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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棠心頭猛地一跳,虞機對溫燕珂沒留絲毫情面,是真正下了死手。 然而他也能看出來,溫燕珂這一擊其實并不會對虞機造成太大損傷,反倒是溫燕珂被反噬傷勢更重,可見兩人都是殺紅了眼。 巫棠凝了凝神,將腦中雜念揮去。 他別無他法。 他只有一次機會,必須一擊即中。 即便如此,他倒也不會認為自己能把虞機如何,憑他的修為,即便趁虞機不備,能沖破他的護體靈氣已屬不易,他只想著拖延片刻時間,能讓他和師弟逃離此處便可。 溫燕珂的劍意隨著龍吟落下正是此時。 他一咬牙,提劍從虞機背后刺了進去。 劍尖沒入身體傳來柔膩阻塞之感的那一刻,巫棠心跳速度達到頂峰。 他真的刺進去了? 他望著咫尺之間的虞機,和他身上盛開洇濕的刺目鮮紅,血腥氣伴隨著虞機身上特有香氣混雜成一股令人作嘔的甜猩味道,轉(zhuǎn)瞬間沖散人的神志。 熱燙滑膩的液體順著劍柄染紅了他的手,并非沒見過血,也曾殺過人,然而此刻卻頭一次在見到血之后,四肢百骸冰涼如墜冰窟,心慌手抖近乎嘔出來。 本不該如此,這陌生且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慌亂來的太過迅猛激烈,卻更讓巫棠覺得害怕。 方才的冷靜像張可笑的面具,而此時他拼命卻也再戴不上。 他此時的隱匿符失效,抬起頭,先是望見了溫燕珂的臉,嘴唇線條繃得很直,似乎是有些驚愕。 直覺告訴巫棠,他此時應該盡快拉著溫燕珂離開此處,可不知為何,他的視線卻又僵硬、緩緩移動到虞機身上。 他這一劍刺的極深,劍尖穿命門而過。 虞機悉數(shù)擋下了身前溫燕珂的攻擊,沒有一絲一毫落在身上,顯然他比起巫棠認知中更加游刃有余,而背后卻絲毫沒有防備,這并不正常。 巫棠肯定在他沖過去的一瞬已經(jīng)引起了虞機的注意,修士神識極為強大,這點時間足以虞機防備。 雖然可能來不及完全擋下,但也不會讓他如此輕易刺進命門。除非他在意識到巫棠提劍相向那一刻也絲毫沒有防備。 巫棠一時間有些想要落荒而逃,腳下卻絲毫邁不動步子。 你先走太過順利,巫棠只能茫茫然朝著溫燕珂道。 不管如何,虞機已然不足為懼,至少讓師弟先離開此處。 第140章 來自二世祖的輕信 親手除掉蓄意害他和師弟的心腹大患,本該長舒一口氣,巫棠卻絲毫只覺得茫然和順著脊背竄上來的冷戰(zhàn),似乎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去,劍柄被腥熱液體沾染得滑膩,兩次脫出手心。 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為暴露在虞機面前所致的恐懼。然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曉虞機被他刺中命門,并無反抗之力,卻莫名恐懼更甚。 往常巫棠獵殺妖獸只要刺中命門,便必定能將其一劍斃命。而此時他劍中并無靈氣,虞機修為又遠高于他,因此他也并不知曉這一劍所能造成的結果。 但只消他看到虞機背后汩汩冒出的鮮血,和僵直且隱隱發(fā)顫的身體,便能意識到虞機此時已然奄奄一息。 否則方才和溫燕珂一場酣戰(zhàn)也依然衣衫纖塵不染的他,定然不會讓自己落到此時連血都收不住的境地。 快走!巫棠強壓下那股艱澀心緒,又朝著溫燕珂重復一遍。 然而這次再看,卻發(fā)現(xiàn)溫燕珂的臉色比起方才愈發(fā)蒼白,那是近乎蒼玉的顏色。 下一刻,倒下的卻并不是搖搖欲墜的虞機,而是不遠處的溫燕珂。 這一倒將巫棠從恐慌中徹底拉出來,顧不上其他,匆忙奔至昏迷的溫燕珂身旁檢查傷勢。 傷勢在他預料中外,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許多,明明并無丹田受損的痕跡,脈象卻顯示命門重傷。 但好在并非無救,巫棠給溫燕珂服下兩顆丹藥后,仍是放不下心,又摸他脈象,見稍有好轉(zhuǎn)這才微微放下了心。 巫棠此時終于抬起頭,不遠處的虞機不知何時坐在了地上,巫棠的長劍被他從背后生拔出,正握在手中把玩。 胸前的傷口還未愈合,他臉上仿佛只剩下了黑白二色,如同一張新作的水墨畫,墨跡未干的一雙眸子幽邃,正凝望著巫棠。 拋開他蒼白到似乎要隨風化去的臉色和胸前的傷口之外,單看他的神情,似乎還顯得游刃有余,至少從望著巫棠的眼神來看確實如此。 虞機不緊不慢給長劍施了個凈術將血跡滌蕩,劍鋒復露寒芒。 他看起來已是強弩之末,神情也琢磨不透,生生讓巫棠不敢靠近,卻又莫名松了口氣。 巫棠靈氣被封住,估摸著若是等虞機力竭說不定會自行解開。但此時他身旁還有昏倒的師弟,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虞機張了張嘴,似乎說了什么,但語調(diào)太輕,讓巫棠只見他嘴唇一張一合,說了什了卻絲毫不知。 巫棠佯裝沒發(fā)覺。 虞機唇瓣翕張,又說了一遍。 巫棠這次裝不下去,抬頭望他,仔細分辨他唇瓣所說之意,但還是只讀出斷斷續(xù)續(xù)幾個詞。 過來問你 巫棠有些踟躕,他自然不愿意也不敢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