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畫師的古代科舉日常(穿書) 第45節(jié)
“我怎么就沒聽說過這五年他在江南被人贊揚文章寫得好、詩作不錯?” “可見功夫都用在書畫上面了,對其他事情則有疏漏,還說不定啊……” 這人講到這里突然笑起,形容猥瑣道:“江南多瘦馬,更有秦樓楚館,說不定啊,這慕書玉經(jīng)常去光顧那些地方,沒準(zhǔn)樂不思蜀、流連忘返了呢?!?/br> “所以,兄臺這五年來難不成是住在我的床底下?不然怎么好像一副對我這五年在江南的生活很了解的樣子?” 一道清朗聲音自二樓的樓梯口傳下,眾人不禁循聲地抬起頭望去。 方才在二樓,這人一開口講話時,林興便不由地皺眉,表情厭惡地說道:“怎么又是他姚子潭,這人也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為監(jiān)生?!?/br> “我入國子監(jiān)后就聽他講過書玉你的幾次壞話了。” “他似乎是專門針對你,沒想到今天也陰魂不散,我下去教訓(xùn)他……” 林興說著就想轉(zhuǎn)身下樓,卻被慕書玉伸手?jǐn)r住,面容略顯古怪地問道:“等一下,你說他叫什么名字?” 林興:“姚子潭啊,我打聽過他,他是工部員外郎之子?!?/br> 慕書玉不禁用折扇敲了敲掌心,杏眼微瞇,神情略有深意,喃喃道:“工部員外郎……之子,原來是,遠(yuǎn)房表弟啊?!?/br> “你們不用下去,我來便可?!?/br> 這會兒,就是慕書玉走下樓了。 “這人是……慕書玉?”當(dāng)即有人表情驚訝道。 “沒錯,他就是慕書玉?!币晃唤系膶W(xué)子回答道。 有人便忍不住出聲說道:“這就應(yīng)了那詩句——‘公子只應(yīng)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這般好看的公子,定然不是人世之中的凡夫俗子。 作者有話說: 對手指,其實我也想加更多寫一點,但最近在練車、考本五年,一直沒真上路過,手動擋已經(jīng)完全不會開了,正在學(xué)自動擋…… 等我學(xué)車有成,就找時間加更吧_(:3」∠)_小可愛們別急哈~ 【小知識】:《失題三道》蘇軾 其一:公子只應(yīng)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其二:望斷水云千里,橫空一抹晴嵐。不見邯鄲歸路,夢中略到江南。 其三:木落沙明秋浦,云臥煙淡瀟湘。曾學(xué)扁舟范蠡,五湖深處鳴榔。 第41章 有人念出這詩句, 立即得到認(rèn)同。 怎么先前沒有人說這慕書玉慕公子長得如此好看啊。 但有學(xué)子稱贊,自然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表情不屑,外貌能夠代表什么, 膚淺。 殊不知人有時候相由心生, 長相可令人第一時間便產(chǎn)生好感。 就像方才說話嗤笑嘲諷之人,也就是姚子潭,樣貌也能被稱一句不錯。 可一旦開口講話, 眉眼間便會顯露出幾分淺陋|猥瑣的氣質(zhì)來, 實在叫人容易一眼就看穿他的品性如何。 慕書玉手中的折扇輕搖,收起后敲了一下左手掌心,腕間的袖子滑落, 露出紫檀佛珠手串。 圓滾滾的墜子一晃, 頃刻就叫裴妙珩瞧見了, 正要端起茶杯的手一頓,腦海中便不禁閃過多年以前的記憶, 眼神略有變化,原來……是他。 衛(wèi)萩可沒有注意到裴妙珩的眼神。 他也在看著一樓, 準(zhǔn)確來說, 是慕書玉,嘴里不由地說道:“百聞不如一見, 這慕書玉當(dāng)真是……” 衛(wèi)萩一時間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詞來描述, 忍不住暗自低聲感嘆, 道:“這等氣質(zhì)和相貌, 就是比之殿下也不遑多讓?!?/br> “如果確定他的才華和學(xué)識仍然同五年前一般名副其實、當(dāng)之無愧, 而不是過去這么久了只怕徒有虛名……” “那殿下若放棄招攬此人的想法, 就也太過可惜了。” 衛(wèi)萩感嘆完留心到裴妙珩再次靠近窗邊, 急忙往旁邊挪了挪。 一樓, 慕書玉看向姚子潭,問道:“這位公子難道去過江南?” 眼瞧著慕書玉竟出了一次風(fēng)頭,姚子潭的臉色就不禁變得有些難看,眉眼稍沉說:“沒去過。” 慕書玉:“既然沒有去過,那怎么一副對我在江南的生活很是了解的模樣?” “兄臺方才那般講話,該不會是以己度人吧?” “我說瞧著兄臺的面色似乎不大好,眼下青黑、容貌疲憊,講話雖是諷意十足,卻也著實有氣無力……” “兄臺,聽我一句勸,小心腎虛啊?!?/br> “噗?!?/br> 慕書玉的話剛說完,有人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多損啊,偏偏看那姚子潭的面容,好像、確實有點描述的挺貼合…… 姚子潭自是怒不可遏。 他直接站起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 “怎么兄臺說的就像是確有其事一般,我這里就成了胡說八道了呢?”慕書玉搖搖頭,道:“兄臺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姚子潭更為憤怒,指著慕書玉道:“你說誰是小人!” “你啊?!蹦綍衤朴频卣f道:“雖然我沒有指名道姓,但看來兄臺不傻,知道我在說你?!?/br> 姚子潭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紅,神情極為惱火。 這時就有姚子潭的跟班出來說道:“慕書玉,你也別在這里逞口舌之快,有本事拿出真才實學(xué)來比一比。” “這京城人才濟(jì)濟(jì),你外出游學(xué)五年,殊不知人外有人,小三元已經(jīng)沒什么稀奇的了。” “你就是九歲的秀才、神童又如何,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誰知道你五年后怎么樣了?!?/br> “這詩文樓里都有來自于各地州府的院試案首,更有一位小三元的存在,你可敢跟姜兄比較一下?” 姜游:……關(guān)我什么事啊,你說話就說話,別扯上我行不行。 慕書玉看著這人,故意眼露疑惑地說道:“人外有人?我以為公子也在這‘外邊’的人里,那敢問公子,你又是哪處州府的院試案首?” “雖然必定不是小三元了,但可是作為貢生要入國子監(jiān)?” “倘若都不是的話,那兄臺到底有什么資格叫我和這位姜兄比較一下?” “你難不成以為這詩文樓是搭臺唱戲的戲班子么,你要不要現(xiàn)在就上去唱兩句聽聽,看是不是戲中的丑角,好讓我們能夠喝彩一番?” 慕書玉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倏地冷下臉來,表情確實有些唬人。 最起碼先前講話那人真被嚇到了,眼神不由得瑟縮閃躲,腳一挪,便忍不住退后兩步,氣勢全無。 可見膽小怕事、欺軟怕硬。 畢竟他就站在姚子潭的后面,身份一目了然。 墨客茶樓此時自然有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在。 雖然這么描述有些不那么準(zhǔn)確,但是,國子監(jiān)的貢生和監(jiān)生大部分一向是涇渭分明,分坐于茶樓里的兩邊,坐不到一塊兒去。 此刻,姚子潭所在的那一邊就是監(jiān)生居多。 之前,林興在上邊兒給慕書玉指過。 慕書玉當(dāng)然不會認(rèn)錯。 這墨客茶樓里現(xiàn)在有冷眼旁觀、也有看好戲的存在。 而慕書玉則是目光一橫,又看向姚子潭道:“我似乎知曉兄臺的名諱,可是姓姚、名子潭?令尊乃是工部員外郎?” 姚子潭聞言,不禁眼皮一跳,沒有作答。 但他不說,自是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并且不懼姚子潭的人幫忙回答道:“是,慕公子說的沒錯,他就是姚子潭,其父工部員外郎?!?/br> “不過,慕公子問這個做什么?” 這人對姚家的事情不甚了解。 慕書玉則但笑不語,瞧著姚子潭的眼神卻略有深意。 倒是有京城的一些學(xué)子,比如高官子弟,對姚家一事曾經(jīng)略有耳聞,便逐漸地回過味兒來,瞬間恍然。 ——這、這姚子潭和慕書玉好像有親戚關(guān)系啊! 遠(yuǎn)房親戚那種,姚子潭一家可是旁支,但現(xiàn)今卻占據(jù)了姚府…… 哦,怪不得呢。 一些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則立時明白過來,難怪姚子潭在國子監(jiān)里也經(jīng)常說慕書玉的壞話,那時候竟然未往深處想去。 而姚子潭現(xiàn)在也于這墨客茶樓里說些詆毀慕書玉的話語。 如果不是慕公子恰巧也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京城,名聲就得差點被人給污蔑了。 這可真是小人行徑,見不得慕公子好。 一時之間,旁人瞥向姚子潭的目光多有鄙夷。 姚子潭氣到渾身發(fā)抖,張嘴怒罵道:“你少得意,誰不知道你姨……” “姚子潭?!?/br> “姚子潭!” 慕書玉的話霎時與人重疊到一起去了,是誰也在出聲? 這時,有人出現(xiàn)在二樓的欄桿旁邊,慕書玉不禁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那人儀表堂堂,樣貌俊朗,穿著一身暗藍(lán)色繡有云紋的衣衫,腰間懸掛一枚血紅的玉佩,正蹙眉望向姚子潭。 剛才那聲就是他喊出的。 慕書玉用折扇輕敲了敲掌心,暫時沒有任何言語。 倘若不是這人突然出聲打斷她,慕書玉依然想要持續(xù)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