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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崩罱檫煅手曇?。 “青兒,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彼蛑智嗷ㄒ徊揭徊脚?。 林青花見他這副模樣有些心軟,但心底又告暗暗誡自己決不能再被他騙了。 “青兒,你忍心看我被人砍下一條腿嗎?” “求你了,把欠條撕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對你。” 李介硬擠出了幾滴眼淚,抱著林青花的裙子痛哭流涕,越說越激動,甚至真的因為害怕落下淚來。 林青花最是嘴硬心軟,只要他誠心認(rèn)錯,青花一定會原諒他的。 林青花想把腳抽回來,卻被他死死抱住抽不開。 “可是……”林青花有些猶豫,輕聲道:“那些銀子我還要用,你得先還給我?!?/br> 李介一聽立馬變了臉色,先前的痛哭流涕好像只是錯覺,他起身指責(zé)道:“林青花,你好狠的心,我都變成這樣了,你眼里只有銀子。我怎么就看上了你這么狠心的女人?!?/br> 這一番指責(zé)讓原本想寬限幾天的林青花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李介,你自作自受,與我何干。” 李介怒目圓睜,突然從袖子里不知摸出些什么東西,寒光閃到了林青花的眼,竟然是一把匕首,她嚇了一跳。 “你、你要做什么?” 李介邪邪一笑,“既然你不想把欠條給我,那我們就一起死吧?!?/br> 說吧他舉著匕首就要上前,林青花尖叫一聲緊閉雙目蹲下身來。 只聽一聲匕首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李介的慘叫聲響起,林青花睜眼,青衫拂起,發(fā)梢輕揚,玉簪微微束起半散的頭發(fā),一位男子站在她面前,好似天神下凡。 謝知意反手一幅鐐銬鎖住了李介。 “諸謀殺人者,徒三年。” 清冷的聲音響在耳邊,李介跌坐在地,匕首早不知被謝知意踢到哪里了。 李介惡狠狠地瞪著林青花,都是這個女人,要不然他怎么會落到如此地步。 “林姑娘,你沒事吧?” 溫和的聲音傳來,林青花抬眸望去,只覺得臉頰發(fā)燙,手指修長,白皙的一只手朝她伸來。 林青花將手遞給他,被他扶著站起身來,莫名心安。 “你是悄悄的朋友吧。我先送你去她那里?!敝x知意面帶微笑緩緩道。 “謝大人,是這個女人逼我寫下欠條,都是她,你抓她啊……” 謝知意回頭面色冰冷,“放肆?!?/br> 這個人他決不能輕易留下給何悄悄找麻煩。 李介突然被謝知意的聲音嚇到,也不敢說話了,臨城的小混混們再混也知道謝知意不能惹,據(jù)說謝知意可是京城來的,沒準(zhǔn)兒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謝知意押著李介,護送林青花,轉(zhuǎn)過幾條街,待人群漸漸多了起來,林青花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岳陽樓內(nèi)何悄悄看到林青花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后拍了一下腦袋,她差點忘了,今日是要陪林青花去討債,正要叫上幾個伙計時,又見謝知意抬腳也進來了。 身后還跟著被鎖著的李介。 李介看到何悄悄等人的一瞬間,再次張牙舞爪道:“謝大人,就是他們逼我寫下欠條。” 白胥此時走來乖乖喊了一聲“舅舅”。 謝知意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李介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李介:“……”完蛋了。 “這是怎么了?”何悄悄問道。既然驚動了謝知意,估計不是什么小事了。 謝知意上座,白胥立馬沏了一杯茶,謝知意抿了一口茶輕描淡寫將他方才看到的事簡單概括了一番。 “所謂欠條是怎么回事?”謝知意問道。 言語輕柔,看向何悄悄的目光十分溫和,哪里還有方才對付李介時的冰冷神情。 何悄悄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確實是她逼人寫的欠條。 將李介騙錢的事情講了一遍,謝知意皺著眉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日后這種事情你差人來找我,不要將自己卷進去才好?!?/br> 他貼心地囑托道。 何悄悄十分乖巧應(yīng)了一聲。 白胥扯扯嘴角,上次是誰鐵著一張臉跟他說你有事不要來找我,我很忙,你自己解決。 他越發(fā)懷疑謝知意與何悄悄關(guān)系不正當(dāng)了。 謝知意隨意看了一眼林青花的欠條,就將李介帶走了,臨走前只留下一句他會解決的。 直到青色背影消失林青花才漸漸回過神來,原來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謝大人,怪不得方才氣勢了得,又風(fēng)度翩翩,簡直比傳聞中還要神上幾分。 白胥翻了個白眼,謝知意就貫會欺騙小姑娘。 目光一瞥,楚拂衣正躲在柜臺后露出半個腦袋張望,見謝知意走了才敢出來,鬼鬼祟祟,行為莫名其妙,白胥走過去拍了他一下,楚拂衣瞬間一個哆嗦,看清來人是白胥后才放下心來。 “白兄,你嚇?biāo)牢伊恕!?/br> 白胥挑眉,他走那么可怕嗎?還是謝知意可怕? 楚拂衣抿著唇,猶豫了半天才問道:“謝大人是你舅舅?” 白胥嗯了一聲。 楚拂衣翻了個白眼,怪不得謝知意讓他來岳陽樓打工,原來如此。 等等,白胥姓白?何悄悄姓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