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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跟你過到五十歲?我有說要嫁給你嗎?”反正站著等也無聊,寧海棠索性就跟段熠微貧了起來。 “你已經(jīng)嫁了,夫人。” “那不算?!?/br> “不算我就再娶一回,等這次回去,我讓小八把同心殿讓出來給我,我要八抬大轎明媒正娶?!?/br> “呵呵,我不嫁。” “不嫁我就一直追,追到你同意為止。” “一直追?”寧海棠笑了笑:“五年你也追嗎?” “一輩子,都會追下去。” 段熠微話音剛落,門突然就被打開了,小門童探出腦袋來,“大叔叔你進來吧。” 段熠微問:“我可以再帶個朋友進來嗎?” 小門童搖了搖頭:“不行,我家主人說只能你一個人進來?!?/br> 段熠微卻又遞給他了他一把糖,這次比上次的還多,“現(xiàn)在可以進來了嗎?” 小門童欣喜若狂的點了點頭,“可以可以。” 寧海棠鄙視他,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入庭院。 這將軍府并不大,只有一個庭院,不跟段熠微似的,搞三個院子,還有前庭中庭和后、庭。 溫馨的雅閣內(nèi),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正盤腿坐于塌上,閉目養(yǎng)神。 但其實并不是,因為寧海棠感覺到了他的內(nèi)息涌動,應(yīng)該是在練氣。 都已經(jīng)退伍了,還練氣,還挺勤奮。 段熠微停在門口,禮貌性的敲了敲門,雖然門是敞開著的。 “敲什么敲,進來坐?!遍T內(nèi)的李質(zhì)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段熠微卻道:“就算是熟人,禮節(jié)還是要的?!?/br> 李質(zhì)忽然睜開了雙眼看向他,憨笑道:“嘿,你段熠微是不是只要禮節(jié)不要臉?。俊?/br> 一聽有人罵段熠微,寧海棠頓時對這個人有了一絲好感,最重要的是,話說的太精辟了! 段熠微被罵后,不僅不惱怒,還微笑著進入了雅閣,坐在了李質(zhì)的對面。 寧海棠也跟了進來。 “這是誰?”李質(zhì)看寧海棠面生,猜測道:“你閨女?” 寧海棠聽到后差點吐血,剛萌生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這人果然如段熠微所說,腦子不行。 段熠微也顯然沒搞懂李質(zhì)的邏輯,不過卻沒糾正他。 而寧海棠看他沒反駁,最后也選擇了一言不發(fā),坐在他身邊當啞巴。 段熠微正色道:“我知道你退出朝堂,不是因為戰(zhàn)敗,是因為顧念春殺了太子?!?/br> 每個國家都有黨爭,而且很明顯顧念春這個野種不會有什么支持者,再加上他性格暴虐,就算他殺兄弒弟,還是個二皇子而已。 就說明,到現(xiàn)在都沒人支持他做太子。 “哎——”李質(zhì)聽罷,重重的嘆了口氣,煩躁道:“不瞞你說啊,國國有本難念的經(jīng)?!?/br> “北黎皇帝懦弱,南楚皇帝昏庸,我們西渝又出了顧念春這么個禍亂朝綱的兔崽子,也就你們中云好一些,好歹皇帝正常,也沒啥黨爭,還有你這個大護國公整日看著?!?/br> 看來沒腦子的人都是直腸子,寧海棠沒想到段熠微一句話,就跟敵國前將軍共了情。 不過,他總覺得李質(zhì)這個人并沒有把段熠微當敵人,甚至在當朋友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你就沒想著,除掉他嗎?”段熠微問。 “想啊,做夢都想?!崩钯|(zhì)激動的拍著大腿,吐沫橫飛:“但那小兔崽子太老jian巨猾了,得罪他的人都被他殺了,再說我一個退役將軍能有什么辦法!” “那要是我有辦法呢?” 李質(zhì)剛想說話,突然有些反應(yīng)過來,眼神中透著疑惑:“誒不是,你段熠微好好的云國護國公不當,跑我們渝州城來,幫我除掉顧念春?” “對了,我知道了。”李質(zhì)指著他,揚起下巴道:“前幾天顧念春出兵去了滄濟州,你打不過他,所以就跑我這兒,教唆我跟他內(nèi)斗,你坐收漁翁之利!” 寧海棠心想:看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啊。 段熠微卻按下他的手指,緩聲道:“這不叫坐收漁翁之利,這叫互利互助。如果你不趁此機會除掉他,將來若他真的登基為帝,你想想后果吧,他第一個肯定拿你開刀,因為你曾經(jīng)是太子一黨。” “呵,我不信,我都退出朝堂這么些年了,他拿我開什么刀?” 段熠微笑的晦暗不明,眼神里是捉摸不透的光彩。 看著段熠微的笑,李質(zhì)心里卻有些發(fā)慌:“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天真。如果除掉顧念春,我也不一定能拿得下你們渝國,畢竟五年前我的鼎盛時期也只是拿到了你們的滄濟州而已?!?/br> 段熠微頓了頓,繼續(xù)道:“但如果顧念春登基,不僅你可能會被他殺,你們渝國,絕對三年內(nèi)會被他敗得徹底,他不是個明君,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他?!?/br> 聽了段熠微這一席話,李質(zhì)摸著下巴的胡渣,陷入了沉思。 顧念春不仁不義,任性妄為,是整個渝國人盡皆知的事。 哪怕現(xiàn)在整個皇室就剩他一個皇子,皇帝也沒打算立他為太子。 但畢竟顧念春能力太強又狼子野心,就算得不到太子位,大不了逼帝退位,他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只是時間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