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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寧海棠都不知所措起來,他羞憤的用盡最后一份力氣捶打在段熠微身上:“段熠微!我殺了你,無恥老賊!” 段熠微卻不理他,抱著他跟身邊獄卒吩咐:“隨便找個死囚交差,說黎國少將軍寧海棠已經(jīng)被我段熠微打死在了牢里?!?/br> 獄卒似乎有些為難:“這……若是讓司寇大人知道……” “你怕他不怕我?” 一句話,把獄卒嚇的連忙跪倒在地:“您是云國的護(hù)國公七王爺,小的當(dāng)然怕您,小的知道了!!” 吩咐完,段熠微便抱著渾身是傷的寧海棠,一步步走上地牢的階梯,把他抱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血紅的殘陽,極其刺眼。 寧海棠以為再也見不到這溫暖的光,卻沒想會被滅國仇人抱著出了地牢。 他很累,累到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耳邊卻傳來段熠微呵氣如蘭的聲音:“我的小白貓,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寧海棠聽不大清他說了什么。 在模糊的意識里,他被段熠微抱到了一張柔軟的床上。 因為身上太痛了,痛的他根本無力反抗,也坐不起身。 段熠微的身體壓上來。 那一瞬,寧海棠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早有傳言,段熠微風(fēng)流成性,連打仗都要帶著侍卿,只不過這是敵國的小道消息,他就沒怎么在意。 今日卻沒成想,自己竟成了他的床上的玩物。 恥辱和羞憤一股腦涌出來,寧海棠正欲咬舌自盡,卻聽段熠微壓著聲音說:“你若自裁,我便殺了你弟弟?!?/br> “飛廉……?”寧海棠啞著聲音:“你抓了他?” “對,寧飛廉也在我手里,你最好替他想想?!?/br> 寧海棠擰眉,他討厭被人威脅,可是胸口的悶氣無處可發(fā),也只能硬忍下這份屈辱。 亡國的憤怒,被俘的痛苦,還有此刻……卻不能反抗的屈辱……把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不知過了多久,段熠微終于停了。 而床上的寧海棠,早已昏死過去。 他身下的白色床單,被鮮血染成了一片赤紅。 段熠微心滿意足的起身,把身上凌亂的衣服整理好。 他又叫了隨從聽樓進(jìn)來,清理屋里的血跡和那些痕跡。 聽樓邊清理邊問:“王爺,您不會要把這寧海棠藏在府里吧?他可是敵國少將軍?!?/br> “是有這想法?!倍戊谖⑻谷淮?,然后看了一眼床上昏死過去的寧海棠:“我早就看中了他,就是性子烈了些。不過無所謂,訓(xùn)一訓(xùn)也是個好苗子?!?/br> 聽樓聽罷,也明白主子的心意:“那就留下。大不了您玩幾天膩了,再殺了也不遲。反正當(dāng)今圣上都不敢動您,他們這些督察司寇更拿您沒辦法?!?/br> 段熠微只是安靜笑笑,不再言語。 停了片刻,他看聽樓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又道:“把他帶去洗干凈,換身干凈的衣服?!?/br> “是?!甭牁穷I(lǐng)命,便弓著身子退下了。 第02章 北黎陌上人如玉,銀月公子世無雙 身體還是很痛。 寧海棠睜不開眼,卻能感受到,自己好像是泡在一片溫水之中。 還挺舒服的。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開門聲,好像有人進(jìn)來了,又感覺有水聲在自己周圍響起,身體在被人擺弄著。 “段熠微……” 他終于睜開了雙眼,看到是這個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之后,立刻清醒了許多。 身體里的力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他猛地站起身來正打算掐住段熠微的喉嚨,卻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是站在浴桶里,還是果的! 他又連忙坐回了水里,惡狠狠的瞪著段熠微,那眼神能殺人。 段熠微瞧他這渾身濕淋淋又炸了毛的樣子,活像只受了驚的貓咪,忍不住調(diào)侃道:“我都看過了,你忘了之前在床上,我對你做了什么嗎?” 寧海棠當(dāng)然記得,他被這無恥之徒侵犯了! 胸腔里nongnong的恨意,讓他猛地掀起桶里的水,用內(nèi)力化作鋒利的水刃,朝段熠微的臉砸了過去。 “嘩”的一聲,水刃被鋒利的劍鋒擋下,炸開了無數(shù)的水花,在空中紛紛揚揚,落下朦朧微雨。 但擋下他這一招的并不是段熠微,而是聽樓。 寧海棠認(rèn)得這個侍衛(wèi),是段熠微的貼身隨從,也是他身邊的一條狗。 “你對我們王爺放尊重一些!”聽樓呵斥寧海棠:“是王爺把你從地牢里救了出來,不然你以為你一個亡國之將,能活到現(xiàn)在?” “我要他救?”寧海棠橫眉冷豎,若不是因為此刻一絲不掛,他早就把面前這兩人的頭給削掉了。 “你恢復(fù)的還挺快?!倍戊谖澭?,雙手按在木桶邊緣,沖他若無其事的微笑:“看來確實是習(xí)武之人,只半天不到,傷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br> “那還不是我們的藥好?!甭牁墙又骸跋扇寺?,云國的御用傷藥,很多達(dá)官貴人都用不起,給他用,真浪費!” “聽樓,你出去吧?!倍戊谖⒌哪抗鉀]有離開過寧海棠的臉:“我跟他談些事?!?/br> “可是……若他再對您動手……” 段熠微不會武功,這是整個云國,乃至黎國都人盡皆知的事。 他雖然帶兵,卻只是運籌帷幄,背后指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