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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被子下的人猛地坐直身子,下意識地摸摸身邊的位置,發(fā)現(xiàn)是空的,緊張地四處尋找。 嘿,學長,我在這呢!沈星淮坐在他床鋪下的書桌旁,向后翹著椅子沖他打招呼。 你叫我什么?昨夜純情的葉學長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高冷霸道的葉總。 葉總看了看自己睡著的床鋪,又看看對面的床:我們昨晚分開睡的? 不然呢?沈星淮晃了晃手里的筆:葉學長坐懷不亂,不讓我上你的床。 葉修忱臉色有一瞬間的空白,似在回憶昨晚的事情,半晌又皺起眉頭:我們喝完酒就睡了?很明顯,他沒想起來。沈星淮伸出食指晃了晃,眼神幽幽:不不不,可沒有睡那么早。 葉修忱擰著的眉毛松開了些,目光往他的領(lǐng)口里探:那我們做什么了? 提起這個話題,被迫做了八頁練習題小狐貍可有太多話要說了:當然做了,做到了凌晨,最后還是我求你,你你才答應(yīng)放我去睡覺的。 葉總黑沉的眸子閃了閃,幽幽地盯著床鋪下的小狐貍:你騙我。 沒有!小狐貍立起三個手指:我發(fā)誓,真的是凌晨才睡的。 葉總表情有些茫然,做到凌晨,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探出長腿從上鋪直接跳下來,匆匆走去浴室。 他這一番cao作,驚呆了一旁的小狐貍。 葉總middot;真middot;不走尋常路! 葉總很快從浴室里出來,站在小狐貍面前:不是說要把痕跡都還給我?怎么沒有? 小狐貍聽到了今天最好笑的笑話,似笑非笑,揶揄地打量著葉總。 唔!臉頰被一只大手捏住。小狐貍被捏成了小金魚。 葉總聲音很冷:你這是什么表情? 嘟著嘴的小金魚開口:摸摸我的腰,你臉都嚇白了,我要是把草莓都還給你,人還不得嚇死? 葉總臉上的冷漠碎裂,懷疑人生:那我們怎么做到凌晨的? 做題!沈星淮把昨晚做題的本子拍到他臉上:你昨晚逼著我做題做到了凌晨! 寫滿題的筆記本從葉修忱臉上落下來,有那么一瞬間,葉總覺得面前掉下來的不是筆記本,而是自己的臉。 葉總扭曲了。 空氣靜得壓抑,令人喘不過氣。 沈星淮心里地嘆了口氣,拍拍葉總的肩膀:沒事,我包容你。 走吧,老張剛問過幾點去公司,我讓他提前去正門等你了。 路過前臺時,葉修忱停了下來。 經(jīng)理連忙跑過來:葉總。 葉修忱暗暗提氣:0218以后都扣牌。 經(jīng)理暗自琢磨了一下,試探著問:葉總是要把那間房做專屬房?看不出來,高冷的葉總喜歡這種青春的調(diào)調(diào)。 高冷葉總冷漠無情:找人把門焊死。 他不想再面對不堪的昨夜。 經(jīng)理石化,人都走出門了,他才回過神兒,追出去:葉總放心,我一定把門焊得死死的。 自從出了主題房強行補課事件后,葉修忱一連好多天都早出晚歸,沈星淮體諒他工作忙的同時,也懷疑過他在躲著自己。 后來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小鄭幾次才知道,他工作的確忙。 前段時間布下的獵坑逮到獵物。 具體細節(jié)小鄭并沒有多說,沈星淮無聊刷新聞時倒是看到一些相關(guān)的消息。 新聞插圖里出現(xiàn)的兩個中年男人,正是前段時間跟著葉鼎一起去老宅告黑狀的人。 沈星淮記得當時這倆人跳得最歡,現(xiàn)在兩人卻穿著囚服滿臉苦相,一看就是被推出來的兩只替罪羊,葉鼎那個老狐貍藏得很深。 忙了許多天的葉總今天終于早下班了,一手捧著花,一手提著禮物來向小狐貍請罪。心知這段時間工作忙冷落了他,把花和禮物遞到面前,滿眼的歉意: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太忙了。 沈星淮接過大捧的玫瑰,低頭聞了聞,隨即把視線放到了禮物盒子上。 葉修忱注意到他的視線,殷勤地把禮物盒向他跟前推了推:打開看看。 沈星淮捧起盒子掂掂,還挺重:是什么? 葉修忱在他身旁坐下:你會喜歡的。 沈星淮手摸了摸盒子,沉吟半晌:你不會送了我一整套題吧? 葉修忱:不堪的夜晚又被提起。 沈星淮伸手揉揉學長的臉:我逗你的。 拆開禮物盒子,里邊竟然是他玩的那款游戲最喜歡的人物手辦。 他前段時間想把一顆藍鉆鑲在手辦上的,后來那顆鉆石轉(zhuǎn)賣給了陸衍,這件事就也就沒再提。 現(xiàn)在葉修忱幫他把這個想法實現(xiàn)了。 沈星淮拿著手辦端詳,做工鑲嵌都很精致,簡直完美,而且這款的造型是沈星淮從沒見過的:你去找官方設(shè)計師了? 買下來了。 這款手辦的造型授權(quán)買下來了? 是把游戲公司買下來了。 沈星淮:干得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