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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真正的,十幾年前被埋在這里的傅知郁。 他手臂上托著小狐貍的屁股,毛絨絨的蓬松尾巴垂落下來被他慢條斯理地抓在手里, 滿是狎昵意味地?fù)釀又鴿M手柔軟的長毛。 就算是我做出這種事,小遲也要救我嗎? 男人垂下眼眸, 手里拉住了姜遲的尾巴, 壞心眼地拽了拽小狐貍敏感的尾巴根。 小東西的爪子立刻扒拉不住傅知郁的臉, 顫顫巍巍地團(tuán)在傅知郁的懷里發(fā)抖, 和其他同類相比顯得過于嬌嗲的細(xì)弱叫聲連威脅都顯得格外好欺負(fù)。 體型比普通狐貍要小了整整一圈, 甚至連蛋都和他的腦袋差不多大。 一根指頭就能按住肚皮翻過來為所欲為。 小東西, 還敢齜牙。 傅知郁戳了戳姜遲的肚子,一根手指頭把他掀翻,目光放在小狐貍掛在兜兜里的蛇蛋上。 漆黑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狠厲,又很快被藏進(jìn)眼底:這是哪里來的?丟了吧。 他抓住那顆被姜遲小心包裹在布包里的蛇蛋想要拿出來丟掉,小狐貍毛都炸飛了,張牙舞爪地抱住傅知郁的手指頭,惡狠狠地咬住了冰冷的皮rou。 鬼和人的身體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咬起來像是橡皮泥。 連血都不帶流的。 小狐貍怒氣沖沖地呸呸呸,又不肯放手,亮出尖尖牙齒啃住傅知郁的手指頭,大有男人敢繼續(xù)傷害他小孩,他就要把他手指頭咬掉的兇狠架勢。 傅知郁只好松手,改為拎住小狐貍厚實的后頸皮把整只狐拎到眼前:我可不會痛的,小遲。 我早已經(jīng)忘記了疼痛是什么感覺了。 傅知郁那張涂畫的亂七八糟的鬼臉猛地湊近,嚇得狐貍四肢都僵住,可憐巴巴地嚶嚶叫喚著。 我只是很好奇,我這么欺負(fù)你,你還想救我嗎? 狐貍崽子像是被那森冷的目光凍僵了,四肢可憐地動彈一下,然后慢吞吞地伸出一只小小的爪子移到了傅知郁的手臂上。 怎么心這么軟啊,小遲。 中天月涼如水,寒風(fēng)掠過顫動的陰影,茂密枝椏發(fā)出摩挲的聲響。 云層移開后,清冷明亮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 腳下土坑里靜靜躺著的傅知郁小小的尸體,而成年版的傅知郁正漂浮在尸體上空,像是某種怪誕而悲涼的恐怖片情節(jié)。 后面的劇情也不用有再多無謂的猜測。 傅知郁的靈魂被鎮(zhèn)魂釘強(qiáng)行禁錮在這片土地上,他眼看著土地被填平,灌滿堅硬的水泥,蓋起高大的樓房,再眼睜睜看著看似裝修精致實則受到無間詛咒的房子里發(fā)生無數(shù)起悲劇的血案。 這些慘死的怨靈匯聚在一起,往復(fù)循環(huán)地詛咒著每一個來到這里的無知無覺的房客。 傅知郁作為某種意義上幸福公寓真正的第一位房客,冷眼看著公寓里重復(fù)濺起的血液,和不斷增添的怨靈。 或許是雙胞胎的原因,雖然已經(jīng)死了,他的身體還在一天天地長大,逐漸地抽條,成長,變成和傅知言一模一樣的男人。 傅知郁眼看著取代了他身份的傅知言活得風(fēng)生水起,頂著他的名字收獲無數(shù)的寵愛和艷羨的眼光,還有他永遠(yuǎn)也無法得到的愛情。 憑什么。 傅知言住進(jìn)公寓里的第一天,傅知郁就在心里想。 他憑什么搶走了自己的一切,還要活得這么好。 傅知言頂替了傅知郁的身份過得越好,傅知郁心底復(fù)仇的惡焰就要往上再燒灼一寸,直到燒得他理智全無,墮為惡鬼。 電梯游戲的那一天,他本來是想殺了姜遲的。 這是傅知言喜歡的人,他要?dú)⒘怂麃碜尭抵酝纯唷?/br> 可是 電梯門打開,那雙飛光濺玉的碧藍(lán)眼眸猝不及防同自己四目相對的時候,傅知郁突然就下不了手了。 死去已經(jīng)的心臟似乎又活了過來,開始重新跳動。 傅知郁覺得怎么會有這么漂亮又這么熟悉的一雙眼睛。 熟悉得好像他們曾經(jīng)相遇在很多個輪回轉(zhuǎn)世里。 傅知郁改變了自己的心思。 他決心不要?dú)⒘私t,他想出了更棒的,可以報復(fù)傅知言的方式。 傅知郁發(fā)現(xiàn)這只小狐貍身上似乎真有點(diǎn)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否則怎么只是稍微散布出去一點(diǎn)有關(guān)小狐貍的消息,那個叫做葉幽的瘋子就主動找上門來,甘愿做他殺傅知言的一柄刀。 只要稍微說幾句,看起來總是笑意盈盈的好脾氣男人便已在片刻之間決定了傅知言的死期。 赤/身/裸/體的狐耳少年伸手?jǐn)堊×烁抵舻牟弊?,仰起那張秾艷到攝人的小臉:我說過了,沒有原因。 小狐貍耳朵飛起來,皺皺鼻子想這家伙怎么回事,他可是在幫他脫離苦海誒!為什么還要問東問西的! 等一下。姜遲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瞪著眼睛道,你明明是男生,為什么穿裙子? 傅知郁被問的愣了一下,壞笑起來,故意湊近了自己的臉:因為這樣看起來比較嚇人 姜遲空蕩蕩的腦子里自然是想不了太多東西的,他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讓傅知郁閉嘴,少說些有的沒的,所以瞪著圓圓眼睛驀然吻上了傅知郁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