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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剛剛跑了,凌沨傾身關(guān)燈,隨后摘下眼鏡,放到桌上,又掖了掖被角,睡吧。 幾秒鐘之后,他感覺到一只暖和的腳蹬在了自己冰涼的腳上。 鄺夏自己做起了暖寶寶。 隊長太照顧他了自己也得那什么體貼一下。 他抓了抓對方的手,也是冰的。 鄺夏捏著隊長冰涼的爪子:你這么虛嗎? 凌沨: 感受到對方的沉默后,鄺夏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也太尷尬了。 Sorry他立刻道歉,我錯了。 凌沨有些困了,沒跟他計較:睡。 鄺夏馬上應(yīng)和:睡,睡! 但突然跟隊長同床共枕,他有點緊張。 這是上輩子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身邊全是凌沨的氣息,弄得他動不敢動,睡睡不著,又不能玩手機,怕燈光晃得對方睡不好,只能這么僵硬地躺著。 最要命的是,他清楚地感覺到,凌沨也沒睡著。 在漫長的黑暗中,凌沨突然冷不丁地問了句:在想什么? 夜很深了,他的嗓子有點不舒服,聽著帶一點沙啞。 那聲音響在鄺夏耳畔,他莫名耳尖一熱:沒沒什么。 凌沨語氣篤定:有什么。 鄺夏搖頭:沒什么!真的沒有??焖?。 凌沨沒有再給他施加壓力,很快睡著了。 在睜眼閉眼無數(shù)次后,鄺夏也沉入了夢鄉(xiāng)。睡著睡著他有點熱,于是往外面挪了挪,就這么一挪,凌沨很快跟了過來,把他往外面擠。 鄺夏萬萬沒想到隊長睡覺喜歡擠人!而且對方越來越得寸進尺,都快把他擠到床底下去了。 要要掉下去了隊長他弱弱地說。 凌沨呼吸均勻,早已睡得死沉死沉,根本沒反應(yīng)。 鄺夏十分無奈。 沒辦法,為了不掉下去,他只得伸手摟住凌沨的腰,整個人抱著他。 要掉一起掉,要死一起死! 大抵是很少被人擁抱,凌沨突然醒了,含糊不清地說了句:怎么了? 鄺夏連忙松開他:要掉了!你往那邊睡點。 凌沨在半夢半醒間象征性地往退了一點,他潛意識里覺得自己退了很多,但實際上鄺夏只感覺到他身體晃了一下,根本沒挪,導(dǎo)致他還是睡在床的邊緣,處于很危險的境地。 而后對方伸手抱住了他,把他往懷里帶了一些,順手給他掖了被子,最后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瘦削的后背。 鄺夏有點呼吸不暢,實在是太太近了。 也太緊了。 同時太熱了。 第二天早上,鄺夏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貓咪踩醒。睜開眼,他發(fā)現(xiàn)凌沨不在床上,于是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鐘,才九點多。 門外隱隱有說話聲傳來。 鄺夏聽到凌沨的mama低聲說:你就去見見她唄,吃頓飯就回來了要是不喜歡就算了。 凌沨打著哈欠說:不想相親。 凌母勸道:不算相親,mama怎么會讓你相親呢,就認識認識。 后面兩個人說什么鄺夏沒聽清。 大概兩分鐘后,凌沨回來了,他輕手輕腳關(guān)上門,重新回到床上,側(cè)過身,伸手摟住鄺夏的腰,把睡到床沿上的人往中間挪了挪,又給對方掖好被子,而后閉上眼睛,繼續(xù)睡了。 鄺夏心情很復(fù)雜。 這個人不去相親,跑來跟自己睡覺他mama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不喜歡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耽誤了他? 一系列的問題冒出來,鄺夏睡不著了。 他在床上玩了幾個小時的手機,等凌沨睡夠了,才和他一起起床。 這天是除夕,兩個人沒打排位,下午就幫著長輩準備飯菜。據(jù)鄺夏觀察,凌母并沒有對他有任何意見,還是很熱情地跟他聊天,也沒有私底下讓他勸凌沨去相親什么的。 天黑后四個人早早吃了飯,而后凌沨開車帶爸媽和鄺夏出去逛街。 逛到一半凌沨的爸媽加入了廣場舞行列,隨著音樂跳起了華爾茲。 兩個年輕人就在一旁休息。老板在俱樂部大群里撒紅包雨,鄺夏搶了很多。老板還單獨給他發(fā)了一個很大的,讓他繼續(xù)加油。 凌沨把自己搶到的紅包發(fā)到了隊友群,另外幾個人都炸了出來。 白京發(fā)起了群視頻,幾個人一起云聚餐。 鄺夏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舉著奶茶,露出身旁的凌沨,對隊友們說:干杯。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舉杯。 晚上回去后,五個人還是直播打了一把娛樂局。這是放假前蒙姍布置的任務(wù),為的是給粉絲們抽獎。凌沨家就一個攝像頭,這次是他開播,把攝像頭放在一旁,可以同時照到他和旁邊的鄺夏。 0點的時候,屏幕上剛好彈出【victory!】 大家在歡聲笑語中說著新年快樂。 凌沨代表隊員們對粉絲表達了新年的祝福,而后說:過完年會繼續(xù)努力的,爭取取得好成績。感謝大家的支持,也請繼續(xù)為我們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