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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二字巫棠被無形中規(guī)則之力阻擋說不出口,只好換了個說法,你是否遇到我的同門?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出去的破綻? 虞機聞言笑意收斂,眉心微微蹙了蹙:我未聽懂表妹之意。 別叫我表妹!巫棠本就煩躁,聽「表妹」這詞聽得腦海更加煩亂。 虞機眸色晦暗盯了他片刻,未說什么,只命人關(guān)上身后梨園的大門,隔絕了門口看熱鬧人群的視線,揮退了周圍小廝,唇角懶洋洋挑起:小棠生氣了?不喜歡我稱你表妹,那我該如何稱呼? 巫棠看著虞機的神色不似作假,急出了冷汗,難不成只有他一個人意識到這是個幻境,而虞機已經(jīng)深陷其中? 亦或者這只是個針對他一人的幻境,而面前這跟虞機生的一模一樣的人也是幻境的一部分? 巫棠無意識在身后扣著袖口上的繡紋,還在思索著自己的處境,便聽到虞機的聲音再次傳來,莫非小棠想要我稱你表弟不成? 巫棠頓時瞪大了眼睛抬起頭,分不出虞機到底是在跟他開玩笑還是什么意思。 但不可否認(rèn)他全副心神都被虞機調(diào)動,揣摩他每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好了,我們進去。虞機收了笑意,轉(zhuǎn)回身自顧自走了。 這梨園很大,巫棠提著裙擺不自在跟在虞機后面,邊想著虞機剛才的態(tài)度,絲竹聲越來越近。 巫棠抬起頭,面前是一個二層的朱檐戲臺樓,臺上是一位水袖飄搖的戲裝女子,頭上滿是寶石瓔珞頗為漂亮。 巫棠雖然在看戲臺上的情景,卻依然陷在自己的思緒中,他琢磨著剛才虞機的態(tài)度實在不像是清醒的模樣,反而像是陷于幻境給他的身份。 除非虞機是在拿他逗樂,否則不應(yīng)該一直叫他表妹吊他胃口惹他惱火。 而且生死攸關(guān)之事,虞機應(yīng)該也不至于會拿他逗樂這么惡劣。 至于面前這人到底是幻境所衍生,還是真的虞機,巫棠暫且也拿不定主意。 但無論他是否是真的虞機,都與他從幻境中逃出去有莫大的關(guān)系,定然是幻境中的關(guān)鍵人物。 臺上戲子咿咿呀呀,巫棠在臺下找了個位置坐下,準(zhǔn)備再試探虞機一下,他瞟了一眼虞機腰側(cè)的劍:表哥那把劍我好似從未見過,正巧我也想請鐵匠打條鞭子,表哥可否拿劍讓我瞧一瞧? 若虞機是幻境中的人物,按照他方才見得美婦人表現(xiàn)來看。若是他說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話,對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反而會順著他的話往下走。 若是虞機并未徹底沉淪于幻境,還記他的得鞭子,大抵會聽懂他的暗示。 巫棠這句話出去,就緊盯著虞機的反應(yīng),卻只見他在巫棠身旁坐下,把佩劍解下放到巫棠手里:正巧我也覺得可惜,這劍本該該打成條鞭子才對。 那劍很沉,觸手冰涼。 巫棠匆匆瞟了一眼劍,確實是和鞭子一模一樣的材質(zhì),上面所刻的符文頁別無二致,劍上還有隱隱的威壓靈力,是絕不屬于這幻境中的產(chǎn)物,即便是模仿也很難模仿出這般天階法寶。 巫棠稍稍放下了心,但虞機話說的模棱兩可,大抵能確認(rèn)面前這人確實是他認(rèn)識的虞機,但到底是否被幻境控制他還需再試探一次。 他咬了咬牙一狠心,下意識垂下眸子不想看虞機,后背繃的緊卻有些彎,聲音發(fā)著微不可聞的顫:那你可還記得我是男子? 巫棠本還以為「男子」這詞又會如上次在美婦人面前那般被規(guī)則限制說不出來,卻沒想到此次卻說得十分順暢,半點沒有規(guī)則之力的阻攔。 我自是記得。虞機輕輕笑了聲,聲線清越,語調(diào)里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是嘲諷,但讓人難以分明這嘲諷是否帶著惡意。 巫棠猛地松了口氣。 果然虞機還是記得他,想起虞機方才一直任由他緊張也不解釋又來了氣。 但轉(zhuǎn)念又一想,既然虞機還記得他,那他這副樣子也都被他盡收眼底,頓時糟心不已。 巫棠有心想用他慣用的耍狠伎倆威脅虞機兩句,讓他不敢把見到他這副樣子的事情給說出去。 但想到之前幾次虞機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脅,他那么說也不過是再次不長記性地自取其辱。 他有些惱羞成怒,方才那股被剝光衣服的羞恥感覺又重新漫了上來。 但他一抬起頭對上虞機幽深清涼的眸子,那股氣焰便絲絲縷縷消散,化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巫棠耳根有些紅,訥訥張了張嘴,干巴巴又把腳往后縮了縮道:你知道知道就好。 那你有沒有找到從這里逃出去的關(guān)鍵?巫棠急于扯開話題,不能把幻境和陣眼的事說的太明顯,只能用模棱兩可的詞來代替,不過巫棠并不擔(dān)心虞機聽不懂。 逃出去?虞機眸子劃過一道光,晦澀難明,小棠想逃去哪? 巫棠擰起了眉:別裝了,正事要緊。 他說完這句話,便看到對面的虞機也同樣擰起了眉:表妹可是久病未愈,今日連番幾次說起了胡話? 巫棠僵持盯著虞機的眸子過了半刻,終于承認(rèn)他好似真的猜錯了,面前虞機似乎確實是知道他是男人沒錯,但也似乎真的陷入了幻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