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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占環(huán)王妃,使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倒也爐火純青。 李鴆口中喊著別、別,又不敢上前去奪她手里的刀子。 白晝也愣在了原地。 唯獨遠寧王,往前上兩步,作勢仔細端詳王妃片刻,突然哈哈笑了,道:王妃不想活了嗎?你若是真的自戕咽氣了,可才真的是給那些現(xiàn)在還沒影兒的側(cè)妃讓了好位置呢。 先把賀蘭璟看得發(fā)毛,后又把她說得一愣。 王爺向她和善的笑笑,繼續(xù)和風(fēng)細雨的道:本王倒也并非裝作御醫(yī),而是醫(yī)術(shù)嘛確實尚可。王妃知道,你若是真的一刀割下去,會經(jīng)歷什么? 說著,他遠遠站著,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邊比劃,一邊講課似的道,你若是一道割在那里,只破了血管,本王有把握搶救及時,把你救回來;若是偏一點,割在氣管上,救嘛也是能救的,但本王就得把王妃的氣管切開,再插一根葦子管進去,給你喘氣用,這管子怕是要在你脖子上種個十日八日的,然后,本王再給你縫上 說著,他慢悠悠的拆開自己左手包著的白帛,露出縫了線還沒全長好的傷口。 如今傷口正是猙獰的模樣,被桑皮線糾結(jié)在一起,掌心傷口的斷處還翻著皮rou,王爺將傷手在賀蘭璟眼前晃了晃,沒心沒肺的道:到時候這么丑的傷痕,可就要長在王妃脖子上了。 賀蘭璟從小身上連個破口都沒有,哪里見得這樣猙獰的傷,被王爺手掌一晃,嚇得退了一步。 王爺一邊自顧自把白帛纏好,一邊繼續(xù)說:要是不想這般難看,那王妃就得做到對自己狠狠一刀,說著,他騰出手來比劃著指向她脖子,道,你現(xiàn)在架刀這位置不對,再往后一點對對對,可千萬不能手軟,這樣你的氣管和血管就都斷了,血流如注,嗆進氣管,你越是喘不上氣,身體就越會本能的求生,你的血會被你吸進肺里,憋悶難忍,最后生生把自己憋嗆而亡,這樣才是真的神仙難救呢。 賀蘭璟其實本來也不是真想死,被遠寧王這樣一番聲情并茂的嚇唬,早就腿軟了,如今只是還拘著面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呆愣愣的看著遠寧王。 王爺前一刻和顏悅色,好為人師,剛給她講完怎么死的又快又慘,后一刻突然斂了笑意,氣場瞬間凜冽下來,道:當(dāng)年,我家陛下是為了救你夫君才落得如今這副殘敗的身子,如今,本該你占環(huán)王上親自帶領(lǐng)國醫(yī)到大堯向我陛下晉藥,念在你們國喪未滿,陛下已然下榻,還鬧得不僅要在坊間被污聲譽,更要在深宮內(nèi)院聽占環(huán)王理不清的家事嗎? 他聲音不大,卻格外的硬冷。 接著王爺走到白晝身側(cè)扶了他,繼續(xù)道:他心脈損傷,舊疾被這樣攪鬧,若是當(dāng)真再有差池,說著,蕭肅的目光落在李鴆和賀蘭璟臉上,只怕王妃當(dāng)真抹了脖子,也擔(dān)待不起! 說完,也不再管那夫妻二人如何,柔聲向白晝道:阿景,咱們走。便要扶著白晝出門去。 白晝知道王爺?shù)挠靡?,微笑著拍了拍他手臂,腳步?jīng)]動,笑道:好了,你看你,嚇到王妃了。 說罷,向李鴆和李雪兒使眼色,那二人隨即心領(lǐng)神會,一人扶住賀蘭璟,另一人把匕首從她手里輕輕拿過來。 賀蘭璟這才回神,也不知是真的被遠寧王嚇到了,還是心里的憋屈終于在王爺這番呵斥下,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自始至終,白晝八成時間在冷眼旁觀,還真看不出李鴆對她的情義里有幾分真切,又有幾分是因為她似有似無的和原主白景神似。 但白晝可以肯定的是,李鴆絕不會去得罪她背后的賀家。 果然李鴆上前,把她輕輕攬在懷里,柔聲道:你鬧也鬧了,君上都沒怪你,便就罷了吧,前朝說讓本王納側(cè)妃的事情還沒影兒呢,若是你再不收斂,那些老臣可又有理由說你的不是了。 李雪兒終于能插上嘴了,跟著在一旁勸:是呀,王嫂,自古帝王重子嗣,那些老臣嚼舌根子也不是一兩天了,這回嫂子怎么就當(dāng)真了呢? 白晝心道,還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替身。 正這時候,門口有侍衛(wèi)輕聲道:王上,卑職有事報。 李鴆顯然是認得這人聲音的,眼睛一亮,道:進來吧。 侍衛(wèi)年紀不算大,進屋來一愣,眼看王妃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又看看白晝,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了,正想上前向李鴆耳語,李鴆卻道:輿情也平白擾了大堯君上的聲名,你查到些什么,直說便是了。 侍衛(wèi)還是略有遲疑,見王上神色堅持,終于道:卑職查到,輿情的源頭是在太夫人宮里。 李鴆愣了一下,道:你說什么? 侍衛(wèi)只得又重復(fù)一遍。 經(jīng)手的人呢? 侍衛(wèi)答:一人押在內(nèi)牢,還有一人自知難得善終,事發(fā)就自裁了。 李鴆在原地呆了半晌,忽然慘笑道:從前她和父王就都覺得鳩兒哪里都好,本王哪里都不好,想不到如今她只剩下本王一個兒子,還要搭上本王的聲名和占環(huán)的社稷未來,去給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報仇正名嗎?當(dāng)真是失心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