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橫財100億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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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芮沒想過反悔,雖然她一開始是抱著挑準位置切,表現(xiàn)出更好的成色,然后拿去公盤上投標,這樣的價格肯定會比蓬奈溫的價格高一倍。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蓬奈溫這么不要臉,只能說時也命也了。 自己找坑,怨不得人。 董師傅和周廣發(fā)不知就里,玉石毛料是還價無悔,他們見木已成舟,很是不忿。 “許小姐答應得太倉促了,你不懂這幾塊賭石有多值錢,我和老周報價都是最底價了?!?/br> “是啊,早知道你這么匆忙的賣,不如我找買家來,兩天內也給你賣出去?!?/br> “沒錯,那些看高貨的人都是到處打飛的來買的。” “再說了,為了這兩車賭料,值得嗎?” 值不值得,接下來,董師傅和周廣發(fā)都知道了,隨著幾十個賭石陸陸續(xù)續(xù)的切出來。 有一半的是賭垮了,最慘切開來全是石頭,好一點的也種粗水差,還變種。一半的一半里不賺不賠,可是裂多,出不了手鐲,最多出掛件,勉強算小虧。 再說剩下的四分之一里的一半,算是不賺不賠,勉強對得起買價,但另一半簡直是個奇跡! 這屬于奇跡的八分之一,一共是五塊賭石。 其中包括一塊莫西沙場口的翡翠原石,無裂無綿,能出鐲子。再打燈看種水,顏色好得辣眼睛,已經(jīng)達到陽綠了。 也有一塊開窗料,種老品相好,rou質細膩。切出來無裂,還滿綠,大好的手鐲料。 還有一塊皮殼已大面積開窗,顏色看上去像大海,種已經(jīng)到冰了,還有很濃很多的飄花。但是有能看到的地方就有裂,有裂就很難做手鐲,做不了手鐲價格就很難漲上來。 所以這塊料雖然其他都不錯,個頭還不小,周廣發(fā)也只報價三十萬。 不過切完之后,周廣發(fā)就要悔哭了,裂的并沒有那么明顯,切成兩半后,另一半沒窗的部分,根本沒大裂,出一二十個手鐲都沒問題。 這三塊大的,雖然不能和之前開出來的兩塊極品相比,也都是身價一兩千萬的奇跡了。 而許芮手里那兩塊小的,一塊巴掌大,一塊書本大小,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她挑小料算自己買的,也是有原因的。 小個頭要達到“八位數(shù)”,那種水顏色肯定無可挑剔,她可以留一塊下來自己用。 自己的買的東西,也不用擔心實驗后消失,也可以隨便送人,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事實證明,許芮的小主意打得不錯。 其中巴掌大、扁扁的全賭料,切開了之后,用董師傅的話說,漂亮得讓他吃驚,一點也沒變種。 “這種綠,在一千米外也能一眼看得到?!?/br> 許芮覺得也是這樣,如果這塊料再大個幾倍,她就真發(fā)達了,可以收拾行李回家了。 系統(tǒng)1212:“大言不慚,這兩座山翻遍也就這點東西。” 許芮樂了,“我還以為你會說整個曼德勒,也就這點東西呢。我記得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你的掃蕩范圍大多了,哪用我距離這么近,一個個翻啊找啊,踩壞兩雙拖鞋……” 系統(tǒng)1212:“這玩意叫翡翠,臣妾做不到啊。” 許芮聽著皇后的電子音,差點噴飯。 不過系統(tǒng)說的沒錯,比起古玩,即便是科學技術發(fā)達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穿透皮殼,更無法看清賭石內部結構、顏色與裂隙。 所以行內流傳著一句話,十賭九垮。 現(xiàn)在,許芮這兩車石頭,雖然也差不多十賭九垮,但賭贏的那幾塊,實在贏得太漂亮。 包括最后一塊書本大的賭料,因為蒙頭,皮殼又厚,光打不進去,而且個頭也不大,很多人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是根據(jù)皮殼表現(xiàn),周廣發(fā)覺得這原石種水不會差,所以也開出十六萬的價格。 董師傅覺得有賭性,但價很實在,他也是老經(jīng)驗了,覺得開出來至少不會虧。 許芮也一點沒還價,董師傅對這塊料最看好,其他石頭在切的時候,他就問了許芮的意思,然后擦出一個小口,拿手電筒來看。 果然,這石頭沒有讓他失望。 董師傅大喊道:“糯冰種紫羅蘭!如果里面沒有裂,色都進去的話,這塊石頭就要漲翻了?!?/br> 這塊料子,董師傅建議剝皮殼,許芮當然聽專業(yè)人士的,萬一不好再橫切,總之會值錢。 不過不需要橫切了,皮殼越剝越干凈,顏色也全部顯現(xiàn)出來,行話說“紅翡綠翠紫為貴”,整塊原石布滿了迷人紫色,清新淡雅、精美勻稱。 行內常說“十春九木”,這里的春指的是紫色,意思是說帶紫色的翡翠,十中有九成是豆種,而且往往種粗,水頭短,玉質顯得很木納。 但是許芮這塊紫羅蘭料子,完全推翻了這種傳說,整塊石頭質地細膩,水頭爆足! 許芮看到這塊石頭,真是不能更喜歡,當即決定不賣了,留著收藏。 說不定以后請大師雕自己喜歡的東西,再不濟,翡翠放著幾年,也會大漲,總之不舍得賣了。 周廣發(fā)一路看下來,眼看著買家在自家的“山頭”大獲豐收,艷羨不已:“許小姐,如果不是你買了這兩車,我都不知道我收購的毛料里,有這么多漏網(wǎng)之魚?!?/br> 董師傅也感慨不已,感覺自己二十年的經(jīng)驗全喂了狗,“運氣兩個字真是太玄妙了?!?/br> 周廣發(fā)和董師傅不一樣,不知道許芮只是新手,還以為她是練就了好眼力。 他忍不住問:“你可真是火眼金睛,一定是有什么妙招吧?” 雖然已摻和了絕大部分的垃圾石頭,但是還讓人刮目相看,許芮也知道這玩意兒賭性多大了。 她打了個哈哈,“沒有沒有,就是運氣,可能這次的貨的場口好,周叔以后也多試試啊?!?/br> 場口就是翡翠的產(chǎn)地,也稱礦區(qū)或場區(qū),每個場區(qū)又分許多場口,不同場口的翡翠都有不同的特點。玉石行業(yè)有句話叫“不識場口,不玩賭石”。 說到這個,周廣發(f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里堆的貨不是一個場口的,是幾次送貨看貨堆積的,估計有些陳貨都有一兩年了……看來以后我得大膽一點啊。” 許芮除了留下幾件“八位數(shù)”的貨,其他開出來保本的幾萬、十來萬的那種料子,都送了董師傅和周廣發(fā)。 而那五件高貨,她則委托董師傅幫忙,想法參加仰光翡翠公盤。 許芮運氣極佳,但出手大方,懂人情世故,董師傅雖羨慕,但也替她高興。 這件事他也有辦法做到,“那行,反正已經(jīng)給你弄了玉協(xié)的身份,送去投標沒問題,只是要提前八至十天驗貨?!?/br> 周廣發(fā)也插了一句,“公盤一般也要開十天,許小姐到時候在國內等消息也行啊?!?/br> 許芮倒也不急于一時,翡翠公盤是正規(guī)渠道,只要不流拍,錢肯定能到手里。 晚個十天半月,影響不大。 許芮合掌和他們道謝,“那真是辛苦董師傅了,可惜這里我不熟,不然就能請兩位叔叔吃飯了?!?/br> 周廣發(fā)雖然不知道許芮的來頭,但是石安做的也不小生意,他認一個小姑娘當朋友,那小姑娘肯定也有來頭。 他聽說許芮是從b市來的,就笑說:“來了曼德勒,當然是我來請吃飯,哪天去b市了,許小姐再請吃飯不遲?!?/br> 許芮當然滿口笑應,氛圍和氣喜樂,董師傅讓小工買了煙花來晚上放。 “按咱們瑞麗的規(guī)矩,賭漲了就該放煙花,有的幾十萬翻幾千萬,煙花都要放三晚?!?/br> 董師傅笑哈哈的看著歸攏的好料子,又看向許芮,開玩笑道:“你看你要放幾晚?” 許芮大笑,按一千萬放一晚來算,那放一個月也應當。 可惜她在曼德勒待不了兩天,就要回仰光,公盤總得去看看的,即使自己的料子還得晚幾天。 不過大家都差點忘了件事,那就是先前兩件最值錢的極品,被人定下了。 直到周家晚飯都快準備好了,蓬奈溫還沒帶現(xiàn)錢來。 周廣發(fā)幸災樂禍,“他耽誤今天的話,我看你就不用急著賣了,晚上就把今天開的運仰光去,另外兩塊再找其他賣家,他自己毀約在先。” 說曹cao曹cao到,蓬奈溫雖然沒來,他手下又來了兩個緬甸小工。 他們說的緬甸話,許芮聽不懂,董師傅和周廣發(fā)在交涉,她便看向陳蓉。 陳蓉聽一句,便直譯一句,那緬甸話可不像是只會一點的樣子。 “……說他們老板請許小姐過去吃晚飯,順便談談這筆交易?!?/br> “交易就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吃什么飯?!?/br> 許芮皺起眉,有了先前的印象,她可沒覺得這個老緬安了什么好心,不會想白拿料子吧?應該不會啊,聽董師傅說的,這家伙在前兩年局勢不穩(wěn)的時候,大發(fā)橫財…… 而且曼德勒也是緬甸大城市,總不敢明目張膽的搶貨吧。 周廣發(fā)也覺得不會這么夸張,緬甸有些地方亂,那也不是曼德勒這種地方。 不過他看許芮畢竟年紀不大,也很義氣的說要陪許芮一起去。董師傅身為帶許芮的向導式人物,當然也要一起去。 于是乎,本該在周家享用的晚飯,一行三四人去到了蓬奈溫家里。 緬甸的曼德勒最不缺的就是中國商人,隨著各種發(fā)展,甚至主導了這里的經(jīng)濟。周廣發(fā)所住的地方,就被稱為“新城”,是個華人聚居區(qū),沿街都是豪宅。 蓬奈溫是土生土長緬甸人,住的是另一個片區(qū),卻也毫無疑問的豪宅。房子的墻壁、花園甚至地板等隨處可見翡翠毛料,簡直是翡翠做的房子。 許芮被這種裝修所震撼,被壕得忘了去想設計是否美觀了,她現(xiàn)在相信蓬奈溫大發(fā)橫財肯定是沒錯的。不然這草坪花圍子上扒拉兩塊毛料,也夠吃吃喝喝了。 可是有錢歸有錢,蓬奈溫卻表示,沒有這么多現(xiàn)錢。 這話是在飯吃了一半才說的,要是一開始就說,許芮一行人肯定沒法吃下去,就走人了。哪有沒錢還攔人家貨要交易的?普天之下也沒這道理。 但是蓬奈溫人雖上了年紀,臉皮也老堅日厚,一開始只當是全忘了白天的不愉快,熱情招待了三人,尤其是從中國b市遠道而來的許小姐。 連晚餐都讓傭人做了中國菜,不過很不地道,其實就是傣族菜。緬甸和瑞麗接壤,瑞麗多傣族人,境內的泰語又比英語還好用,難怪傣族菜就是中國菜了。 菜色很簡單,烤牛干巴、農(nóng)家豆腐、秋葵之類的,其中有一道菜極有特色,炒大煙苗。 董師傅見許芮吃得歡,不由打趣:“這個大煙苗長大了會變成罌粟花。” 許芮差點沒將吃進去的吐出來,也太彪悍了,連菜都是毒做的,難怪這里的毒那么多了。 可又確實很好吃,味道清甜又清爽。 再三的在周廣發(fā)的確認下沒問題,不上癮后,許芮才小心翼翼的多吃了幾口。 蓬奈溫不要臉歸不要臉,但生意能做成,多少是有兩分腦子的。 他和三個新朋友套近乎拉家常,然后就打聽許芮家里是做什么的,即使隔著國別,氣質這種東西也是很難掩蓋的。 尤其是,許芮賭著幾十萬的石頭,表現(xiàn)可以說是很冷靜,賭暴漲了,也沒有太失態(tài)。 由此可見,她家境應該是很優(yōu)越的。尤其還帶著個懂行人都看得出,不好惹的保鏢。 這一點,不止蓬奈溫,董師傅和周廣發(fā)都心里想得到。 可蓬奈溫更直接些,幾乎就是明著問:“許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