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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你是真不認識他們啊。”他努力撐著坐在椅子上,喝水的手都在抖。 “反正你先去做菜吧。都是大官,好好招待?!?/br> “順便一提,別讓我去,容易蹲大牢?!?/br> 當(dāng)年謝知意可是好不容易把他撈出來的,時間才過了不到一年,那個男人估計還記得自己。 何悄悄不明所以,但依舊照他說的做菜去了。不用楚拂衣提醒她也了解,能讓謝知意彎腰的估計是挺大的官,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是老爹的朋友就得好好招待,問題是老爹怎么會認識這么大的人物呢。 楚拂衣還在手抖,白胥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嗤笑一聲轉(zhuǎn)彎去柜臺整理賬本了。 隨手翻了兩下,果然說這幾天沒了他在何悄悄賠了不少銀子,白胥不由得暗自發(fā)笑。 鑒于楚拂衣這鼠膽子,何悄悄做完后直接自己帶著裴老虎和白胥送過去了。 廂房內(nèi)幾人相談甚歡,中年男人坐在最中間的正位上,先前那白凈男人和冷峻男人卻一左一右站在中年男人身后,像是護衛(wèi)一般。 “爹,看我今天做的什么?”她炫耀一般笑意盈盈。 謝知意正想提醒一番,中年男人卻笑瞇瞇地拉住了他搖搖頭,沒說什么。皇帝都不說話了,謝知意自然也不再多嘴。 最先上的一道是開水白菜,身為國宴經(jīng)典菜色,何悄悄絕對不會落下。 若非何悄悄介紹眾人絕對想不到這宛若蓮花般的菜品竟是由白菜做成的,花骨朵狀白菜在何悄悄拿著熱湯的澆灌下竟然緩緩綻開。 眾人直覺驚奇,連白胥也一臉驚訝。 綻放的白蓮清新淡雅,香氣撲鼻,其中的白菜用的是最嫩的蕊心處。 本以為會淡然無味,卻不想那湯底醇厚,味道簡直一絕,大概是吃過做好吃的白菜了。 “這道才名為文思豆腐,滋補調(diào)養(yǎng),功效極佳?!?/br> 若說先前的開水白菜看不出像是白菜,而文思豆腐卻是眾人萬萬沒想到,這如毛發(fā)般細的白絲狀物體竟然是豆腐。 竟有人能將豆腐這種軟趴趴的東西切的這般細膩,如云如霧,飄散在湯底。 “此為佛跳墻,壇啟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墻來?!?/br> 何悄悄緩緩介紹。 接下來還有宮保雞丁、松鼠鱖魚、北京烤鴨、東坡rou……隨后又上了些九品蓮花酥之類的甜點、以及她自制的沙冰。 上完了菜何悄悄朝何青山擠眉弄眼的,嘻嘻一笑便下去了。 眾人看著那滿桌子的菜遲遲沒有下口,實在是不知從何下口,好在是中年男人率先動手,眾人才提筷。 入口的一瞬間,味蕾都打開了,在舌尖上跳躍。 皇帝覺得御膳房簡直是一群廢物。 “老何,你真是養(yǎng)了個好姑娘啊?!?/br> “那是……”何青山毫不謙虛,他家姑娘就是厲害。 “至于白相,小子也不錯。”他頓了頓又道:“字帖百金?!?/br> 原本只是瞧著這字和他那提前退休的相國大人有些相似便想問上一句,誰知何悄悄直接開了價。但這首《岳陽樓記》再加上白胥的字,莫說百金,便是千金萬金也值得。 白梅訕笑。 何悄悄下了樓,楚拂衣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態(tài)。 “你們猜那中年男人是什么身份?” “大官?”何悄悄問道。 “頂級的大官?!背饕沦u著關(guān)子。 “皇帝吧?!卑遵愕?。 何悄悄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雙腿一軟,不會吧。 白胥輕搖著扇子,“莫說我舅舅,單他身邊跟的那兩個人便不一般。除了皇帝還能是什么大官?!?/br> “沒錯?!背饕聢远税遵愕南敕?。 白胥腿一軟,原本他也只是猜測,這會兒楚拂衣一確定,兩個人直接從凳子上往下滑,險些跪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焙吻那纳裆襁哆赌罱?jīng)道。 他們兩個剛剛干了什么,嘲諷了皇帝,還坑了皇帝的錢,不會掉腦袋吧。 光是想想,何悄悄就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左邊那個白凈的男人是大內(nèi)總管李德海,右邊那個冷峻的男人是御前侍衛(wèi)總統(tǒng)章和玄。這兩個可都是頂尖尖的高手啊?!?/br> 何悄悄吞了吞口水,看著也沒那么厲害啊。 “那他們和寒衣劍客比怎么樣?” “寒衣劍客不敢比?!?/br> “他不是天下第二嗎?”何悄悄不解。 楚拂衣耐心解釋道:“是江湖第二,還另有朝堂排行榜,若論總排名寒衣劍客只派第七。折扇書生排第二,章和玄第三,李德海第四?!?/br> 何悄悄兩眼一暈,她剛剛是不是得罪過那倆人,沒有吧…… 楚拂衣不知怎么順來了白胥的扇子,搖啊搖的,現(xiàn)在終于不是他一個人腿軟了,爽! “那第一呢?”何悄悄關(guān)注到了新的排名。 楚拂衣抿了一口茶,這丫頭終于問到點子上了,“第一也在那個屋里。天下兵馬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百萬雄兵,何青山?!?/br> “我去!我爹?”何悄悄一臉懵逼。 她爹不就是個深山老林的一個獵戶嗎?怎么就成大將軍了?她爹那個熊樣怎么看著也不像啊。 楚拂衣扇子一合,效仿當(dāng)初白胥說書的模樣。 “話說那大將軍渾身是膽,一只手就捏爆了那敵方將領(lǐng)的頭顱,且聽他大喝一聲‘小賊,哪里跑’,攻占地方十三座城。從此無人敢犯我大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