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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熠微接過來,看了一眼,便知道了這是什么。 寧海棠也看了一眼,認出了是鉛球,卻不知這圓滾滾的小東西到底有何殺傷力。 “暗器嗎?還是毒物?” 段熠微搖頭道:“都不是?!?/br> “那這是……” “火器。” 寧海棠聞所未聞,“那是什么?” “簡單解釋,就是熱兵器。利用火藥產(chǎn)生的高壓氣體,把管道里的小鉛球以極快的速度發(fā)射出去,殺人于無形?!?/br> 寧海棠若有所思,他對火器沒什么概念,因為實在沒見過,更想象不到到底是怎樣的武器。 還喃喃自語:“以前我跟他們交手的時候,沒見過這東西啊……” “火器這種東西的發(fā)源地在云國,而且剛研發(fā)出來,就被禁了。因為不穩(wěn)定,再加上殺傷力過大,很多人用不了。” 段熠微又繼續(xù)道:“他們手上有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自己研發(fā)的,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一種是有人給他們的,而給他們火器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云國人。”? 第40章 溫柔個鬼,你個糟老男人壞得很! “云國人?” 聽了段熠微的分析,寧海棠陷入了長久的思索中。 他單手拖肘捏住下巴,想了許久才道:“那群土匪不是單純的黎人或者云人,我以前問過,他們是各個國家的逃兵或者逃犯聚集在一起的群體。” “也就是說,沒有具體的國籍?!睂幒L睦^續(xù)道:“既然這樣,為什么云國人會給他們提供火器?” “你關注錯重點了?!倍戊谖⒌袜宦暎咽掷锏男°U球還給了嚴暉。 隨即又問嚴暉:“你覺得,重點是什么?” 嚴暉答:“被禁掉的火器重現(xiàn)于世,是有人想借此武器挑事,重新挑起四國混戰(zhàn)。” “對?!倍戊谖⒑芸旖o了認可,“不管死多少人,戰(zhàn)爭都是永遠無法被徹底消除的……” 寧海棠不知道為什么,從段熠微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絲傷感。 他是戰(zhàn)爭的發(fā)起者,也是戰(zhàn)爭的終結者,他是沾滿鮮血的魔鬼,也是中云人民乃至此刻黎人的救世主。 這樣一個矛盾的靈魂住在他體內(nèi),讓寧海棠倍感錯愕。 “此事背后原因我會立刻去查,順帶查之前善款被貪污之事?!倍戊谖⒄f罷,又下令道:“但剿匪之事也迫在眉睫,嚴暉,你即刻領兵上山,刻不容緩?!?/br> 他剛下完命令,寧海棠卻主動請纓:“我也要一起去。黑龍山我熟,而且龍三傻也是我老熟人,再加上……我也該為我黎國子民,盡一份力?!?/br> “你想跟他一起去?”段熠微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瞧了寧海棠一眼,又輾轉于嚴暉臉上,幽幽道:“你覺得我會放你們倆獨處,醞釀私情?” “誰要跟他醞釀私情!” “誰要跟他醞釀私情!” 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然后相視一瞪,又互相轉過臉去,一副誰也不想看見誰的架勢。 這模樣更像是被捉jian在床逮到后的做賊心虛。 段熠微雙瞳一緊,算是看明白了。 嚴暉對寧海棠的心思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能是成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日久生情。 而寧海棠,恐怕對嚴暉也有同樣的心思。 他們倆…… 有、jian、情! 這么想完,段熠微不動聲色的把寧海棠拽到身邊,言辭犀利:“你就呆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br> 寧海棠聽他拒絕自己,卻也沒反抗,“那你說不去,就不去吧?!?/br> 臉上的巴掌印還在隱隱作痛,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他是段熠微的玩物,他叫過段熠微“主人”,他給他跪過,更是他的泄、欲工具。 雖說答應,也是極其不悅的神色。 段熠微看著寧海棠的臭臉,盡量壓了最低的聲音,只??谛驮谒呡p喃:“你就這么想跟嚴暉獨處?” “我不是說了我只是想為民除害?” 寧海棠實在不理解段熠微的腦回路,嚴暉喜不喜歡自己那是他的事,為什么段熠微會覺得是自己要去倒貼? 再說了,嚴暉那死樣子哪里是喜歡,他完全感受不出來。 這邊兩人湊在一起相互耳語,嚴暉聽不清他們倆說的什么,更是看了半天發(fā)覺也沒人搭理他,于是便默默轉身走了。 段熠微看他走,再次叫住了他,“你走什么?” 不過他也能理解嚴暉為什么走,任誰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跟別人親昵交談無視自己,都不好受。 嚴暉果真頭也不回,更沒停腳,“辦正事?!?/br> 聲音透著翻涌不息的寒霜,比營帳外的雪都冷。 說著,便直接掀開營簾,走了出去。 寧海棠對嚴暉這脾氣也算有些了解,卻不成想他這么不把段熠微放在眼里。 在段熠微面前,仿佛他像個主子,段熠微才是他的手下。 于是忍不住問段熠微:“你們倆,原來就這么相處?你能忍?” 段熠微淡淡道:“性傲者多重情,也忠義。” “因為他們心里有堅定的信念,更不屑于被外物污染。但某些人卻沒辦法,只能被污染……甚至還享受其中?!?/br> 寧海棠聽出來了他在含沙射影。 于是沒好氣道:“你夸他就夸他,損我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