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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縮了縮指尖, 眼睫上蘸著一層皎然的淚光,他哆哆嗦嗦地試圖叫莫蘭回來。 可惜這并沒有什么用。 你想叫他?叫他干什么?難道你覺得我會不如他嗎?夜魔瞇起眼睛,單手掐住了少年尖削的下頦。他不像莫蘭那樣事事溫柔, 手下用力到在姜遲下頦上留下了兩枚對比鮮紅的指印。 如果說和莫蘭交流還算比較輕松的話, 面對夜魔的時候姜遲就只能完完全全成為被他捏在手里的小玩意兒了。 畢竟你不能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一只被釋放出地獄的以殺戮為樂的惡魔。 夜魔看起來似乎有點生氣了,偏偏唇角卻還是勾著的,笑得甚至比莫蘭還要更溫柔一點。 男人咧著嘴, 唇角露出兩顆反射著寒光的吸血鬼似的尖牙。 小遲看起來真是個很花心的男孩子,只要有人對你好一點就可以了嗎?你就會什么也不要地貼上去, 任由他對你為所欲為? 他自顧自地喃喃說著話:一個懦夫,也配得到你的垂憐嗎? 姜遲臉上露出一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惶然表情。 男人毫不介意地給他講明白一個可怕的事實:莫蘭middot;維德在那場大火里自愿獻祭了自己的靈魂, 現(xiàn)在他仇恨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按照血契, 他的身體本來就該是我的了。 夜魔露出一個不再掩飾的惡意森然的微笑:你喜歡這張臉的話,不如可憐可憐我吧,小遲。 我已經(jīng)忍得太久了。 那枚尖銳的犬齒猝不及防刺入少年皎白如月的脖頸,漆黑發(fā)絲濕漉漉地黏在少年發(fā)粉的側(cè)頸, 那張薔薇似的柔軟唇rou里因為痛楚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可憐喘息, 鼻尖到兩腮都被迫沾染花汁瀲滟的顏色, 深藍色的眼眸里掀起如霧如雨的海潮,細細碎碎的光斑在瞳孔深處明滅。 少年的身體在詭異的溫熱里死死地繃緊了,白皙手背上浮起難耐的青筋。 薄汗沾濕了層層疊疊的綢衣,透白絲質(zhì)的布料黏在皮膚上浸出濕紅的皮rou。 比之前更加華麗而明亮的紫色紋路再度從潔白小腹上顯現(xiàn),蛇信死死交纏,蛇尾互相纏繞著又滑入隱秘而引人遐想的后腰,兩枚黃金豎瞳凜冽而狡黠地搜尋著獵物,整副圖案比較之前更加艷情而細節(jié),叫人光是瞧上一眼便羞得頭暈?zāi)垦?,恨不得跪在上帝腳下念十遍《圣經(jīng)》求得靈魂的寬恕。 姜遲覺得自己的靈魂浸泡在一汪香膩到讓人發(fā)暈的熱水里,連肌膚骨骼都要在古怪的香氣和溫度里燒化了。 隔著厚重的水汽和濃霧,他模模糊糊地聽見系統(tǒng)焦急的呼喚。 還是第一次聽到系統(tǒng)這么急切的聲音呢。姜遲沒頭沒腦地想著,覺得頭重腳輕的厲害。 直到漫長的微麻過去之后,夜魔饜足地用舌尖細細地舔舐著那塊小小的被尖牙穿過的傷口,看著留著一星血痂的傷口緩緩愈合,姜遲終于聽見了系統(tǒng)在說什么。 宿主還有二十四小時,殺死夜魔逃離副本世界,否則,您將喪失理智,被百分百轉(zhuǎn)化為惡魔,永遠留在副本世界里。 警告,警告,最后二十四小時,請宿主盡快完成目標。 草(一種植物),該說不說小遲肚子上有y紋的樣子真的好澀啊斯哈斯哈 狗東西居然這么對我老婆,我錯了莫蘭能不能快點回來! 老婆好可憐,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嗚嗚老婆來我床上我床上安全! 魅魔老婆,蛇蛇謝了。 姜遲惶然地從垂著紗帳的大床上坐起,發(fā)現(xiàn)那澀氣到極點的紋路已經(jīng)占據(jù)了自己大半個小腹,那兩條交尾中的艷蛇似乎隨時要從宿主的肚皮上活過來。 夜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繁復又合身的禮服,襯得男人本來就寬肩窄腰的身材更加挺拔性感。 姜遲看到他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頸,被尖牙刺破皮膚的悶痛似乎依然存在,然而或許是被惡魔污染了的緣故,他遲鈍地抬了抬濃長的眼睫,腦袋空空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男人將輕飄飄的東方少年抱在懷里,冰冷吐息繚繞在少年粉白耳廓,那枚藏在嘴唇里的尖牙一閃而過:好了,小公主,讓我看看這個家伙給你準備了一個什么樣的驚喜! 男人詠嘆調(diào)似的華麗話語落下,下一秒姜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浮在了半空中。 他驚叫一聲試圖把自己完全縮在男人懷里。 夜魔懷里抱著個人,還能毫無阻礙地躍上房屋高高聳起的尖頂,月夜下男人擦得锃亮的鞋尖悄無聲息地踏過鱗次櫛比的房屋,連停棲在屋頂?shù)臑貘f都沒有驚起一只。 幾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夜魔就已經(jīng)抱著他的美人出現(xiàn)在了那間早已落敗的教堂。 然而現(xiàn)在的教堂幾乎看不出原來荒蕪腐朽的樣子。 巨大的穹頂上玻璃花窗明亮而輝煌,高大的圣母像低眸慈愛地俯視著信徒,她的腳下是鋪滿了玫瑰和薔薇的高臺,濃烈的紅和美艷的粉交相輝映。 兩排從大門一直延伸到圣母腳下的枝狀燭火在夜風下無限拉長,銀眼烏鴉用鋒利趾爪勾住長椅,歪著頭望著不速之客,披著主教紅袍的魔鬼們放肆闖入神明的禁忌之地,在圣母腳下發(fā)出尖利的狂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