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努力活下去[刑偵]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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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淵:“死者雖然不算強壯,但也是一個成年男性,這里的路十分難走,無法借助任何的交通工具,如果兇手想要僅憑搬運就將尸體帶上來的話是不可能的?!?/br> “尸體能告訴我們他生前的事情,死者衣著完好,并無破損,我們在上來的時候有些地方是需要手腳并用攀爬的,如果兇手帶著尸體,尸體上一定會留下痕跡。但是死者的身上并沒有太大的磕碰磨損的痕跡?!?/br> 趙臨淵指著一旁邊的樹:“還有這棵樹,它上面有利器破壞的痕跡,這里不僅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并且死者可能就死在這棵樹下?!?/br> 趙臨淵帶著秦珂仔細的觀察著這棵樹,為什么剛才能夠一眼就看到這棵樹呢?因為它十分的粗壯,它的樹干讓兩個成年人環(huán)抱都足足有余,它是那種如果在村莊平坦一點的路上會讓小孩子十分想要爬上去的樹。 它們可以坐在它粗壯的樹枝上看遠處的風景。 兇手為什么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行兇呢?這棵樹對兇手是不是有不同的含義?還是純粹只是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殺人。 就在秦珂思考的時候,趙臨淵接到了電話。 他很快就掛掉了,趙臨淵看著秦珂說道:“準備回去,死者的身份確定了?!?/br> 秦珂有些詫異:“這么快!” 這種無名尸案最難確定的就是死者身份,這一次死者的面部幾乎辨認不出來,周圍也沒有任何的監(jiān)控錄像,暫時也沒有找到可能存在的目擊證人,她原以為死者身份需要費點時間。 沒想到居然這么快。 秦珂和趙臨淵開始下山,烏云越來越密,暴雨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傾盆而下。 秦珂回頭看了一眼老樹的方向,有兩只烏鴉繞著樹的上空盤旋飛翔,時不時發(fā)出幾聲怪叫。 作者有話說: 第148章 鎖魂木14 秦珂和趙臨淵回到了天龍鎮(zhèn)派出所。秦珂對這個地方的觀感一般, 說不上特別討厭,但也不算是喜歡,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 做什么事情都會受到限制。 比如說現(xiàn)在,要找個設備齊全可以開會的地方都有些困難。 最后他們是在李所長的辦公室直接開會的。沒有可以放映的大屏幕, 那些資料直接是打印出來分給大家的。 值得一提的是, 李所長騰出辦公室的時候身體僵硬的像是個壞掉的木偶一樣,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 這讓秦珂不免有些好奇,這李所長到底是什么情況。 辦公室內, 謝榆臉上有些不爽, 可能是來這里看見什么事情讓他看不慣了, 他現(xiàn)在心情不是很好。 謝榆:“死者名叫于翔, 男,34歲,已婚,臨海漁業(yè)水產公司經理。他的妻子是臨海漁業(yè)水產公司老板的女兒,獨生女。他這個情況差不多算入贅了,如果他沒死的話,之后應該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了。” “于翔在三個月前失蹤, 他的妻子已經報警了, 并且通過各種方式積極尋找, 但是一個月前又去撤下了報警 ,現(xiàn)在正準備起訴離婚?!?/br> 三個月前失蹤倒是和尸體死亡時間差不多, 但他的妻子為什么前后態(tài)度轉變這么大?這是個疑點,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趙臨淵看向師高韻。 師高韻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什么表情:“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和他的失蹤時間一致, 但是具體的時間需要回去再進一步鑒定?!?/br> 死者皮下組織已經形成尸蠟, 這至少需要兩到三個月時間, 死者眼球被挖,無法通過眼球玻璃體鉀離子濃度推斷,她需要回去之后根據dna檢測推斷死亡時間。 在死者背部,師高韻發(fā)現(xiàn)了一顆被壓扁的植物,被壓的植物因為無法光照,顏色會變黃變白,植物的葉綠素的變化規(guī)律可以作為推斷死后時間的依據。 師高韻拿出一個透明袋:“我還在死者的背部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透明袋里有一抹臟污的粉紅色。 王皓:“櫻花?” 師高韻點了點頭:“是的?!?/br> 秦珂:“死者死亡的周圍并沒有櫻花樹,不過櫻花樹在天龍鎮(zhèn)倒是很常見,很多地方都有種植。櫻花一般不是這個季節(jié)開花的,但是天龍鎮(zhèn)的櫻花是外國引進的特殊品種,就算在冬天也是會開花的?!?/br> “所以死者在死前有可能就在天龍鎮(zhèn)內活動,當然也有可能是兇手身上的花瓣,在殺人過程中沾到了死者的身上?!?/br> 趙臨淵點了點頭,看著謝榆說道:“繼續(xù)?!?/br> 謝榆嘲諷道:“這派出所的所長一肚子的彎彎繞繞,問個問題想的比誰都多。但好在他是本地人,從他的嘴里我倒也挖出了不少東西?!?/br> “死者于翔現(xiàn)在住在麗城區(qū)海信小區(qū)的別墅區(qū)中,戶口的戶籍地址在三年前也轉了過去,但是他的原戶籍是在天空鎮(zhèn)水口村,他是這個村子的人?!?/br> 秦珂疑惑:“水口村?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個村?” 按照天龍鎮(zhèn)民警的介紹,天龍鎮(zhèn)一共有五個村子,后庵村、山堅村、水美村、野口村、路明村。 每一個村子的名字都取得通俗易懂,后庵是因為它是建在一座寺廟后面的,山堅是因為山體堅固,水美則是因為那塊地方有著他們鎮(zhèn)最大的河流,野口是因為那塊地方以前會出現(xiàn)一些野獸,路明則是因為那里的路是最寬最好的。 謝榆說道:“你當然沒聽說過,這個村子十二年前叫水口村,現(xiàn)在叫水美村。” 按照這個鎮(zhèn)子的取名習慣...... 秦珂:“為什么改名?” 謝榆:“因為十二年水口村蓋了一座橋,大大的改善了周圍居民的生存環(huán)境,河流對他們來說不再是禍害,而是福音了?!?/br> 秦珂認真的看著桌上的資料。 天龍鎮(zhèn)是本市最偏遠落后的三個鄉(xiāng)鎮(zhèn)之一,其中水口村和野口村又是該鎮(zhèn)最偏僻的兩個村。水口村由于村道公路被東流河隔斷,河上無石橋,僅有獨木橋,因此水口村村民的出行極為困難。 獨木橋承重力并不強,摩托車是上不去的,所以這個村基本上都處于出行靠著走的原始狀態(tài)。 一到雨水泛濫的季節(jié),東流河水漲起來,更是連走都沒法走了。 村里的人出不去,村外的人進不來,這個村的經濟當然就發(fā)展不起來了。 水口村人口稀少,但卻并不太平,也許是因為日子太過無聊,村里青壯年還多,這里面的村民經常吵架,但他們吵架也不是因為多大矛盾,經常就是誰家的狗咬了誰家的雞,誰家的孩子又打了起來這種小事。 因為交通不發(fā)達,村里的人思想觀念相對落后,和外界絕緣,村里也了解不到什么新鮮東西。那時外出打工的人也很少,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沒走出過這座山。 而這一切在十二年前發(fā)生了改變,當時村里向上面申請的款項終于下來了,資金到位,請了個施工隊,村民們熱情高漲紛紛幫忙,在短短兩個月內就把東流橋給建好了。 秦珂翻了一頁,接下來這篇就是對東流橋的贊美了。 建造東流橋的材料大小都是石塊,經石匠師傅的手工打造而成,這座橋上的每一塊石頭大小、形狀都十分的整齊,符合設計的規(guī)格。橋的兩邊設置了圍欄,每隔幾米的圍欄上就雕刻著一只守護獸,村民希望守護獸能夠保護村子的平安。 在橋面正中的石塊為正方形,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圖案,雖然經過無數(shù)次風吹雨淋和踩踏,但現(xiàn)在依然清晰可見。 秦珂看了一眼這篇報道的時間,是八年前的一月十二日。 難怪。 進鎮(zhèn)的時候,他們就有從橋上開過去,但是秦珂并沒有看到什么橋面正中的花紋圖案。之后前往塌方現(xiàn)場的時候,她也從橋面上路過了兩次,依舊沒有任何印象。 雖然說在趕路可能并沒有仔細觀察,但如果真的有花紋,她不至于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來應該是時間太長,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印記沒有掉了。 時間是很可怕的,連巖石都會被磨平棱角,何況是幾道花紋。 不過,這個花紋...... 趙臨淵看著秦珂表情嚴肅的盯著圖片上的石橋看,便問道:“這石橋有什么不對嗎?” 秦珂從一旁拿出了從死者口中挖出來的那塊木頭,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間。 秦珂說道:“你們看,這石橋上的紋路和這塊木頭是不是有點相似?” 秦珂這么一說,大家都把視線轉移到了木頭上。 木頭上和石頭上的紋路都是一些雜亂的線條,但仔細看,好像真的有點像。 謝榆皺著眉頭:“這塊就是你們說的什么[鎖魂木]?!?/br> 秦珂頓了一下:“現(xiàn)場有一名群眾是這么說的?!?/br> 謝榆冷笑了一聲:“封建迷信?!?/br> 作為一個學習心理學的專業(yè)人士,謝榆對于這些東西十分的不屑,很多鬼神都是因為人們的無知恐懼所捏造出來的東西。 就像一些[鬼上身]的人,她們其實是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或是心理出現(xiàn)了問題,只需要找到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生進行科學的治療,她們就會好起來的。 但有一些愚昧的人就會覺得她們那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是有鬼在作祟,不去看醫(yī)生,而是用一些匪夷所思的土辦法,請神仙道士來做法,活生生把人給逼死了! 更令人發(fā)指的是,在逼死人之后,她們也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而是覺得是上身的鬼太厲害了。 人生有時候就是有這么多荒謬可笑至極的事情。 謝榆想起來以前處理過的案件,心中就一陣煩躁。孩子發(fā)燒驚厥,家里的奶奶用開水驅邪,活生生把孩子燙死,還有一個得了抑郁癥的初中女生,家里人發(fā)現(xiàn)她不愿意說話有自殘行為,不帶孩子去看醫(yī)生,反而找了個驅鬼的道士。 那大師來的很勤,并且不收一分錢,那家人原以為是碰見什么慈悲的高人了,等到那個女孩跳樓了他們才發(fā)現(xiàn),請來的大師一直以治療為借口強j他們的孩子。 他們沒付的錢,他們的孩子付了。 還有孫女身體差,奶奶迷信“圓房”能治病,八九歲女孩被奶奶送人圓房,遭性侵后自殺了。 村民迷信蒸人能治病,請來巫師做道場驅魔治病。這事情新鮮,村子里的人都來看熱鬧,受害人被裝進密封的木桶內正用柴火在熱蒸,溫度上升她發(fā)出陣陣慘叫,巫師卻說那是她身體里魔鬼的聲音。 后面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火火蒸死了! 人死了村民也不害怕,反而來了更多圍觀的人,自以為安全的時候,人們對尸體不僅不感到害怕,反而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要真說起來,這種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所以謝榆格外討厭封建迷信。 謝榆眼神犀利:“這個鎖魂木就交給我去查吧,我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趙臨淵點了點頭:“可以。” 謝榆拿起那份資料看著秦珂繼續(xù)說道:“你提起這個橋,我想起來了,死者和這座橋倒也有點關系的。” 秦珂:“什么關系?” 謝榆:“死者的父親名叫于嚴冬,是當時水口村的村書記,東流橋的修建就是由他來負責的。” 謝榆的話讓整個案子變得更加的復雜了。 秦珂:“那他......” 謝榆:“五年前已經死了,現(xiàn)在于翔還活著的家人除了他的妻子之外只有他的母親了,但是據說于翔和他母親的關系并不密切。他的母親在他四歲時就和于嚴冬離婚了?!?/br> 趙臨淵總結道:“所以想要了解死者的社會關系如何,還是要從他的妻子調查起?!?/br> 趙臨淵開始分配工作:“秦珂和我調查死者的社會人際關系,師高韻和小孫帶著尸體回去局里,鎖魂木這塊就由謝榆去跟進,至于秦皓.......” “你去查查這座橋上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命案,從十二年前修橋開始查起。” 修橋死人無尸骸,通橋求穩(wěn)人rou樁。 如果這個地方一直都如此迷信,那么就不得不把這個也考慮進去。 趙臨淵在心中嘆了口氣。 希望和人rou樁沒有關系,不然恐怕會扯出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