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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橫財100億 第79節(jié)

    許芮借他們力剛站起來,剛下腳,就難受得低呼了一聲。

    “肯定是扭到了,快別走動了?!?/br>
    保鏢不說,許芮也知道怎么回事,但她必須走,再痛也得走。

    她試圖推開他們,但是哪里推得開。

    系統(tǒng)1212:[最后30秒]

    保鏢不由分說的扶住了許芮,許芮像是意識到什么,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機(jī),上面依然沒有信號。沒有通話訊號,也沒有網(wǎng)絡(luò)訊號,什么也沒有。

    完了,她失敗了。

    系統(tǒng)1212:“嗯,你主線任務(wù)失敗了?!?/br>
    許芮頹喪極了,任由保鏢一左一右的將她架起來,攙扶到了病房里,聽到他們和護(hù)士說明情況,聽到……她什么也聽不到了,因為她的任務(wù)失敗了。

    居然失敗了?

    系統(tǒng)1212:“嗯,失敗乃成功他媽,小同志別沮喪,下次再努力嘛。”

    許芮聽到“下次”,馬上點(diǎn)燃了一些精神,“是的是的,還有下次!”

    系統(tǒng)1212:“呵呵,瞧你這記性。”

    許芮大松了口氣,“我記得我記得,第一次主線任務(wù)失敗不扣除生命福利!只扣除一個月的日常任務(wù),也就是扣除每天三萬塊,對嗎?”

    系統(tǒng)1212:“嗯,差不多是這樣?!?/br>
    許芮剛還為只是扣錢而感到劫后余生,就被“差不多”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

    鑒于以往的各種坑爹體驗,許芮覺得她有必要問個清楚,死個明白:“什么叫差不多?你詳細(xì)說說,我拿個小本給記起來。”

    這時,護(hù)士已經(jīng)在查看許芮的足踝,她說了些什么,許芮全沒認(rèn)真聽,光顧著生存大計。

    系統(tǒng)1212:“主線任務(wù)失敗后,除了扣除一個月日常任務(wù)和資金,宿主還要接受一周懲罰性任務(wù)?!?/br>
    許芮瞬間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懲罰性任務(wù)?

    光聽名字就很坑了!

    第64章 撒嬌…

    許芮有心想知道懲罰任務(wù)的內(nèi)容,好未雨綢繆,但是卻被告知沒有天氣預(yù)報!

    系統(tǒng)1212:“隨機(jī)懲罰,接下來一周你好好享受吧?!?/br>
    許芮心里咯噔一聲,“懲罰任務(wù)失敗會怎么樣?”

    系統(tǒng)1212:“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唄?!?/br>
    許芮:“……”

    呵呵,她懷疑雙十二也不知道。

    系統(tǒng)1212:“要不怎么說你聰明呢?!?/br>
    許芮不想和它說話了,注意力放在了護(hù)士身上,護(hù)士告訴她,“最好是拍個片,看是不是傷到骨頭。”

    許芮一怔,“這都快零點(diǎn)了,不用了吧?!?/br>
    這時,一個年長的護(hù)士也過來了,她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們醫(yī)院24小時提供服務(wù),而且許小姐的腳已經(jīng)痛到無法站立,現(xiàn)在開始浮腫了,有可能扭到骨頭,還是拍片看看才放心?!?/br>
    許芮本想說她能站起來,但是勉強(qiáng)一試后,乖乖,還真站不起來。

    痛死了!

    剛才注意力沒在腳上面還不覺得,現(xiàn)在許芮才發(fā)現(xiàn)痛得不尋常,于是趕緊和護(hù)士一起拍片去了。

    回來的時候,許芮的腳上就弄了個充氣夾板制動,坐輪椅回來的。

    這一晚可真是……跌宕起伏。

    許芮這副還沒照顧病人,自己就比病人還像病人的狀態(tài),可把周秘書嚇壞了。

    趕緊給她安排了隔壁一間病房,自然是不能回家了,當(dāng)然她也不放心回家,本來也準(zhǔn)備陪床。而且陪床還能和外公增進(jìn)親密度。

    只是她這副行動不便的樣子,給外公陪床也什么都做不成,只好作罷。

    睡覺前許芮還在想,她腳傷嚴(yán)重成這樣,不會就是任務(wù)失敗的懲罰吧?

    到了次日,許芮早早起來,在護(hù)士jiejie的幫助下刷牙洗臉,然后就跑到外公那間病房刷親密度。

    雖然是坐著輪椅跑過去的,但是許芮還有一雙活動自如的手,她覺得她可以喂外公吃早飯。

    結(jié)果等她過去病房的時候,外公早就起床了,氣色和昨晚大不一樣。

    不僅呼吸機(jī)取了,醫(yī)療儀器也撤了大半,而且他半靠在床頭,面前擺著一碗白粥。

    祝弘森剛舀了一勺,抬頭就看到房門口的外孫女,穿著和他一樣的病號服,這次可算沒有蹦蹦跳跳了。

    因為她腳折了,足踝打著個充氣夾板坐在輪椅上。

    祝弘森臉色一沉,看向周秘書:“這怎么回事?她晚上做賊去了,把腿都摔斷了?”

    周秘書趕緊解釋是昨晚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把腳扭傷了。

    祝弘森皺起眉看向許芮,“昨晚都幾點(diǎn)了,留在這里睡不就好了,還回去做什么?非要自己找罪受,醫(yī)生怎么說?”

    外公說話沒有一句不刺激人,但是許芮現(xiàn)在學(xué)會了從整句話里找關(guān)鍵信息,比如這一句明明就是想問她腳傷得怎么樣。

    許芮笑嘻嘻的說:“小事兒,一個禮拜就就能拿掉了。如果嚴(yán)重要打石膏呢,你看我就打個充氣的玩意兒,證明我強(qiáng)壯著呢?!闭f著,她還拍了拍自己的腿腳。

    祝弘森嗤了一聲,“你這年紀(jì)放過去都能嫁人了,還當(dāng)自己三歲小孩兒似的呢?”

    許芮也不惱,搖動輪椅到病床跟前,眨眨眼說:“外公,我陪你吃早飯吧?”

    祝弘森淡淡道:“再準(zhǔn)備一份來。”

    于是乎,和解的第二天早上,祖孫兩人穿著一樣的寬松病號服,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輪椅上,各端了一碗白粥喝。

    許芮覺得光喝粥肯定不能提高親密度,還主動找話題和外公聊天。

    “怎么沒看到大舅和二舅,小舅舅聯(lián)系上了嗎?外公病危,他就是在非洲也得飛過來看看吧?”

    “那也得聯(lián)系得上才行?!?/br>
    祝弘森冷冷說了一句,許芮也想起來,這段時間,上輩子她也沒聯(lián)系得上小舅舅。

    許芮看出外公不想談幾個舅舅,于是又換了幾個話題。

    可惜,表面上恢復(fù)了外公,并沒有昨天的談興,吃完早飯就打發(fā)她去休息。

    許芮眼看著周秘書又拿了工作來,生怕這關(guān)鍵的幾天又cao勞出什么狀況,那就非化療不可了。

    “外公!”

    許芮忽地喊了這一聲,祝弘森和周秘書的視線都投了過去。

    “怎么了?”

    許芮腳上行動不便,但也不妨礙她金雞獨(dú)立,撲在外公的病床上,隔著毯子抱住了他的大腿。不僅抱著,她還抱著搖晃,這畫面美得周秘書沒眼看。

    “外公,我腳好疼啊,您陪陪我嘛陪陪我嘛。”

    許芮一邊搖晃一邊蹭,耍賴似的說:“你看你這幾年都光顧著工作,完全沒搭理我,我可傷心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再也不想看到我了,我以為我沒外公了。好慘好慘啊,小白菜地里黃啊,兩三歲沒了娘啊……”

    許芮不是不會撒嬌,只是以前這套她只會用在外婆身上,外婆疼她,撒嬌百試百靈。如果不是福利所需,她是不敢也不會試圖和外公這么撒嬌的。

    因為她不知道管不管用……

    沒想到,管用,很管用,比她想的管用多了!

    祝弘森嘴角抽了抽,按住了在他病床上撒瘋的小刺猬,“我還沒死呢,誰說你沒外公了?你不是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頭吆五喝六嗎?呵,這會兒倒說自己沒外公了?”

    許芮有點(diǎn)尷尬,昨晚聽周秘書說頭兩年,外公還找人“關(guān)注”過她,肯定沒少知道她的生活履歷。尤其在香港那會兒,她受到排擠,許多光輝事跡都離不開外公的名頭。

    尷尬歸尷尬,許芮能屈能伸,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外公:“您昨晚那么一鬧,我才知道您患了癌癥,您不知道我過來時多著急,我是真以為來晚了就沒外公了!”

    本來是煽情,但是說到最后一句,許芮卻被觸到了淚點(diǎn),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祝弘森先還冷冷淡淡,但見外孫女又要哭了,到底是看不過眼,伸手在她臉上抹了一把。

    “怎么又哭了?嘖,你小時候都不哭,現(xiàn)在倒是越活越回去了?!?/br>
    “我能不哭嗎?您生這么重的病一點(diǎn)都不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dāng)外孫女?。磕窍胛业鹊饺藳]了,再哭一場嗎?”

    許芮說著說著,竟是生氣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昨晚的事生氣,還是以前的事生氣。

    不,是憤怒,憤怒自己的無知,更憤怒外公的隱瞞,最憤怒他糟蹋身體。

    “外公也是一把年紀(jì)的人了,換別人都在家頤養(yǎng)天年了,偏您還把自己當(dāng)年輕人使,整天玩命似的工作,肺癌了都不肯戒煙,九條命也不夠您折騰的!有那么多錢要賺嗎,您賺的,就是十個您也花不完!”

    許芮發(fā)xiele幾句,本以為外公會罵人,但是外公破天荒沒罵她,而是沉默了。

    簡直匪夷所思。

    周秘書欲言又止,“許芮小姐,其實(shí)董事長他做這些都是為了……”

    祝弘森斜了他一眼,周秘書便閉口不語了。

    他看了外孫女一眼,嗤笑:“十個我是花不完,要換成十個你,那可不一定了。飛機(jī)上豪擲百萬的是誰?大半夜打電話裝病要零花錢的誰?拿了兩百萬支票當(dāng)天就提了現(xiàn)的又是誰?”

    許芮最傻多速的幾個事跡被攤出來說了,頓覺有些窘迫,她脫口而出:“那我不管您要零花錢了還不行嗎?不要了,再不要了,也不花您的錢!您也別找借口了,總之我在這一天,就不許您要工作不要命?!?/br>
    祝弘森輕哼了聲,抬手管周秘書拿煙盒。

    許芮也顧不上腿,撲過去就抓住了煙盒,藏到了身后,大聲說:“也不許吸煙!”

    祝弘森目光閃爍了一下,卻低斥:“胡鬧,拿過來。”

    “做夢!”

    許芮才不會將這害人玩意兒給外公。

    她坐回輪椅,搖軸到垃圾桶邊,拉開煙盒將香煙一根根的倒灑了進(jìn)去。

    扔完了煙,許芮英勇無畏的推輪椅轉(zhuǎn)了過來,高高揚(yáng)起了下巴,越是心虛,越不能輸了氣勢。

    祝弘森本來是惱火的,但瞧見外孫女這副蠢模樣,又忍不住揚(yáng)了揚(yáng)唇。

    周秘書也好久沒見祖孫兩人斗氣了,心里不免感慨,這畫面像是又回到從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