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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居然比姜遲還要大上一圈, 完全地把少年白皙纖瘦的手掌攏在了手里。 開門吧,小遲,看看我們會來到哪里。她開口依然是那種中性的, 叫人分不清男女的海妖似的輕軟嗓音。 姜遲卻并沒有注意到女鬼稱得上惑人的聲音,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女鬼的話上。 什么意思, 傅知郁的家變成了任意門嗎?打開就會進(jìn)入平行世界。 姜遲莫名覺得這個方式有點眼熟。 女鬼占有意味十足地握著姜遲的手帶著少年打開了那扇看起來有些老舊的房門。 刺目的白光在那一刻幾乎刺痛了少年的眼睛,女鬼看著可怕倒非常心細(xì),伸手捂住了姜遲的眼睛。 柔軟卷翹的長睫無辜而緩慢地搔動著掌心,沁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 已經(jīng)死去很久的身體,居然也能感受到過電般的戰(zhàn)栗。 女鬼咧開嘴, 瞧著房間里的景色慢慢地完全,才意猶未盡地收回了自己捂在少年臉上的手。 1201。女鬼用他那把輕軟的嗓子慢悠悠地倚在少年的肩窩里講述著, 每過十年, 就會有一位住戶在這里死去。 姜遲皺起眉, 再也無法忽視女鬼的搭話。 可是這間公寓的年齡都還沒有超過十年。少年提出女鬼話里的漏洞,愈發(fā)覺得這家伙是在編故事騙他。 女鬼的臉上神色突然變得有點怪異。 大概只是一瞬間,他很快變得正常起來,勾起唇角,語氣嘲弄:是嗎? 他沒有再解釋,懶洋洋地自己身后環(huán)繞著少年單薄的肩背,明明動作懶散,只有姜遲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在他的幻覺里,每一根骨頭都在擠壓中發(fā)出吱呀吱呀的疼痛。 鬼是沒有呼吸的,可是姜遲明顯感覺到后頸飄起一陣涼風(fēng),撩起的雪色發(fā)尾拂過蒼白后頸,掠過一小片雞皮疙瘩。 可是他再也沒有時間去探究女鬼話中未盡的含義。 面前已經(jīng)是一間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房子,或許是昏黃陰沉的日光給眼前的場景蒙上了一層怪異古舊的濾鏡。 很溫馨的家居裝潢,顏色鮮艷的沙發(fā),電視機(jī)里播放的動畫片,畫著卡通人物的地毯上擺滿了孩子的玩具。 一顆小小的皮球咕嚕嚕地滾到姜遲的腳尖。 少年愣了愣,一只同樣小小的手把皮球撿回來。 那是個很可愛的孩子,穿著印著奧特曼的短袖,短褲下露出藕節(jié)似的小腿。 那雙眼睫毛極長的圓圓眼睛似乎能穿越時空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家里的少年,小孩子彎彎眼睛:你好呀,哥哥。 小知!你又在亂說什么!廚房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很快廚房里走出來一個長相十分溫柔的女人,她看起來是在忙著做飯,手里還拿著一把沾著片番茄的菜刀。 姜遲下意識想溜,不過女人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異時空的來客。 小男孩抱著皮球伸出手指指姜遲的位置:mama,我們家有個好漂亮的哥哥 女人把刀放下,蹲下身擦了擦小孩的臉:哪里有哥哥,你少說胡話!臉上怎么弄得這么臟,還不快去洗洗!小心爸爸回來又揍你! 原來大人是看不到的呀。 姜遲松了一口氣,聽見身后的女鬼低低地笑起來。 姜遲還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得有點臉紅,梗著脖子強(qiáng)撐鎮(zhèn)定說:任誰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都會緊張的。 女鬼環(huán)著少年纖細(xì)的脖頸,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柔和笑意:好吧好吧,是我少見多怪了。 這鬼還怪有文化的。 姜遲悶悶地想。 他有點搞不懂女鬼讓他看這副家庭和睦的畫面的理由。 難道這個小孩其實是傅知郁小時候嗎? 傅知郁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可愛吧? 感覺就算是迷你版傅知郁也會是個不討人喜歡的陰郁小孩。 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 這代表了什么嗎? 姜遲看得一臉迷茫,畫面卻又轉(zhuǎn)變了。 還是這間生活氣息濃郁的房子,事業(yè)有成的男主人終于出現(xiàn)了。 越來越黯淡的夕照轉(zhuǎn)變?yōu)槿缪募t色,為整間寬敞的客廳綴染上不詳而陰郁的氛圍。 還算是英俊的臉上沾著大片猙獰的血跡,一雙眼睛在極度的憤怒下暴突如魚眼,五官都在血液的浸染下變得扭曲。 那身雪白襯衫上也沾著大片大片的血色。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能聽得見男人喉間如同野獸似的粗/喘。 男人終于冷靜下來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滿手的血跡,剔骨刀當(dāng)啷落地。 那雙猩紅的眼睛似乎要透過重重的時光望向姜遲。 姜遲在這詭異的目光中徹底麻木,甚至只能倚仗身后的女鬼來給予他一些不安定的渺茫的安全感。 腳下的空間再度變幻,這次房間里變成了被拉上了黃線的兇案現(xiàn)場,男人被扭著胳膊如同待宰的畜生被緊緊地按在地上,紅著眼睛發(fā)出不甘的怒吼。 他活該,賤種。女鬼的聲音冰冷,漠然地望著地上狼狽扭動的男人,嫉妒,猜忌,不甘,仇恨。 僅僅是因為懷疑,就對自己的妻兒做出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