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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堯想到什么左右張望一下,然后站了起來,走到冰箱里翻出來幾罐度數(shù)不高的桃子酒,“哇真的有,太好了,我還以為待會得點外賣呢?!?/br> 之前有比賽都不能碰,現(xiàn)在可以稍微嘗試一點了,盡管與飲料無異,好歹也算有個酒味。 “蛋糕吃多了會膩的,有它正好。”宋堯都開開,放在兩人面前。 冉凜吐了一口氣,才拿著塑料刀在蛋糕體上劃拉了幾下,他人生中很少有機會接觸到這么柔軟的事物,對待不由多了幾分小心。 “我承認它是挺可愛的,不過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多送你幾個?!彼螆蚝攘丝诰?,想了一會還是沒有提醒他,生日是要吹蠟燭再許愿的。 冉凜為了證明什么似的,故意切歪了位置,把奶油搞得到處都是,“吃完了就走?!?/br> “知道了?!彼螆蜃焐洗饝?yīng)得好好的,內(nèi)心默默嘟噥道:我進都進來了,要怎么樣還不是我說了算。 其實切了也沒有意義,只有兩個人在,隨便挖兩口就能吃完,但冉凜硬是從包裝里面找到了那個盤子和刀叉,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蠟燭。 冉凜先愣了一愣,臉頰陡然感覺到了一點熱意,他太著急了,連這個步驟都沒想起來,就當(dāng)在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時候,宋堯輕飄飄地接了過來,把那盒蠟燭遠遠扔進垃圾桶里。 “好了,沒事的,插蠟燭就是為了許愿,我比蠟燭靈,告訴我?guī)湍愣紝崿F(xiàn),”宋堯語調(diào)輕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dāng)然要合理一點。” 冉凜目光落在他身上,常年堆積起來的冷漠儼然有了一絲破裂,但又歸于平靜,仿佛那剎那沒有半點動搖,“沒有,趕緊吃蛋糕吧?!?/br> 宋堯沒能得到答案,眼里多了一抹失望,只好拿了個送的小勺子一點點吃著屬于自己的那一半,驀地想到了那些信,他完全想象不到當(dāng)年那個軟糯不已的小冉凜究竟是怎么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冉凜也坐了下來,默不吭聲挖了幾口蛋糕送到嘴里,甜膩一下就彌漫到了心里,他看了一眼手邊的酒,遲疑了半秒喝了下去。 蛋糕做的不大,兩個人剛剛在溫泉里也消耗的差不多,所以沒一會兒就吃得七七八八了。 房間里能聞到奶油和淡淡的桃子酒香,甜也能夠熏倒一個人。 冉凜半躺在地上,盡管沒什么表情,依然讓人感覺到冷酷,但平白添了一絲慵懶; “那,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br> 宋堯不知為何不是很敢多看對方,慌忙站了起來,才注意到自己拿出來的酒,除了他手里的那瓶外,基本上都空了。 沒看出來呀,他這么能喝? “你為什么要起凜的名字,難道叫別的不好嗎?” 宋堯忽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什么?” 冉凜沒有起身,而是直起腰板,長腿盤于身前,認真重復(fù)了一遍他的問題。 平時宋堯都需要仰著頭才能夠看清楚他,這會多了這個視角,一下高興了起來,甚至還想上手揉兩把頭發(fā)。 想著想著他就直接干了,不過發(fā)絲的觸感不是很軟,帶著些許的硬度。 “為什么不回答我?”冉凜氣息聽著有些沉重,可能還帶著點鼻腔,原本高冷形象立馬變得可憐兮兮的。 宋堯此時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誠實得回答道:“適合而且很好聽,也想到過你?!?/br> 他不是沒想到過用其他的名字,但真的沒有比這個更適合了。 “哦?!比絼C反應(yīng)淡淡。 “你不生氣就好?!彼螆蚩偹闶欠帕诵模Y(jié)束比賽后看到冉凜還以為對方會質(zhì)問,誰知道拖到現(xiàn)在才問,用得還是這么軟的語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冉凜低語。 宋堯沒聽到,準備離開但身后出現(xiàn)一道阻力,手腕直接被拉住,他不得不垂眸,正好與冉凜來了個四目相對。 好像那只貓,他想。 但是這只會撓人,也更危險,稍不注意能頭破血流。 “冉凜你...沒事吧,”宋堯眉頭一緊,這樣的癥狀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他猶豫問:“你該不會是醉了吧?!?/br> 這個問題得到擲地有聲的回答。 “我沒有!”冉凜瞪著他,反駁他,再次握緊了他手腕以作強調(diào)。 得了,沒跑了,喝醉的人擁有都說自己沒醉。 宋堯瞅著這個樣子,揉了揉眉心,他剛剛還覺得他怎么能喝這么多,現(xiàn)在又覺得這酒量也太淺了,常人最多會迷糊一會。 就是臉不紅心不跳,完全看不出醉。 也是要是正常的冉凜又怎么會開口問他呢,多數(shù)是把問題都積在心里,然后從此再也不見天日。 宋堯想了片刻,拿出五個手指頭,笑道:“來,小朋友,告訴哥哥,這個是幾?”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冉凜的雷點蹦跶,他好沒氣:“我又不傻?!?/br> 宋堯緩了口氣,還好還好,沒太醉,至少還能認清楚,但這口氣顯然是松早了。 “你別想騙我,這明明是三?!?/br> 宋堯抿了抿唇,擠不出半個字來,很好,看來醉得很徹底,無奈看了一眼他,怎么辦,東西雖然他喝的,可是自己拿出來的,好歹要負責(zé)到底了。 就現(xiàn)在這樣半夜多半要頭疼,看來現(xiàn)在只能先哄人了。 “你先松開手,我去樓下給你買個蜂蜜水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