,若是再有下次,陛下便休怪微臣了。 姜遲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悄悄鼓了鼓嘴,懨懨道:孤曉得了。 真是不知道席觀月說的,是再白天里衣衫不整的看自己大腿,還是再大晚上縱情聲色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狽。 昨夜里,梁王帶著陛下做了什么? 姜遲剛要下攆,驟然聽到席觀月發(fā)難,姜遲腳下一滑差點丟臉地當著一眾人的面摔個狗吃屎。 姜遲沒來得及反駁,便被席觀月揭過了話頭。 以后陛下還是謹言慎行,多和有識之士交往罷。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來往。 這是他說不想就可以不想的嗎? 姜遲悶悶地道了聲知道了旋即兔子似的躥進了宣事殿。 可是進了宣事殿就后悔了。 姜遲這只狐貍向來不學無術(shù),耽于享樂慣了,要他看這些密密麻麻的奏章簡直是從身到心的折磨。 偏偏身后坐著席觀月這尊大神,姜遲堂堂九五之尊,像個被家長盯著后背的小學生,朱筆落在奏章上不注意便畫歪了,在紙上洇開朱紅色的墨跡。 姜遲慌張想翻過,一只手卻抓住了少年握筆的手。 陛下心里在想什么?男人身上沁著一點冷淡的香氣,姜遲覺得自己的鼻子要被凍傷了。 第150章 暴君(四) 席丞相的身量要比姜遲高出很多, 輕輕松松將人完全環(huán)在了懷里,肩上黑發(fā)垂落,發(fā)梢撩過少年頰邊, 泛起漣漪似的微癢。 小皇帝渾身肌rou都好像僵硬了,從領(lǐng)口露出的那截瓷白而纖長的脖頸,黛色血管蜿蜿蜒蜒如同墨筆淺淡到極致的精細勾勒。 少年實在慌張, 珍珠似的喉結(jié)自上而下滾了滾,席觀月甚至恍惚好像聽見那肌膚之下汩汩淌過的,靜謐而孱弱的血液的聲音。 席觀月如涼水似的目光從姜遲的喉結(jié), 一直落到少年已經(jīng)束好腰帶的的地方, 腦海中驀然浮現(xiàn)起少年眼尾泛著淚光主動向自己掰開大腿的yin靡景象。 席丞相向來醉心學術(shù), 不近美色, 可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長大的小皇帝, 好像一夜之間變成了大人。 連眼角眉梢都浸染著驚心動魄的撩人春意, 光是從后領(lǐng)露出的一小塊霜白色的肌膚都像是春yao, 勾得人連呼吸都灼熱起來。 這樣的人怎么能是皇帝呢? 他就合該被人從高座之上扯落, 跌進塵泥,折斷翅膀,被禁錮在床笫之上成為禁/臠。 老師好像渾然不知自己正在被人以怎樣的目光注視、覬覦的少年很無辜地偏過側(cè)臉, 同男人對上了視線。 那雙浸著一層薄藍色的眼眸帶著無辜的水色, 直直地望進了男人深黑色的眼睛里。 席觀月本來就是低著頭探究少年的心不在焉,姜遲驟然回過頭, 男人的唇幾乎要擦過少年冰白色的雙頰。 這實在是非常僭越的事。 玷污了皇帝,就該被拉下去處以極刑。 像席觀月這樣的老古板, 按理來說該是會誠惶誠恐, 自覺罪該萬死, 然而男人只是微妙地頓了頓,一只手按在了姜遲瘦弱的肩膀上。 姜遲體弱多病,身量單薄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肩上的骨頭細細地突出來硌著男人的手心。 還是太瘦了。 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出那一點金尊玉貴的軟rou來。 席觀月終于慢條斯理地開口了:陛下,昨夜里受苦了。 少年臉上迅速浮起羞恥和惶然的神色,桃花似的粉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冰白色的耳垂,看起來誘人又可憐。 老師,孤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少年轉(zhuǎn)過身,朱筆落在案上,絳紅色的墨如同霞光般漫溢開來。 那雙天生含情的眼眸里覆著一層薄薄的水光,直把人心都看得軟作一團。 孤不這樣做的話,皇叔一定會殺了孤的。他這么瘦,這么小的一團,在比自己寬厚許多的懷抱中瑟瑟地發(fā)著抖,宛若一只離巢失怙的幼鳥,除了出賣自己依附旁人,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