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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時候又對皇上頗為放任,就如昨夜,明知道皇上近來越發(fā)病弱,還由著他鬧了一夜。 大概終歸是敵不過皇上的軟磨硬泡,拗不過吧。 夜,更深了。 朝露殿,只留了門口的一盞燈火,簾帳低垂,白晝歇下了。他正睡意朦朧,床帳忽而又被挑開,正是遠寧王,穿著寢衣,頭發(fā)披散著,微一欠身坐在床沿上,他不說話,只是看著白晝。 白晝先做不知之狀,被他看得發(fā)毛這家伙不會是現(xiàn)在要動手刺王殺駕吧? 接著,他又覺得這想法荒唐,緩緩睜了眼,眼珠就再也挪不動了。他看著王爺?shù)拿嫒荩袷呛啀锅S就在眼前,幾次想開口詢問他有何事,卻又都沒舍得出言,生怕一開口,他就要讓自己好好休息,起身離開。 這是自心底里泛出來的眷戀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好。 終于還是王爺,極輕的嘆息一聲,柔聲道:微臣只是來看看陛下,陛下好眠吧。說著,他非但沒走,反又坐得近了些,伸手在白晝手心的幾處xue位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著,白晝覺得受用極了,困頓很快襲來,他閉上眼睛,腦海中瞬間的恍惚。 記得有一次,他發(fā)病住了院,總是睡不踏實,簡嵐鳶也曾經(jīng)在他手上這樣揉捏過。 許是深夜,讓人惆悵,白晝一陣傷心,御駕親征不過是他為自己結(jié)束生命燃放的禮炮煙火,在生命燃盡之前,他還能不能再和簡醫(yī)生見一面,他如今到底在哪里? 想到這,他鬼使神差的起了身,在遠寧王滿目柔和中,白晝伸手攏了攏王爺臉頰側(cè)面的碎發(fā),捧住他的半邊臉頰。 這幅模樣,是按照我的想象幻化出來的嗎? 你如果是他該多好。 至少在死前,我該告訴他,我好喜歡他。 第3章 朕怎么沒死? 扶南,在堯國的南部,兩軍對壘的地方名叫五常原,這里的常該是個計量單位,但具體因何得名,已經(jīng)不可考了。千百年來,五常原都是戰(zhàn)場,傳聞夜間無人時,靜靜的聽,就能聽見古代戰(zhàn)死士兵的亡魂哭泣,他們被困于此,找不到回家的路。 深秋的扶南邊境,風沙蕭肅里,帶著一絲干熱。 白晝當然不會顧念千里之外皇城中老臣們的苦心一片,坐鎮(zhèn)中軍。 朕答應了嗎?朕當日并沒答應。 更甚,他說要親自上陣的時候,楚關沒攔;遠寧王只是稍一遲疑,最終也沒攔。 王爺手眼通天,只怕詔書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知道了,皇上死于亂軍之中,他才正中下懷。 自古以來,穩(wěn)居帝后御駕親征的皇帝屈指可數(shù),真正上前線的,更是一個手的指頭就數(shù)過來了。 想到這,白晝雖然抱有送死的心,卻難掩一絲得意。 家世的原因,白晝是會騎馬的,并且騎術尚可,在現(xiàn)實里,他連死前最后的瘋狂都做不到,在這里,他起碼可以轟轟烈烈一把。 正如現(xiàn)在,年輕的君主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背后大旗迎風招展,碩大的一個白字,飄搖在殺意濃烈的軍陣上。 十五萬大軍,黑壓壓的望不到邊,因為白晝親自披掛上陣,士氣格外高漲,騎軍、步兵筆挺肅立,風吹動將士們的袖帶、帽纓,獨吹不動將士們的風骨。 一片肅靜中,偶有馬匹打著鼻響。 打眼看敵軍陣營,扶南的戰(zhàn)甲是軟藤制的,被涂著花花綠綠的紋飾,士兵們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卻被紋身覆蓋。 他們的騎軍大部分是騎虎的。與堯國的軍陣相比,看上去荒蠻,卻又無處不透著詭譎。 白晝面色沉靜,血卻久違的要沸騰了。 陛下,身子可有不適?遠寧王與白晝近在咫尺,兩騎幾乎并行,許是察覺白晝呼吸急促了,俯身過來出言詢問。 白晝搖頭,展目望敵軍軍陣一角,發(fā)現(xiàn)了異樣,問道:朕讓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大將軍楚關應道:回陛下,備好了。只是威力 白晝頷首,笑道:響就行了。傳令下去,雷火營去右翼、配合弩手,依計行事,說著,他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再以偃月陣強攻兩側(cè)合圍。頓了片刻,白晝補充道,勞煩楚將軍嚴守中路。 楚關的眼睛都發(fā)光了,凜聲道:得令! 鑼鼓喧天大作,扶南陣營里,正是白晝察覺有異的角落,響起一陣詭異的號角聲,緊接著便是一陣猛獸的低吼。 幾乎同時,堯國陣營軍旗傳令,嚓一聲機械聲響,一顆滾圓的像是酒壇的東西,帶著火光就被投向敵軍的角落。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 白晝一縮脖子,點點頭:確實夠響。 這是他在路上吩咐軍中工匠緊急趕制的一匹天雷彈,威力不怎么樣,卻非常響。 接二連三,天雷彈被投石機投入敵軍陣營特定的位置,弩手緊接著射出弩1箭,他們二人一組,cao持重弩,射出的弩1箭箭頭綁著浸滿桐油的棉帛,二箭中間以油棉帛相連,一道一道的火線竄入敵軍,如此射法,即便堯國重弩的射程足夠,殺傷力也會因為兩支箭中間墜著的棉帛減弱。 雷聲大雨點小的東西對人沒用,但對野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