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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寧海棠不卑不亢,上前一步道:“我是黎國少將軍,銀月軍領(lǐng)帥,寧海棠?!?/br> “咳……咳咳……” 慧太后剛喝進去的茶,還沒來得及下咽,差點被嗆到。 “寧海棠?”趙琪終是沒忍住,再次發(fā)了話:“你是寧海棠?!” 她轉(zhuǎn)頭,表情夸張的朝還沒緩過來的慧太后告狀:“他就是段熠微救走的那個敵將,臣妾的爹爹都跟臣妾說了,是段熠微硬要保的他,沒想到他二人竟有jian情!”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在暗地里指責(zé)段熠微有通敵之心。 不用她說,慧太后也清楚的很,她給了段熠微一個狠厲的眼神:“段熠微,你這是要造反!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第28章 我段熠微,此生非寧海棠不娶(修) “您若不讓我娶,我便造反?!?/br> 面對厲聲質(zhì)問,段熠微神色如常,但字里行間都是不容退卻的堅定不移。 他很淡定,也很霸道,而慧太后剛才氣勢,在段熠微面前,完全不及分毫。 “啪——?。。?!”慧太后氣的狠狠拍了一旁的桌案,當即直身而起,指向段熠微:“你放肆??!” 一旁的下人聽到這聲喝責(zé),嚇得全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后請息怒?!?/br> 連趙琪都驚了,因為印象里,她從來沒見慧太后動過這么大的氣。 “兩情相悅,何來放肆?”段熠微還是從容的笑意掛在嘴角, “兩情相悅,好一個兩情相悅!”慧太后聲色俱厲,玉手一揮:“來人,給我拿下這叛臣賊子!?。 ?/br> 結(jié)果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敢起身行動。 他們忌憚段熠微,很明顯的不愿得罪于他。 “你們,都聾了嗎!”慧太后看自己的話不管用,這會兒面色都黑了。 “回……回稟太后……”有一個小太監(jiān)顫顫巍巍的說道:“那個……太尉大人……現(xiàn)在不在朝中……是不是該等他回來……” “哀家是皇上的生母,要拿下賊人不需要等任何人在朝。傳令下去,說段熠微勾結(jié)敵將,通敵謀反,關(guān)押至天牢候?qū)?!?/br> “是……奴遵命?!?/br> 于是小太監(jiān)就起身,把殿門外守著的一群侍衛(wèi)叫了進來。 大概有十個人左右,個個劍拔弩張,直直的沖著段熠微沖過來,要對他動手。 寧海棠想起之前段熠微說過,出了什么事要自己保護他的話。 這么說來,他早就想好了要跟太后硬剛? 而且他要藏身手,所以不便出手,才要自己替他出手。 思考之余,侍衛(wèi)已經(jīng)沖到了他們兩人面前。 于是他立刻拔劍出鞘,刺中了沖在最前面那個侍衛(wèi)的肩膀。 “啊——”侍衛(wèi)慘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脖子也挨了一刀。 寧海棠身手靈活,劍招發(fā)狠,擋在段熠微身前替他接下了所有迎面而來的威脅,白色的衣衫飛舞,因為動作太快,連一絲血都沒沾上。 他只有一個人,對方十個人還都是大內(nèi)高手都招架不住,沒幾招,就被他全部擊倒在地,重傷在即。 而段熠微只是負手在后,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tài),享受著寧海棠的悉心保護。 他所有的目光,都落于那個在他心尖上影影綽綽的白色倩影,總覺得寧海棠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美不勝收的景色。 待所有人再也爬不起來,寧海棠利落的收劍入鞘,凜冽的身影退至段熠微身邊,“接下來,怎么辦?” 段熠微沒回答,只是輕柔的替他擦去臉上的血跡,那動作是他一貫的柔情似水。 他故意提了聲音,想讓所有人都聽到:“我段熠微,此生非寧海棠不娶。誰若攔我,我便教他一步入地府,十步入黃泉,哪怕彼岸泣血,奈何橋斷,我也要他再也回不了人間!” “太后。”他抬眼朝坐上之人看去,又一步步上了臺階,跫音響徹大殿。 “我本不想反,您若硬逼我反的話,我倒也不介意一試。” 他的腳步沉緩,一步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慧太后些許是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身體陡然一顫,跌坐回了位置上。 趙琪此刻卻不顧一切的擋在她面前:“你你你,別過來,別動母后,你信不信我告訴皇上!” 段熠微根本沒打算搭理趙琪,他的腳步最終停在了臺階最后一層。 他緩緩道:“十二歲,我母妃死在冷宮,我抱著她的尸體,發(fā)誓要你們東方家血債血償?!?/br> “十四歲,我隨父皇出征,九死一生立下戰(zhàn)功,拿到了我第一支軍隊白冰騎,我悉心培育,想要復(fù)仇。” “十八歲,父皇退位在即,他告訴我說,他愧對于我,但段清寒是無辜的,云國百姓是無辜的,要我放下仇恨?!?/br> “二十二歲,我出征西渝,替大云搶來六十六萬里的豐碩疆土。” “二十五歲,我出征南楚,替大云斂來無數(shù)財寶和一南楚公主?!?/br> “三十歲,我出征北黎,北黎盡數(shù)全滅,我一人生靈涂炭,換你們高坐廟堂,換你們富貴榮華,換你們年年歲歲長相守,永無修羅。” “我所行之路最窄,本可穩(wěn)登高臺,可偏偏見慣人世極哀,所以我才不想掌控這天下,云國興衰我可控,但人心……太難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