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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說話,一抬頭看到那人的臉,當場就愣住了,“是你?” 何悄悄望向他,疑惑道:“你認識?” “不……不認識?!卑遵銈冗^臉,試圖拿著算盤擋住自己,盡量不讓楚拂衣認出自己來。 楚拂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兩個時辰前我來面試,就是他拒絕了我?!?/br> 接收到何悄悄殺人的目光,白胥訕笑兩聲,當時他一看到楚拂衣就知道這是何悄悄喜歡的類型,因為這家伙的通身氣質跟自己很像,何悄悄一定會愛屋及烏收了他。 所以他直接就拒絕了楚拂衣,沒想到他鉆空子,靠吃霸王餐又過來了。 何悄悄簡直要被氣笑了,她就說改了告示,為什么來面試的還是顏值偏低的,原來是白胥干的好事。 白胥守著柜臺,有人來肯定會問他兩句,可不都被他趕走了。 “算了,算了,你叫什么名字,登記一下,從現在就開始干活吧?!焙吻那臄[擺手。 好在是招到人了,就是她的酒樓有點慘,又被砸了。好像她剛剛出了一趟門,離白胥遠了一點,幸好她回來的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就是不知道白胥有沒有倒霉,好想知道然后開心一下啊。 “楚拂衣。” 白胥咬牙切齒地記下這個名字,明明都趕走了,結果竟以這種方式又回來了。 “行了,你們把這里收拾一下,反正現在也沒客人了?!焙吻那臒o奈地看著酒樓,一片狼藉,客人都跑沒影了。 楚拂衣腳下使勁一踩,凳子飛起,正要去撈時,旁邊的白胥手腕一轉暗暗彈出一枚銅板,如刀片般飛去插進了木凳里,直把木凳劈成兩半,木屑翻飛。 銅板滾落地面,發(fā)出清響,轉了一圈又滾回白胥腳下,白胥彎腰把銅板撿起,朝他挑釁一笑,搖晃著扇子,拿著算盤回自己的柜臺去了。 老虎和老鼠躲在一旁動也不敢動,大人物的爭斗不敢參與。 這邊的爭斗何悄悄自然是不知的,她正在廚房里熬湯。 今日岳陽樓推出的是麻辣燙,上次的火鍋很受歡迎,百姓似乎很喜歡這種自主選擇食材的感覺,于是她又推出了麻辣燙,麻辣香鍋,雞公煲…… 奶白色的湯汁上鋪著一層紅油,湯色濃厚,何悄悄拿勺子舀了一勺湯,抿了一口,二狗圍著圍裙正緊張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下次炒底料的時候用小火,小火慢慢炒香,不要急功近利,你看都炒焦了?!?/br> 何悄悄對著湯底好一番指導,雖然不是特別好,但他才學了幾天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你再炒一份,我把咱們的午飯煮了?!?/br> 何悄悄剛回頭準備去拿食材,余光瞥到一抹衣角,那抹衣角在她回頭會迅速消失了,她皺了皺眉,有人偷師? 回到大堂,老虎正在給楚拂衣分配工作,白胥叼著筆正在想晚上的文章,老鼠正在麻辣燙區(qū)選食材。 見到何悄悄來,白胥立馬放下手里的書沖過來,臉色有些難看,“悄悄,出事了,春陽樓那邊也推出了麻辣燙,肯定是他們抄的我們?!?/br> 何悄悄微微挑眉,肯定是唄,除非有老鄉(xiāng)。 況且這種情況也是意料之中,一旦有大火的作品問世,緊接著來的便是高仿品,這是不可遏制的事情,再者麻辣燙又不是她發(fā)明,她也沒臉把東西據為己有。 “隨他去吧,反正他不知道配方。” “不不不”白胥搖晃著食指,“這次做的和咱們的很像,我讓人去買了一份,味道差不多,你嘗嘗?!?/br> 說著他從柜臺端來一碗麻辣燙,從外觀來看,要不是白胥說是春陽樓做的,她還真以為是自家的東西。 就算是模仿也沒法仿的這么像吧,她皺皺眉,用湯匙舀了一口,嗯,與自己做的味道很像,湯色也差不多,但總體還差一點兒。 紅油湯底,粉絲晶瑩泡在湯里,白色的豆芽,粉色的火腿,金燦燦的土豆等各種食材混跡其中,幾根青蔥香菜點綴邊際,白芝麻覆在上面,咬一口豆腐,汁水四溢,又燙又辣,卻又忍不住大快朵頤。 色香味俱占,說明春陽樓已經搞到了配方,單憑吃一碗麻辣燙就能做出如此像的東西,何悄悄并不認為春陽樓有這個實力,不然早和九芝齋一樣火遍大江南北了。 她想到了那一抹衣角余光瞥向四周,莫非是楚拂衣?今日他剛來就出了這檔事,不能怪她不多想。 她不介意春陽樓推出一模一樣的菜品,當然前提是那些東西是他們自己通過嘗味道顏色研究出的配方,但她決不允許有人過來采用不正當手段直接偷她的東西。 不等她發(fā)話,老虎便氣沖沖地走來,“老大,那個叫楚拂衣的太笨了。讓他洗個盤子直接把盤子摔了?!?/br> 何悄悄淡定道:“摔了幾個?記賬上,賠完再走,要是一直摔就送官?!?/br> 如果楚拂衣真是春陽樓派來的那可得想辦法把他趕走,還不能隨便便宜了他,不把他送進去關幾年算她輸。 “哎,老白,咱們這樣……”她附在白胥耳邊輕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算起來,這整個岳陽樓她最信的就是白胥了,連老虎他們幾個都是認識不久,不敢深信。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邊,若有若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白胥忍不住一陣慌亂。 回過頭來何悄悄正瞪著眼瞧他,小臉紅撲撲的,“你聽見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