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伍)夜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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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凌敲了博人的房門。 已經(jīng)過了一整天,她下意識的躲著他,書店那邊也辭職了,老吳幾番挽留不住,只能叮嚀她慢慢來,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儘管開口。 老吳已經(jīng)幫她太多,嘉凌對他只有深深的感激,現(xiàn)在行李已經(jīng)收拾完,至少該向博人好好道別。 「我決定要搬回家了…」 「你真的甘心放棄嗎?」 門一開,兩個人竟然同時開口說話,這情景比她想像的還要尷尬。 沉默了幾秒嘉凌再次把想了一晚的話說出口: 「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br> 「你知道自己是被栽贓的吧?!?/br> 又同時開口,但這次嘉凌被博人戳到痛處,內(nèi)心涌出的那股怨氣無法消散,深呼吸幾輪才能回應:「我知道,但是我能怎么辦?昨天我收到他們公司的律師信,警告我再不公開道歉就要追究賠償,我要怎么證明我才是被抄襲的人,上法院會有人相信我嗎?」 當然不甘心,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個戰(zhàn)場她已經(jīng)徹底敗北。 沒有資源也沒有人脈,連自己的作品都沒辦法保護,這次的事情恐怕只是小小警告,若還想進入這行業(yè),那就得乖乖去當力和的影子寫手,不然連在網(wǎng)路上唱自己的歌都是妄想。 「只能怪自己搞砸了,至少我還有大學學歷,認命當個上班族領薪水也是一條路?!辜依镞€有溫暖的飯菜和被窩,老媽縱然錯怪她,但她先人間蒸發(fā)了三個月,又沒有處理妥當那筆錢,也是該低頭道歉。 怎么這兩年活得這么卑微,一天到晚道歉。 嘉凌自棄的勾了勾嘴角:「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這么久以來受到你那么多照顧,怎樣都不該誤會你?!顾龔堥_雙臂擁抱著博人,非常真心感激的拍拍他的背,就像很好的朋友那樣。 壞就壞在她不該還沒結(jié)束這個擁抱前就先抬起頭,而這瞬間兩人的視線交疊了。 第一次這么近的看著對方,從這角度看上去,博人細長的雙眼像狐貍似的異常晶亮,明明是少年的模樣,卻露出莫名成熟誘人的神情。 奇異的感覺蔓延,視線難以移開,她知道該向后退開,但呼吸突然變得混濁,環(huán)抱對方的手微微發(fā)抖著,心跳異常劇烈。 和博人相處時間越長,就越容易觸發(fā)心動的瞬間。 每當這種可怕而陌生的心動排山倒海襲來,嘉凌總會趕快撤退回房,拼命拍打自己的腦門說:「錯覺,這是錯覺?!贡恍n動逼的無可奈何,只能整晚彈琴寫歌把滿腔的粉紅泡泡發(fā)洩殆盡。 一再再告誡自己,博人的行為再怎么老成,他就是那么年輕,甚至要說比念大二的阿弟還小都很合理。 而且這種公子哥和她擺明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他會插手這窮室友的間事,只是因為有錢人的正義感加上日子太間罷了,她不能天真到以為兩人間有任何可能,要有自知之明不能越界。 但明天之后就回老家了,再也不會見到他,那稍微越線也沒關係吧? 無法控制的伸手,顫顫輕撫他的臉頰,是因為年輕嗎?那張如石雕的臉如她所想的一樣觸感光滑卻很溫熱,她的指尖滑過博人的眼角,指尖畫過那道像狐貍般美麗狹長的迷人弧線。 博人垂下眼睛看著還在懷中的嘉凌,不懂為什么他的胸口也會劇烈跳動,長久以來知道她努力,知道她冤屈,幾次出手相助也只是因為惜才,不想這樣的年輕人白白受太多苦。 就像當初幫健志從家族中獨立那樣就行了吧? 但健志是他關照的家族晚輩,嘉凌卻只是室友,人情份際的界線必須謹慎處置,一不小心就會造成踰越,思考后,才決定至少讓她能吃的溫飽,加上無意間幫她擋過幾次麻煩,這些事對博人來說都只是舉手之勞,畢竟她的歌聲好到值得他稍微厚待。 但嘉凌來告別的瞬間竟然有著楚楚的柔弱模樣,從未見過的神情讓他心頭一蕩,同時也被無名的憤怒充斥胸口,想責罵她為什么要放棄、要讓那些蠻橫掠奪她才能的人笑到最后? 想罵她為什么不伸手求援,一開口就是要離開,令他胸口發(fā)痛。 嘉凌的指腹有著長年撥弄琴弦練出的薄繭,在他臉頰畫過的痕跡點火似的那么強烈。 僅僅只是幾秒鐘的凝望對視,她微微發(fā)抖的指尖冰冷,像是觸摸著極為珍貴的寶物般謹慎的滑過他的臉龐,未曾有過陌生欲望洶涌如巨浪般襲來。 博人也不自覺的伸手撫過她的發(fā)際,將落在臉頰上的發(fā)梳到耳后,握著她的臉頰,博人低下頭。 ※ 兩人都對這種情景很生疏,卻本能的試探著彼此,嘴唇輕觸著又分開,像是要確認這陌生的感受,摩挲著鼻尖,感覺到對方的氣息落在兩頰時,又渴望著想接觸更多彼此。 從試探的輕含彼此的嘴唇,如此柔嫩的觸感只想要多嚐一點,不知道誰先伸出舌輕舔著對方的嘴唇,而另外一方輕啟唇瓣輕輕的含住對方舌尖時,像是點燃了火焰,兩人從輕柔的試探轉(zhuǎn)變成迫不及待的交纏。 身體好熱,想要把身上的阻隔都解開,想要和對方有更多的接觸。 嘉凌試著解開博人的釦子,卻被博人一把抱過,蠻橫的壓在床上,從沒被人這樣盯著看,自己像是獵物一般,要停手嗎?博人跨在她身上,一手穿過她的頭發(fā)扣著她的后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令她不能動彈,低下頭,非常熱情甚至是有些粗暴的吻著她。 不只是嘴唇,她的耳朵,肩胛,鎖骨都被他細細的啃咬著。 被情慾淹沒的嘉凌只剩下喘息的力氣,閉著眼睛感受博人的吻像浪潮襲來,有些痛,卻被更強烈的興奮包圍著。 當博人又吻回她的耳際,要解開嘉凌的襯衫時,她才有機會緩過氣,握住博人的手:「輕一點……」 博人大夢初醒的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沒控制好力道,慌張的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傷,還好雖然有些紅腫,但沒受傷。 「抱歉……我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是我太心急了。」他狼狽的道歉。 第一次看見博人這樣,一向從容不迫的神情被瓦解,他裸著上身,有些汗溼的頭發(fā)散落在額前,一臉懊惱像隻犯錯的漂亮大型犬,嘉凌忍不住笑出聲音,就說他還是小男生啊。 她將手環(huán)在他的頸項,靠著他的耳際低聲說著:「我也沒經(jīng)驗,請你溫柔一點……」報復似的咬住博人的手指,輕輕舔著他的指尖,博人再次熱烈的吻她。 就像一起完成沒排練過的雙人舞,博人不再橫衝直撞,而是過度溫柔的輕撫和太多的吻。 當兩人終于徹底赤裸,他要進入時,似乎用盡最后的理智問她:「可以嗎?」 她點點頭,閉上眼感覺他的深入,這么貼近而溫暖,兩人像是要擁抱到最后一秒,最后筋疲力竭的相擁睡去。 伍夜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