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_簡單幸福(3)
「嗯?或許是吧,前前后后她也看了你兩次了。」男子笑了一聲,并不反駁她的話。 「兩次?」 「沒注意到嗎。也對,畢竟你背對她沒注意到也是理所當然的?!顾D了下,摸著下頷似是在回想。「就在他們剛進餐廳,走到我們后面那桌時,她看了你一眼。」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看你?!管锏俨恢每煞竦姆瘩g,但其實內(nèi)心也知道,若只是單純這樣,身旁的男人是不會這樣說的,但還是有那么些無法認同。 雖然東西方的審美稍有不同,但以茱蒂的立場看上去,其實她身邊的這名男性其實也是算俊秀的那一類,同時在fbi內(nèi)部,是不少女性趨之若鶩的對象。而她也深知他這樣外型的男性,先別說西方了,在東方人來說是非常受歡迎的,所以才對他的話抱持著保留態(tài)度。 「我眼沒瞎,人家看沒看我還是清楚的。她,注意到的是你?!?/br> 茱蒂聞言,自然聽出身旁人口中的肯定,眉頭也因此皺的死緊?!肝液艽_定我沒見過她?!?/br> 「你的確沒見過她。」男子很肯定的點頭?!缚墒撬筒灰欢??!?/br> 「這什么意思,我可沒到日本去過?!?/br> 男子輕笑?!刚l知道呢?!顾柭柤?,將鑰匙丟給了茱蒂,「也或許,她和我來自同樣的地方也不一定?!顾_口,而這句低喃,也讓茱蒂聽進耳中。 茱蒂接著鑰匙,一臉莫名?!肝矣浀媚闶侨毡救税?,照你這么說那兩位亞裔女性若也是來自日本,那樣的話你們本來就是來自同樣的地方啊?!顾粗凶永_副駕駛座的門坐進去,納悶的詢問。 男子不答反笑。 茱蒂眉頭皺的更深了,完全看不懂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只好放棄思考跟著坐入駕駛座。 「對了,你怎么知道他們來自日本?上頭派下來的工作?要你監(jiān)視他們?」一連拋了三個問題。 「我有說我知道嗎,猜的不行?」他側(cè)首,朝她燦爛一笑。 「……」 「當我沒問?!管锏倨疵酥颇槻勘砬椴湃套∽约鹤旖浅樾钸€有想把人趕出車子的衝動?!改悄憬裉煺椅页鰜沓燥埧偛粫切难獊沓卑?,有什么事嗎?!顾绖倓偟钠渌麊栴}這人是不會回答了,遂換了個疑問。 「真過分,難道我不能只是單純心悅于你所以想請你吃飯來場浪漫的晚餐約會嗎?」男子一臉受傷的直直看進茱蒂的雙眸,那眼眸蘊含水光,一臉委屈又認真的模樣。 「少來,當我還是十幾歲的女孩會被這種甜言蜜語欺騙嗎。」茱蒂瞟了他一眼,一臉你騙誰啊的表情。 要是茱蒂不認識他,或是認識不久,或許會被他騙過去,又或者是被他弄的怦然心動,畢竟以前就是如此。但偶爾幾次合作經(jīng)驗,再加上同事的話,讓她知道眼前人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溫順無害。 披著羊皮的狼都算是污辱他了。 不過,雖然眾多同事都對眼前人有這樣的評價,但茱蒂還是有所保留,畢竟他其實沒有像聽見的傳聞那般可怕,反而平易近人,甚至在很多時候,都出手幫忙她。 眼見都不一定是事實了,更何況只是傳聞? 可讓她正視眼前的男性,甚至不像以前那樣輕忽他,是赤井秀一的話。 ──對櫻井蒼…對這個男人,不要探究太多。 還記得,先前赤井秀一潛入那個組織之前,曾經(jīng)留下的勸告。 他沒有特別說其他人,對櫻井蒼的評價也非不好,只是意味深長的這么告訴她。 赤井秀一不是那種隨意評價他人的人,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也甚少使用,只是卻如此評價他,可見他似乎對櫻井蒼有的顧慮并不是普通的深。 只是,探究…… 她曾經(jīng)追問過,而赤井秀一也只是再度補充了一句話。 ──幸虧不是敵人,他是任何手段都使的出來的,任何。 赤井秀一再說這話時,面色復(fù)雜,卻也并非否定櫻井倉這個人。 畢竟身處于他們的身分,必要情況下,任何手段都是必須的。 只要不是敵方就好。 她可不希望出什么問題,特別是她身邊的同伴。 只要赤井秀一說他不是敵人,那么她就會相信。 只是,這樣一個開朗外向的人,為何會讓赤井秀一這般顧慮…… 「你這么說我還真?zhèn)?。」她思索的同時,櫻井蒼一臉無奈地繼續(xù)開口,「我可是說真的,一個人吃飯挺寂寞的。誰叫我在美國沒什么朋友呢?!?/br> 「哈?」越說越扯。茱蒂搖搖頭,「你會在乎這種事嗎,我以為你獨來獨往習慣了。」這是事實,從認識他到現(xiàn)在,還真沒看過櫻井蒼和誰互動頻繁,和每個人的相處都差不多,沒有太生疏,卻也不親暱,雖然偶爾撩人卻也只是點到為止。 況且,每次的工作都很準時出現(xiàn),是個很好的工作伙伴。 「這么說我可是會受傷的?!顾踔囊荒樖軅?/br>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說不過你?!管锏贌o言,發(fā)動車子將車子駛上路。「你這次回美國應(yīng)該是因為工作吧,有需要再找我也沒關(guān)係,反正我剛結(jié)束一項工作間得很。」 知道他不會說出真正原因,茱蒂索性也不追問。 「那,先謝謝你了?!顾f著,轉(zhuǎn)過頭看著車窗外頭迅速往后的景色。 那雙總是帶笑的眼中,此刻流淌著暗潮以及誰也看不見的苦澀。 獨來獨往嗎? 他扯唇,腦海中閃過了幾道身影。 獨來獨往,不過只是逃避罷了。 充其量,他也不過只是個膽小鬼而已。 用工作來逃避、用獨來獨往來隱藏、用玩世不恭作為盾牌,用任何可以使用的一切來偽裝。 只是為了隱藏那個在誰也碰觸不到的角落里,最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