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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喑啞道:“以牙還牙果然是你的性格……” “那不然,你還想要我以德報怨嗎?”這回,倒是寧海棠笑出了聲。 他手指輕輕摩擦著段熠微血汗交織的側臉,貼近他的耳廓道:“你不是喜歡侮辱別人嗎,若我把你變成太監(jiān),你說說你以后可怎么辦?” 段熠微聽罷神色一怔,隨即脫口而出:“別……” “別什么?舍不得自己那玩意兒?。俊?/br> “除了這個……都可以?!?/br> 寧海棠淺笑著,嘴角帶著嘲諷,“都可以嗎,那我斷了你的筋脈,把你變成一個永遠都動不了的廢人怎么樣?” 段熠微閉眼,神色淡然,不再言語。 可是寧海棠討厭他這個神情,他現(xiàn)在最想聽的是段熠微痛哭流涕的求自己,而不是淡漠,更不是沉默。 于是便從一旁的刑具架上,拿了一匕首。 匕首的尖端壓在段熠微一手的手腕上,順著皮膚,切入筋脈。 寧海棠是習武之人,所以他能很精準的找到筋脈的位置,一刀用力,只聽一聲細若游絲的脆響,仿佛切斷了一根琴弦一般,崩裂開來。 “啊——————” 段熠微痛苦的大叫出聲,整個人都陷入了扭曲的痙攣中,鎖鏈也跟著劇烈顫動,可是這疼痛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 “你終于舍得叫一聲了?”寧海棠神色張揚,笑意在臉上更加綻放開來。 他想起自己曾經被段熠微折磨的痛苦,如今也算是還了一半了。 如法炮制,他又挑斷了段熠微另一只手腕的筋脈。 為了不讓段熠微疼昏過去,他準備了一根尖銳的銀針,刺入了段熠微的太陽xue。 就如當初他折磨自己的時候,會用冷水把疼昏過去的自己潑醒一般。 挑完手筋,寧海棠蹲下了身,對著他的腳踝比劃了起來。 他笑道:“你倒是說句話求求我啊,不然以后你可就再也站不起來了?!?/br> 第69章 滾 段熠微還是不說話。 寧海棠對他這個態(tài)度非常不滿,手里的匕首不動聲色的割破了他腳踝的皮膚。 正打算斷掉他的筋脈,忽然聽到一聲輕喚:“貓兒……” 寧海棠猛然心頭一顫,手里的匕首滑落,應聲掉在冰冷的地面。 他攤開手掌,看著自己手里的鮮血,怔怔的發(fā)呆。 明明說了不會再愛段熠微,也不會再恨他。 可是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還不是因愛生恨嗎! 若面前這人不是段熠微,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別人下得去這狠手。 恨他,就說明……還愛他。 寧海棠抬起頭,對上段熠微蒼白虛弱的面容,那慘不忍睹的模樣仿佛一記重錘,直接敲碎了他心頭最堅硬的壁壘。 但他并不愿意承認還愛段熠微,畢竟之前的發(fā)誓和狠話他還銘記于心。 他沖段熠微冷笑:“你叫我什么?” “小貓兒……” 寧海棠抬手一巴掌,“再說一遍?!?/br> 段熠微看他不高興,于是換了個叫法:“銀月公子。” “還有呢?”寧海棠倒是想聽聽他還有其他的稱謂沒有。 誰料下一刻,段熠微竟厚顏無恥的喊了聲:“夫人。” 果然段熠微還是段熠微,時時刻刻都秉持著不要臉的準則。 寧海棠狠狠瞪他,被他這態(tài)度氣到差點想直接掐死他! 他咬著牙冷聲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他可是斷了段熠微的筋脈??!就算只斷了手筋,以后段熠微也算是半廢了。 而段熠微不僅不緊張不恐懼不憎恨,還這么無所謂? “沒開玩笑,拜過堂的……你就是我夫人……” “拜堂?我怎么記得夫妻對拜的時候,你好像給跳過了?” 寧海棠跟他繼續(xù)一一翻著舊賬,“一杯毒酒,廢我武功,真不愧是你啊段熠微!” “你武功,還在……”段熠微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很虛弱。 “你還要騙我?” “沒騙你,給你的那杯毒酒,不過是暫時的毒性,再過幾日,你的武功和內息自然會恢復……” 寧海棠一個字都不信,“別妄圖用這種方法,讓我心軟。” 段熠微繼續(xù)說道:“秦小玉也沒死,她被我送回楚國了。” 寧海棠暼了他一眼,狹長的美目里慢慢多了些柔軟,卻還是嘴硬道:“關我毛事。” “我喜歡你?!?/br> “你……”寧海棠張了張嘴,復雜的神情就這樣凝固在臉上。 旋即,他突然后退一步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段熠微,你夠了嗎!?。 ?/br> “你這話說了多少遍了?從俘虜我開始,你就說喜歡我,結果只是把我當玩物。好,我讓你玩了,還把真心玩進去了,你卻告訴我,我不過是你的一個棋子?” “從頭到尾就這么一句謊話不停的騙我,你不無聊我都覺得無聊了!” 寧海棠說著,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狠狠的扎進了段熠微的肩膀。 “噗呲”一聲,鮮血四溢,亦濺在了他的臉上。 段熠微疼的抽氣,不是太陽xue的那根銀針刺激著他,也許他還真就撐不下去了。 “我發(fā)現(xiàn),你也挺能忍疼的?!?/br> 寧海棠擰笑著拔出匕首,同時也去掉了他太陽xue上的那根銀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