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臺嗎
包間里很快只剩四個人。 施棠月點的男公關(guān)坐在她的身邊給她夾菜遞水果,沉默寡言不是很熟練的樣子。 但他只是靜靜的,就很帥。 他只打理了頭發(fā)沒化妝,身上沒有香水味,衣服也很正常,沒有別扭的緊身衣緊身褲。 許總和施棠月聊天,還問了他一句:“臉生,剛來的?” “嗯,第一天上班?!蹦泄P(guān)雖然沉悶,倒是不卑不亢。 “你是外地人,從哪兒來的?”許總對員工不感興趣,他很快繼續(xù)跟施棠月聊天。 人到了年紀(jì),就喜歡聽一些不那么普通的故事。 施棠月今晚情緒混亂到極點,說話無畏也無謂:“上海臨時過來玩的,除了錢包手機什么都沒帶。許總,我還要陪你喝幾杯?” 這個酒太厚太醇,施棠月喝不動,兩杯下去身體好像快要失去控制。 許榮軍舉杯,等施棠月來碰:“最后一杯,為什么要把錢花光?” “因為不想活了?!笔┨脑麓鹜?,把第三杯一飲而盡,“我可以走了嗎?” 她是來消費是來享受的,不是給人解悶。 許榮軍笑笑,揚了揚握酒杯的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同時對身邊人說:“給安排個小包。” 施棠月站起來走兩步腿不受控制打飄,男公關(guān)扶著她,兩人艱難換到唱歌包房里,施棠月馬上癱靠在沙發(fā)上不想動。 她懶懶地看著他動作,泡了杯檸檬水端過來遞給她。 施棠月看著水里漂浮的兩片新鮮檸檬,問:“你叫什么名字?” “子俊?!彼稹?/br> 施棠月接過水沒有喝,不帶猶豫地問:“真名?!?/br> 對方猶豫好幾秒才吐出兩個字:“凌覺?!?/br> “凌覺,你抱著我吧?!笔┨脑滦貝烆^昏,這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喝醉,沙發(fā)的曲線并不貼合,很不舒服。 KTV包房里緩慢變幻的藍紫光從凌覺干凈清冷的臉上流淌過,他面無表情地配合施棠月的指令,躺在她右邊,抱住她挪到自己臂彎,頸肩處給她當(dāng)枕頭。 施棠月舒服點了,抿一口檸檬水,不自覺成了另一個許總:“你不想當(dāng)公關(guān),為什么來?” 凌覺并不避諱:“需要錢。我除了臉和身材,沒別的能力?!?/br> 也是,不是為了錢,誰干這行呢?施棠月好像一個圣母:“我點酒你是不是能拿提成。你把菜單給我吧。” 凌覺應(yīng)該高興的,但他猶豫了。 他聽到她說不想活,所以散盡錢財。許總當(dāng)笑話聽,他卻做不到。 “夠了,四杯酒二十萬,我能拿一萬提成,你不用再點?!逼妓喾辏雱袢嘶钪?,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每個人都有難處,她這么淡定,可能解脫對她才是更好的結(jié)果。 施棠月沒想到她一句玩笑話讓他給當(dāng)真了,她的腦子還停留在不顧一切的瘋狂。 “你出臺嗎?”她問。 看凌覺搖頭,施棠月也沒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問:“那擦邊呢?不是說公主都能隨便摸嗎?” 江承這種人從未成年就開始過紙醉金迷的生活,她真的不理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摸陌生人的奶子和逼就真的比有感情的親密更刺激嗎? 凌覺又不說話了。 不過不知道他考慮到什么,沉默地掀起他外套里面穿的打底下擺。 施棠月把檸檬水放在茶幾上,左手不客氣地從開口滑進去,摸到了凌覺有點硬的腹肌。 他看起來是很高很瘦的衣架子,沒想到里面是有料的。 和江承在健身房練的略柔韌,帶輕微脂肪的飽滿肌rou不同,凌覺摸起來單薄輕減。 “看不出來,你還有腹肌。”施棠月兩指夾住捏了捏。 凌覺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往上,簡單解釋:“工作是模特?!?/br> 他說他除了臉和身材沒別的技能,果然是靠臉吃飯的。不過為了上鏡保持體重還要練身材,說明是個敬業(yè)的人。 施棠月酒精上頭,看他一副不堪受辱的良家婦男臉,惡劣心作祟:“你要多少錢急用?給我摸奶子,我點一瓶貴酒。” 凌覺瞥她一眼:“你應(yīng)該選阿赫的?!?/br> “他沒你帥。”施棠月一想到阿赫臉上的粉底就覺得掃興。 想到這,她往上躥了躥,湊近凌覺看他的臉。 他皮膚干凈清透細膩,還能看到鼻尖左側(cè)有一顆小小的淺淡的痣。臉上沒有妝,但是和阿赫差不多白。精致得讓人忍不住想盯著看。 一張半醉的臉突然懟上來,凌覺下意識想推開,考慮到拿了人家的錢還是忍住了。 他安靜地由施棠月打量,視線也看著她。 這是一張清純到有點可憐味道的臉。 她很白,最好看的是一雙大眼睛,眼角微垂、瞳仁淺淡。喝醉酒后臉蛋微紅,眼睛也是迷糊的。 很難想象這樣的女孩子,言行像有點瘋的女魔頭。 看過后,施棠月又懶懶地躺回去,手指隨意在凌覺腹肌的溝壑間輕搓。 她沒注意到她把凌覺摸得渾身緊繃。 “你真的不想要提成嗎?我還想喝酒。”施棠月覺得自己還不夠醉,老是想到該死的江承。 凌覺無奈應(yīng)道:“你點吧,我陪你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