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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焰吃了幾粒葡萄, 把盤子往郁九初那邊推了推, 說:“九初是怎么認出我來的?說說?!?/br> 郁九初:“很好認啊。你長著一張有強迫癥的臉,走路從來不會踩腳底下地磚的接縫,眼睛在光下總是瞇起來,而且你一直帶著手套。” 的確,離焰吃葡萄的時候,都沒有把手套摘下來。 離焰笑道:“你對我觀察這么仔細的。” 郁九初:“你在我面前連著出現(xiàn)了五次啊大哥。一條鯽魚出現(xiàn)個五次,它化成湯了我都能認得,別說是人了?!?/br> 郁九初:“這讓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話。” 郁九初緩緩道:“「鐵馬冰河入夢來,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br> 離焰:…… 郁九初:“還有一句話?!肝壹以鹤永镉袃煽脴洌豢檬悄?,另一棵也是你?!埂?/br> 離焰:…… 郁九初:“又有一句話了——” 離焰打斷他:“別了別了?!?/br> 他一手撐著臉,一手擺弄著裝葡萄的盤子,笑道:“九初,找你過來是想你做個飯給我吃。做吧。麻煩你了。” 說著「麻煩」,卻算不上是商量的語氣,也挺不客氣的。 郁九初這刻不禁肅然起敬:這是有多不想活了??! 面對一個法制咖,郁九初仍然懷著人道主義情懷,安慰道:“人生呢,就是有高有低,有時起,有時落。身處低谷,也不要喪失信心。只要活著,總會有希望的。唉,我實在不忍看著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走向盡頭。要不,我來給你唱一首歌吧,就唱一首——《怒放的生命》!” 離焰的腦海中猛然又有揮之不去的旋律響起。那是他走過了好幾個小世界、嘗試了很多刺激行為,都未能驅散的頻率,現(xiàn)在,隨著郁九初的一句話,那頻率又回來了。 嘴里的葡萄,突然不甜了。 臉上的笑容,突然就裂了。 他說:“九初,你是以為我要找死呀?不至于。其實呢,是我有一個朋友,他算是——算是迷上你了吧,很迷,瘋魔了似的,變得人都不怎么正常了。我這不就有點好奇?!?/br> “哦……這樣。” 郁九初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目光,說:“你說的那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離焰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最后笑出了聲。 他說:“真是一個朋友。不過,也不知道這朋友能不能繼續(xù)做下去了。我把你帶走,他現(xiàn)在肯定很生氣。他生氣的樣子啊……”離焰「嘖嘖」兩聲,“哎,不說他了。我這不就是好奇嗎,據(jù)我觀察了這么久,怎么看,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啊,他怎么就這么迷你了?到底是哪兒有什么特別的?” 離焰:“我呢,就猜測,或許是你做的飯?zhí)貏e好吃吧。做給我嘗嘗,好不好?拜托你了?!彼е掳?,沖郁九初眨眨眼,用商量的語氣好聲好氣地說。 又道:“行吧,未經(jīng)你許可就把你帶到這里來,我也向你道個歉,你不要介意。我是誠心想嘗嘗你的飯菜?!?/br> 差不多是他的極限了。 離焰很少對人這樣商量著說話,更別提還是對著一個人類。 郁九初道:“當然可以啦。這么給你說吧,我其實有三門絕學,第一是我的歌聲,第二是我的廚藝,第三是我的畫技。可以說每一項,都是圈粉無數(shù)的。不知道你那朋友是被我哪項技能圈的粉,但是,我非常樂意現(xiàn)在就把自己安利給你?!?/br> 他說著說著,就站了起來:“今天,我絕對讓你不虛此行!” 他四下看了看。這套房里東西都挺全的,他還看到了紙筆。他便走到了旁邊的開放式廚房那里,道:“大佬,給你點菜的機會,你想吃點什么?” 離焰:“我朋友喜歡吃你做的什么菜呢?照來一份好了?!?/br> 郁九初:“所以你朋友到底是哪位???” 這個時候,離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但是他就是不想讓郁九初知道,他的朋友是龍殞,他是因為龍殞開始對郁九初感興趣的。 就只是不想讓他知道這個。 離焰道:“別管他了。要不就做個——” 郁九初打斷了他,猛然叫了起來:“哇靠,外面是哥斯拉嗎?好像是哥斯拉啊,絕對是哥斯拉吧??” 離焰扭頭望向窗外,發(fā)現(xiàn)一只哥斯拉正在踏海而行,而且正在噴出藍色火焰,似乎是路過這個小島,正在往遠方走去。 看著郁九初震驚的臉,睜大的眼睛,微張的唇,離焰不由得道:“別怕,不用擔心,我們的島——” 他再一次沒有說完。 郁九初興奮地大叫道:“快快,我們今天的菜我都想好了,就做西紅柿炒哥斯拉!大佬,能不能搞來塊哥斯拉的rou???不行就別勉強了,咱就隨便做個西紅柿炒雞蛋也可以。行不行???” 離焰:“怎么不行。等著?!?/br> 他身形一閃,已經(jīng)瞬間到了外面那頭噴火哥斯拉跟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原本狂暴著的哥斯拉居然不動了! 最后離焰就真的帶回了一小塊哥斯拉rou。 郁九初瞬間來勁。 雖然不知道這家伙是干嘛來的,但是,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創(chuàng)新一些菜式了!這是對自己廚藝新的突破啊! 于是接下來,他又要求了各種奇葩食材,最終打算嘗試四道菜,分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