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橫財100億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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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遠(yuǎn)峰不以為然,“他這種人說話不能信的,眼里只有利益,誰都是他手上的棋子。你太單純,別被蒙蔽了?!?/br> 說著,他語氣一沉,“小舅舅不想看你被逼著做不高興的事,可你外公最喜歡逼人做不高興的事。你明白嗎?” 許芮含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著包和他揮手離開了。 司機(jī)在醫(yī)院樓下等著,等著將她載往一家頗為有名的酒樓,距離這里不遠(yuǎn),卻也有一段距離。 這段車程里,許芮一直沒有停止胡思亂想。 一時想起上輩子的事,一時想起小時候,一時想到她和外公這段日子的相處。 然后又想到外婆,端莊嫻雅的外婆,她的話很少很少,但是給許芮的愛卻很多很多。如果不是外婆在,父母雙亡的打擊,一個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還能長成無憂無慮的性格。 可她是不是太無憂無慮了? 所以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真的那么美好嗎? 許芮忽然后悔,為什么要去了解這些,為什么要知道這些,這一點(diǎn)都不好受。她覺得自己背叛了外婆,可是重來一次,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外公被絕癥折磨,命懸一線。 外公救回來了,外婆卻永遠(yuǎn)的離開她了。 外公造成的錯誤都還留在這里,不斷宣告著自己的存在,甚至想要傷害小舅舅。 或許上輩子的結(jié)果更嚴(yán)重…… 許芮五味交雜的來到了酒樓,卻一點(diǎn)也不想面對外公。 連推開門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服務(wù)生端菜進(jìn)包房,許芮才邁開很重很重的步伐,走了進(jìn)去。 “sherry,你總算來了,再不來,家公都吃不下飯了。” 康淑嫻見許芮走了進(jìn)來,微微笑了笑,“快坐吧,點(diǎn)了你最愛吃的炒翅,配火腿高湯?!?/br> “說什么說了這么久,菜都上了好一會兒了,非要涼了才好吃?” 祝弘森語氣不耐,掃了一眼身側(cè)的空座。 許芮卻沒有坐過去,而是坐到了康淑嫻的旁邊,由小舅媽隔開了她和外公。 康淑嫻出身名門,做了多年名媛闊太,社交上是最玲瓏的人,當(dāng)然察覺到氣氛不對。 她笑著起身,“我讓人去打包好,帶回去病房陪calvin一起吃?!?/br> 許芮眼見她和外公中間的位置空了出來,竟也起了身,脫口而出:“我也去。我也打包回病房吃算了。” 祝弘森臉色一冷,“許芮!” 康淑嫻不知道這對祖孫怎么了,她尷尬的將許芮推了回去,“不用,難道讓家公一個人吃飯嗎?你陪著他吃點(diǎn),你小舅舅那兒有我呢?!?/br> 她匆匆離開了,許芮重新坐了回去。 祝弘森見外孫女這副心不甘情不愿,仿佛坐在他身邊屁股會起火的樣子,不由來氣。 “你又是發(fā)的什么瘋?飯都不能好好吃?” “沒什么。” 許芮低下頭,舀了一勺湯,魚翅與高湯相配,香濃至極,她卻食之無味。 祝弘森愈發(fā)火大,他將筷子一放,冷著臉問:“你小舅舅剛在病房里和你說了什么?說我的壞話嗎?” 許芮也希望是壞話,是假的,就和她之前相信的那樣,只是她那時年紀(jì)小,知道太少,被風(fēng)言風(fēng)語誤導(dǎo)的。畢竟外婆也從沒有和她證實(shí)過這些無聊的事情。 但是小舅舅怎么可能會說謊? 外公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她不相信。 許芮轉(zhuǎn)過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外公,眼淚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二舅是……是你和別人生的孩子嗎?” 第96章 公?!?/br> “二舅是……是你和別人生的孩子嗎?” 許芮不相信外公是這樣的人,就算被罵也要問個明白,即使心里打鼓,如果真的是該怎么辦。 一頭是外婆和小舅舅,另一頭是外公,她真的要二選一嗎? 許芮不能也做不到,因?yàn)椴徽撏夤鲞^什么,她已經(jīng)知道外公是在乎她的,也很愛她。 可是她光想著自己,又該怎么面對外婆?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祝弘森臉色鐵青,全沒料到蠢孩子會問這種問題,但是她臉上全是淚水,他又罵不出來。 許芮并沒有被模糊焦點(diǎn),她瞪大了眼,倔強(qiáng)的再問了一遍。 “外公,二舅是您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嗎?您是不是背叛過……” “沒有!” 祝弘森忍無可忍,筷子狠狠的扔在桌子上,這一天天的,從兒子到外孫都是瘋了不成? “許芮,這是你需要關(guān)心的問題嗎?關(guān)心長輩的私生活,是誰教給你的?你外婆是怎么教你的,食不言寢不語,背后不論人是非,你還人前問起來了?” “那二舅不是私生子嗎?” 許芮再次確認(rèn)這點(diǎn),眼睛眨也不眨。 祝弘森氣得眉頭倒豎,卻在外孫女的眼淚攻勢下張開了口,語氣十分復(fù)雜。 “他是私生子,但不是我的私生子。” 許芮心里那顆壓在心頭的石頭終于落地,破涕為笑,眼淚反而越流越多了。 解開了這層誤會,之前的擔(dān)憂恐懼愧疚,全變成了心疼自責(zé)。 許芮也顧不上擦,上前摟住了外公的脖子,輕聲說道:“那您怎么不和小舅舅解釋?他以為二舅是您的私生子,為了奪家產(chǎn)設(shè)計害他,誤會得那么深,還吵得那么過分……連我差點(diǎn)都誤會您了?!?/br> 祝弘森眼中黯然,卻是嗤了一聲,“我當(dāng)然解釋過,他不信有什么辦法,我能撬開他腦子裝進(jìn)去不成?” 許芮卻覺得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如果外公解釋過,小舅舅難道還能誤會幾十年? 她忽然想到了一點(diǎn),“外公,二舅到底是誰家的私生子?” 祝弘森目光一冷,“許芮,這不是你需要關(guān)心的事?!?/br> “外公也沒告訴過小舅舅嗎?” 許芮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也是這么對小舅舅說的,說不準(zhǔn)小舅舅第一次質(zhì)問外公時,也是她這么大的年紀(jì)。甚至更小。 或許他才剛剛看到自己的爸爸在酒店和別的女人…… “這不是可以隨便說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知道?!?/br> 果然。 許芮快被外公氣死了。 她拽住了外公的手臂,大喊道:“怎么會不需要知道?那是您親兒子,因?yàn)檫@件事他都和你成仇人了!難道這不重要嗎?我覺得比你那市值千億的祝氏控股重要得多!” “許芮!” 祝弘森有一瞬的失態(tài),想將瘋孩子的手掰開,卻掰不開,低斥道:“越發(fā)沒大沒小了。” 許芮并沒泄氣,也不肯松手,從未有過這樣的勇氣,沖著外公說:“如果外婆在,難道她會想看到您和小舅舅互相問候?qū)Ψ接袩o人收尸嗎?” “你——” “外公,別說小舅舅了,換作任何一個人,小時候看到過您和其他女人進(jìn)酒店親密,還是外婆生日當(dāng)天……” “誰看到了?” “???” “你小舅舅看到我和那個女人進(jìn)酒店,在你外婆生日當(dāng)天?” 祝弘森臉色頓時非常難看,大罵了幾聲駱正庭,“上梁不正的老東西!” 許芮沒想到這會兒外公居然罵起了駱爺爺,難道說……“這事和駱爺爺有關(guān)?不是小舅舅看到的那樣,難道是駱爺爺惹出來的嗎?可是駱奶奶當(dāng)時不是懷著孕嗎?” “她要不是懷著孕,你外婆能逼我?guī)退谌硕???/br> 時隔多年,祝弘森想起當(dāng)年的事,還是覺得一口氣堵在心頭,不吐不快:“他是當(dāng)了一輩子正人君子,我倒是惹了一身風(fēng)流孽債。” 許芮沒想到看上去比外公正派得多的駱正庭,反而是老不休的那個。 祝弘森見她目露震驚,順勢道:“所以說駱家家風(fēng)不正,你得提防著駱涵,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你十個腦子都不夠他一個用的?!?/br> “您怎么又扯上他了?” 許芮哭笑不得,“我們說正事呢,這么看,連酒店這件事也是可以解釋的。您和小舅舅的誤會,完全可以化解……” “化解不了。” 祝弘森點(diǎn)了根煙,“他最記恨的是我耽誤了你媽和他的婚事。” 康淑嫻提著食盒回到了病房。 祝遠(yuǎn)峰傷的是右手,吃東西不方便,康淑嫻便一勺一勺的喂他,就像讀書時代一樣。 “你還記得嗎,我們讀大學(xué)時候,有次去墨西哥拍火烈鳥,不小心傷了兩胳膊,你就一直幫我忙東忙西,連上廁所都……” 祝遠(yuǎn)峰面帶追憶的說完以往的趣事,卻被康淑嫻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開了話題。 “其實(shí),我看得出爸爸這次很緊張你,他剛到醫(yī)院就找你的主治醫(yī)生詢問情況,還說傷好以后會不會有影響?!?/br>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提他?” 祝遠(yuǎn)峰皺眉,“提他我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了。” 康淑嫻嘴張了又合,“如果是因?yàn)樗缴拥膯栴},這種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只能和爸爸好好溝通。你這樣拒絕的姿態(tài),不是將他推到其他人那邊了嗎?” 祝遠(yuǎn)峰忍著怒火,“他本來就在其他人那邊,從小到大,他最看重就是他的事業(yè),他的大家族。而老二最被家族重視,能給他帶來好處,他就拿他當(dāng)寶,我姐不愿嫁給他安排的對象,他就拿我姐當(dāng)草,弄得他們背井離鄉(xiāng),最后發(fā)生那場意外?!?/br> “發(fā)生那種事,誰都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