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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與墨正在強壓著什么般, 鎮(zhèn)定地示意裴三把車開近。 聞言,抬手的動作一頓, “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江璨:“就是想說?!?/br> 他左腳的鞋子不見了, 襪子踩在地上沾了幾個枯掉的葉子。 枯萎尖銳的邊緣穿過薄薄一層布料, 不疼, 有點奇怪的刺癢,他看到裴與墨,心底也是這種奇怪的刺癢。 但當(dāng)江璨指著腳底葉子時,裴與墨低頭看到了,沒有猶豫地將整潔干凈的西裝外披脫下來,墊在他的腳下。 夾帶著一點點微薄的溫度。 于是他的解釋又吞進去,張了張嘴又是一句,“好喜歡你?!?/br> 可能是兩個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排外的磁場,也可能是他們的舉動和形象比起來太過大相徑庭。 從始至終,在場的人都像按下暫停鍵般,安靜地注視著他們。 尤其是江璨的同事,他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第一反應(yīng)是完蛋,他女朋友似乎塌房了。 他女朋友是江璨的粉絲,所以他先前就各種道聽途說的,加上工作原因時不時見幾面的,也算對江璨比較了解。 所以眼睜睜看著這兩人這樣那樣,老實說,他覺得喝醉的人,似乎不是江璨,而是他自己。 眼看著裴與墨要把人帶上車了,他才找回聲音,試圖阻攔,“等等,你們不能帶他走?!?/br> 正要上前,就被一個助理打扮的人攔住去路,對方出示了名片,“如果江老爺子找您詢問,您可以說是我們家先生帶走的。” 視線落到名片上時一頓,同事結(jié)巴道:“好、好的?!?/br> 然后對著沈秘書在各個發(fā)布會上出現(xiàn)頻繁,故而頗具辨識性的臉睜大了眼睛,是那個裴與墨嗎? 不同于旁人看待商業(yè)奇才集團家主的角度,他想到的,是他們學(xué)校被老師們所嘆息所贊嘆的那個靠自制系統(tǒng)起家、拒絕世界頂尖大學(xué)offer后毅然投入商業(yè)領(lǐng)域的裴與墨。 而沈秘書頗有見多識廣的淡然,外兼某種吃到糖的歡欣,他回頭看了兩眼,好脾氣問同事,“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同事已經(jīng)傻了,“不、不用了?!?/br> 一路上,江璨還是湊在裴與墨懷里嘰嘰歪歪的。 裴與墨也不知道江璨到底喝了什么品種的酒,整個人活像吃了個復(fù)讀機,不停地對他說,“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br> 或許是為了保證喜歡的新鮮感,不停地用海綿寶寶、章魚哥、蟹老板的聲音進行轉(zhuǎn)換。 起初裴與墨還認(rèn)真聽著,后來漸漸的便垂下眼。 怎么會有這么可惡的人? 要分開是他,現(xiàn)在說喜歡還是他。 偏偏自己對此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接受。 于是在緊接著收到米老鼠和唐老鴨版本的喜歡后,裴與墨捏住江璨的嘴,下頜微抬,“喜歡是什么意思?” 江璨眼睛亮晶晶的,“就是小份一點的愛,我愛你?!?/br> 沉默片刻,裴與墨又問:“愛誰?” 江璨:“你啊。” 裴與墨:“我是誰?” 江璨原本還軟趴趴地貼著裴與墨,聞言立刻起身,熱乎乎的掌心就貼在裴與墨的額頭,“與墨,到底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你居然都不知道你是誰嗎?” 裴與墨:“?!?/br> 萬幸,還知道自己喝醉了。 他沒有說話,伸手戳了一下江璨的臉。 勢頭不小,但指尖真的碰到皮膚了,又改成輕輕托住。 一小段時間沒見,江老爺子還跟裴與墨說江璨成熟了很多,他先前過來時看到的第一眼,也覺得江璨成熟了許多。 到底還是假象。 但江璨學(xué)東西倒確實學(xué)得很快。 他做過的項目,寫了的報告,怎么交到江老爺子那里的,也就怎么交到他這里。 裴與墨對江家的機密和項目沒什么興趣,這方面相關(guān)是江老爺子特意允許的,不用猜也知道打得什么算盤,老人家心思精得很,多半是江璨不愿意接收家產(chǎn),要從他這里曲線救國。 江家對旁人而言,或許是一塊不可多得的肥rou。 但裴與墨手里的錢這輩子再都花不完,再多的資產(chǎn)在他眼里,不過是接手了江璨后,附帶著需要費心的爛攤子罷了。 這樣想著,裴與墨不解氣地又捏了捏江璨微微抿起的唇角,捏得江璨一驚,還傻不愣登地盯著他看,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所以你不是裴與墨嗎?” 裴與墨沒說話,往江璨嘴巴上貼了一下。 軟軟的,殘存著些綿甜的酒味,但還不至于普通啤酒的度數(shù)。 好半天,江璨慢慢吞吞地“啊”了一聲,“怎么辦,可我愛上你了?!?/br> 裴與墨不知道江璨又想到了什么,臉上后知后覺地浮現(xiàn)出懊惱和自責(zé)來。 好在車廂就這么大,他們坐得又離得很近,以至于可以清楚地聽到江璨的聲音。 像是腹誹,又像是抱怨,語調(diào)哀哀的嗓音低低的,“法律規(guī)定一夫一妻制的…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 “我要對裴與墨負責(zé)的,我應(yīng)該愛裴與墨的…” “我對不起他嗚嗚嗚我居然是個見異思遷的禽獸嗎?” 裴與墨聽完,心里微動。 但面上還佯裝得很不可思議似的,湊近到江璨臉前,“是嗎?你今天第一次見到我,就見異思遷地喜歡上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