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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轉(zhuǎn)身要走之際,寒洮終是忍不住開口:“那我的龍尾..” 傅明煦揣著「碗」,側(cè)過身看他,幾根發(fā)絲落在唇邊:“龍尾嗎?我再看看?!?/br>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用目光在龍尾上掃了好幾遍,還輕輕地摸了摸逆鱗,動作十分熟練。 “放心,你的龍尾沒受到魔種影響?!彼隙ǖ?。 寒洮:我不是這個意思。 龍尾被觸碰的酥酥麻麻之感還未消失,寒洮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自覺做完一切的傅明煦已經(jīng)渾身松快,心滿意足地走了,徒留下需要「消化」的他一人在床。 他想恢復(fù)人形跟上,卻本能地覺得若真是這樣做,傅明煦肯定會對他這種不好好吸收藥效的行為生氣。 他沒跟上,卻有一道龍氣落在青色發(fā)帶上。 而回到臨時丹房的傅明煦把剩下的兩枚魔源丹舀出,連帶著魔生花根莖做成的「碗」一起放入儲物袋中,先是傳訊給沈安歌,然后出了房門,朝兩人之前見面的店鋪中走去。 清風徐面,花香沁人心脾。 傅明煦這次打開院門沒有遇見劉掌柜,不過他看見面前的司陽仙君和祁暮遠倒是愣住。 祁暮遠抱著一把劍,見他出現(xiàn)后「嘖」了一聲:“你們還真是膩歪,這兩天內(nèi)我跟師尊來了五次都沒見你們出門?!?/br> 他視線落在傅明煦身后,接著問:“寒洮呢?” 他的目光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令傅明煦無端地覺得有點不自在,總覺得對方誤會了什么。 “嗯,他在里面休息?!备得黛阆肓讼?,瞥到有修士在不遠處路過后把魔源丹的事情咽下,只換了個說辭,“他精力消耗得有點多,正在調(diào)息?!?/br> 又要忍住龍魄為外力侵入的不適感,又要引導(dǎo)魔氣,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很難做成的一件事情。 只是當他話剛一說,司陽仙君就猛然咳嗽起來。 祁暮遠的神色變得非常奇怪,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掃了傅明煦好幾眼,口中的話憋了又想說,最終又被他憋了回去。 一時之間,這師徒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傅明煦看得不明所以,忍不住問:“怎么了?” 祁暮遠忍不住想說些什么,卻被司陽仙君一把捂住嘴,然后竟然把他直接拖走,還不忘傳音給傅明煦,“無事,我們等他調(diào)息好了再過來?!?/br> 看著兩道遠去的道光,傅明煦心中疑惑更甚。 不過他始終沒忘記跟沈安歌的約定,只把兩人的出現(xiàn)當做一個小插曲,關(guān)好院門后再次抬腳。 等他到了沈安歌的店鋪,常洪已經(jīng)打開了法陣,掛出今日不營業(yè)的牌子,等待著他的到來。 沈安歌焦急地等在門口,看到他出現(xiàn)后急忙朝他招手。 等了這么時日,傅明煦也知道她著急了,進入店鋪后也沒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拿出魔源丹,之后鄭重問道:“安歌,你確定嗎?” 沈安歌的視線還沒從裝著黑漆漆丹藥的奇怪器皿上抽回,聞言愣了兩息,隨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點頭:“自然!” 不管是為了父母的死因還是其它的,魔域一行她必然要去。 知道她不是沖動的性子,傅明煦深知沒有再勸的必要,“既然如此,這魔源丹給你吧?!?/br> 說完,他把手中的「碗」和丹藥一起給了她。 沈安歌鄭重地接下,清麗的臉上閃過感激,珍而重之地說了聲:“謝謝?!?/br> “我先去把丹藥給阿姝服下?!?/br> 傅明煦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 等她走后,常洪這才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頗為無奈:“阿姝這兩日陷入了昏迷,少主這才心急了一些。傅公子,我也不知道我沒阻攔到底是對是錯?!?/br> 知道他的擔心,傅明煦笑著安慰:“常伯,安歌不是小孩子,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br> 沈安歌自小比其他人更為成熟、穩(wěn)重,心性也更為堅韌,更何況魔域一行涉及她的父母,常洪沒有阻止的理由。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送完丹藥后,傅明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覺得近日來壓在肩頭的重擔終于放下。心思活泛之下,萌生了去坊市好好逛逛的想法。 再說,魔源丹的吸收并不在一時,他留在這里也無所事事。 常洪看出他在這里呆得無聊,適時開口:“傅公子若有事就去忙吧,這里有我守著不會出問題?!?/br> “好?!眱扇苏J識得也不是一天兩天,傅明煦也沒客氣,“有什么事再讓安歌傳訊給我。” 反正兩人現(xiàn)在還在坊市,接到傳訊后做什么倒也方便。 .. 天玄宗雖處于閉宗的狀態(tài),不過是在非必要情況下弟子不出宗門而已。而坊市中巡邏的隊伍也沒有減少,如昔日般維持著這里的秩序。 寒洮體內(nèi)的魔種暫時不用擔心,魔源丹一事就算告一段落。傅明煦沒有目的地走在街頭,腳步都輕快許多。 坊市中人來人往熱鬧如往昔,他也不著急,邊走邊看間偶爾停留駐足,不知不覺中就買了許多小玩意。 如此,才算是初步獲得了逛坊市的樂趣。 就這樣逛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之前購買法衣的念頭,便饒有興致地進了一家成衣坊。 只是可惜的是,成衣坊里的法衣雖然多,但大多數(shù)都與他的喜好相違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