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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紛紛揚揚的灑在空中,被冷冷的夜風吹散,映刻進寧海棠的眼眸。 “不要——” 在旗幟碎裂的那一刻,仿佛碎的不是旗,而是寧海棠整顆鮮活跳動的心臟。 “不要什么?”段熠微瞇著雙眼,那神情仿佛在看一只被他戲耍的寵物:“這只是一個小教訓而已?!?/br> “但還不夠?!?/br> 他繼續(xù)巧笑,眼里盡是戲謔:“你說我現(xiàn)在是應該從你的好竹馬黎帝下手,還是從你最疼愛的親弟弟下手呢?” “到底哪個對你而言,更重要?” 寧海棠不回話,他聽著段熠微猶如鬼魅一般的話語,內(nèi)心如墜冰窟。 “說話,啞巴了嗎?”段熠微等了片刻,才逼問道。 寧海棠還被人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他剛才緊緊抱著的寧飛廉,此刻只能孤身躺在冰冷的地面,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你不說話,那我就先從你弟弟下手?!倍戊谖⑼蝗欢紫律砣ィ训厣线€昏迷著的寧飛廉抱起在了懷里。 “聽說孌童的玩法也很多,我突然今夜想嘗試一番?!?/br> “你別動他??!我知道錯了?。?!”寧海棠忽然歇斯力竭的大吼了一嗓子。 那臉上的血混雜著剛涌出的汗水,一滴滴掉在冰涼的地面,清脆刺耳。 “我看你不知道?!倍戊谖⑿Φ母雍挽?,他的手指在撫摸寧飛廉面無血色的小圓臉:“或者……讓我全王府的下人都替我試試你弟弟?” “也不知道這么稚嫩的孩子,會受得住嗎?” 寧海棠內(nèi)心翻涌著一股幾欲干嘔的惡心勁,他真的不能想象段熠微能變態(tài)到這種程度。 而他剛才還鄙視過楚易沒骨氣,此刻卻成為了那個最沒骨氣的人。 他低聲下氣的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聽話,我再也不跑了,你可以打斷我的腿,或者斷了我筋脈……” “我打斷你的腿斷了你的筋脈,不就少了許多樂趣嗎?” “那你想怎么樣……”寧海棠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起來。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知道,在我面前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侍卿。我不管你以前如何,收了你所有的脾氣,不然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br> 段熠微說完便放開了寧飛廉的身體,還揮了揮手,示意那群壓著寧海棠的侍衛(wèi)們也放了手。 侍衛(wèi)們果然聽話的松開了寧海棠,恭敬的低頭站在一旁,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寧海棠還趴在地上,他作勢要爬起來,但因為身上傷太多,爬了一半又重重摔了回去。 身下的血液蔓延開來,把那一片匯聚成了一小片血泊。 這傷,比段熠微把他從牢里抱出來的時候,嚴重多了。 但寧海棠卻再次勉強撐著身子,終于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附身跪在了段熠微面前。 手掌和額頭都按在地上,卑微到骨子里。 他一字一句的沙啞聲音,在夜色里一點點擴散開來。 “我,寧海棠,從此愿跟隨王爺左右,唯命是從。若再有異心或者想要逃跑,可五馬分尸,可千刀萬剮,可萬箭穿心,可斷手斷腳下油鍋,絕無半點怨言!”? 第08章 請主人盡情使用我 “叫主人嗎?” 段熠微看著腳下匍匐不起的寧海棠,勾了一絲心滿意足的嘴角。 寧海棠抬起頭,沖段熠微露出了一個非常假的笑容:“主人?!?/br> 段熠微也沒跟他計較這個假笑,還摸了摸他的頭頂,像摸一只乖巧的貓咪一般:“再叫幾聲聽。” “主人?!睂幒L挠致犜挼慕辛艘宦?,似乎怕段熠微不滿意,還補了一句:“我以后就是您的了,請主人盡情使用我?!?/br> “行了?!倍戊谖⒂X得差不多了,便彎腰把他扶了起來。 不僅扶了起來,還摟進了懷中,溫柔的說:“你早這么聽話,我也不必費這么多事,你更不必再受這傷,惹我心疼?!?/br> 寧海棠反感段熠微假惺惺的關(guān)心,更反感跟段熠微這么親近抱在一起。 而且這么近的距離,又讓他有一瞬間真的很想賭一把,掐死段熠微。 不過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因為他手里沒有武器,徒手掐死一個比自己高的成年男人,不是一瞬間的事。 況且段熠微這么自信,就算一點武功都不會,都沒想過要廢了自己的武功。 就說明,他不怕自己偷襲他,對他動手。 寧海棠怕了,他不敢賭。 一旦再失敗,段熠微絕對會對飛廉和楚易下手,手段殘忍冷酷。 段熠微的心是黑的,他整個人都是黑的。 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段熠微問他:“我剛才問你,你說你不會侍寢,還需要我教嗎?” 寧海棠咬牙:“需要,當然需要主人好好調(diào)、教我?!?/br> “真乖~”段熠微滿意極了,這才是一個侍卿該有的樣子。 他吻了吻寧海棠凍得通紅的耳垂,又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臉頰上的血跡擦去,動作輕柔的仿佛手里是吹彈可破的泡沫。 隨后,他便吩咐聽樓,把楚易和寧飛廉帶了下去,繼續(xù)關(guān)起來。 至于關(guān)在那里,他自然不會告訴寧海棠。 寧海棠目送著聽樓和那些侍衛(wèi)壓著這兩人遠去的背影,心里的石頭還是沒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