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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急了總是會咬人的,陸衍大概是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心態(tài),開始對葉氏瘋狂尋釁。 周末來了又去,葉修忱卻依舊早出晚歸。 每次回到家都會看到沈星淮窩在沙發(fā)里,等他等得睡著了。 慢慢走到他身旁蹲下,目光一寸寸拂過沈星淮的眉眼,滿滿的歉意。 沈星淮睡得并不安穩(wěn),眉心攏著,濃長的睫毛在眼瞼處遮出一小片陰影,時不時地就會輕輕顫動一下, 入冬了,天涼了。 又到了小說里各家總裁最難熬的季節(jié),誰也說不準,自家產(chǎn)業(yè)會不會因為天涼而破產(chǎn)。 畢竟這是個毫不講理的定律。 原劇情里,葉修忱就是在滿天飄雪的季節(jié)結(jié)束了生命。 沈星淮夢里的夜空飄起了雪,一輛車在路邊,男人走下車,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向一條偏僻的胡同。 胡同陰冷的角落里,坐著個瘦骨嶙峋的男人,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來。 男人有著沈星淮熟悉的眉眼,但神態(tài)卻是陌生的,他陰郁頹廢,眼中帶著化不開的兇殘狠戾,死死地盯著朝他一步步走近的人。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在他面前停住,語氣傲慢:葉修忱,斗了這么久,我今天特地來送你一程! 拳腳沒rou的悶響回蕩在胡同里,男人在泥雪里奄奄一息。 陸衍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世界里沒有一個人希望你活著,你死 嘣得一聲木倉響。 打斷了他的話,也打破了靜謐的雪夜。 雪與血交替而落,數(shù)秒后陸衍的身體轟然倒下。 原劇情就是到這里完結(jié)的,沈星淮也同時驚醒,猛然睜開眼睛,對上滿含柔情的目光。 葉修忱察覺他是做了噩夢,將他擁進懷里,手輕拍他的背,哄著:別怕,夢而已。 沈星淮在他懷里僵了幾秒,才回過神兒緊緊地抱住他。 葉修忱輕輕揉捏著他的后頸幫他緩解緊張:以后不要再沙發(fā)上等我回來,睡不安穩(wěn)容易做夢。 沈星淮順勢摟住他脖頸,靠進他懷里:那你抱我回去。 葉修忱笑笑,將人打橫抱起。 沈星淮抬起頭,在他下頜上啄了下:你還要忙很久嗎? 葉修忱腳步?jīng)]停,大步走向臥室:目標完成百分之七十了吧。 什么目標?他現(xiàn)在是葉氏的掌權(quán)人,都是他給別人定目標,想不出誰還能有權(quán)利給他派任務。 葉修忱將人穩(wěn)穩(wěn)地放在床上在他唇上親了親:你給我定的目標,買下陸氏。 第70章 ! 沈星淮恍然,原來指的是這個目標。 回想起剛才夢里的起情景,他覺得自己這個目標定的很好。 目光也變得堅定,自己也要為買下陸氏出一份力,決不能讓夢里的情景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可能都得給他掐滅了。 深吸一口氣,拍拍葉修忱的肩:我們一起努力!很晚了,洗洗睡吧,身體是本錢。 葉修忱捉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輕吻著他的指尖: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大概是因為心里掛念的人就在身旁,沈星淮后半夜睡得很安穩(wěn),沒再被夢打擾。 第二天醒來時看到船廠經(jīng)理發(fā)來的提醒,通知他可以支付最后一筆尾款,很快就可以驗貨收船了。 郵輪交付,他和葉修忱的訂婚宴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這段時間葉修忱每天依舊早出晚歸,他越忙,陸氏的日子就越難過,前幾天的一個拍賣會上,陸衍把收藏的幾塊表都拿出來拍了,這次家里是真的快沒米下鍋了。 傍晚時,安維打來電話,語氣滿滿的嫌棄:星淮,陸衍剛剛向我求婚,惡心。 求婚?!沈星淮記得他和韓絮還沒離婚呢:他沒和你再說別的? 安維嘆氣:當然說了,求婚不過是借口,第二句就問我有沒有存款,先借給他用用。 陸渣渣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過他要借錢卻是個好消息:我可以借給他。 安維訝然,以為自己聽錯了:星淮,我沒聽錯吧,你借錢給他? 對,不過不要告訴他是我,也不要說是臨城的人,說是你的客人吧,比較靠譜。 這么說到是可以,我有一些外地或者國外的客人,陸衍來店里的時候也見過,不過星淮,你是要幫他嗎? 傻安維,當然不是幫他。 不是隨便借給他,他需要拿超出借款金額多倍的資產(chǎn)來抵押,利息的話就按照銀行的利息計算。只要他敢抵,沈星淮就敢借。 好,我找機會和他說。安維干脆的答應。 掛電話前沈星淮又囑咐他:安維,把平時陸衍和你聊天說的花言巧語和求婚時說的話都保存好,防著他一些。 掛了電話,沈星淮躊躇了一陣,借給陸衍錢的時候涉及抵押評估,一定要見面的。 選誰去合適? 翻看了一圈聯(lián)系人,最終停在一個名字上,徐濯,收購的那個影視公司經(jīng)理。 他和影視公司鬧過解約陸衍是知道的,后來雖然買下了影視公司,但一直都是徐濯的名義在打理,自己從沒露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