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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公寓所有的桌椅邊角都被包上了海綿,能搬走的全部搬走,平時有郁澤守著,只要周清稍微謹(jǐn)慎點兒,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也的確沒出事,周清任由郁澤將自己抱住,笑著問:“糕點呢?” “買回來了。”郁澤說。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想要我以身相許??? 吃著糕點,周清怎么都不相信郁澤說的那些,曹助理跟瞿醫(yī)生……沒想過啊,再者曹助理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分一秒掐得精準(zhǔn),怎么會忽然跟瞿天扯上關(guān)系? “我出來時問過門衛(wèi)了,曹楠崳幾乎日日都去醫(yī)院,說是喂阿黃,但就一只狗,有必要每天都去嗎?聽說那狗開始骨瘦如柴,現(xiàn)在一屁股下去能坐死一個人!” 周清呆呆地塞了口巧克力蛋糕,心想這么兇猛的嗎? “在家里悶了吧?”郁澤蹭了蹭愛人的臉頰,周清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但此刻卻聽得津津有味,似乎這個房子以外的趣事都能引起他的興趣:“再等半個月就好了,咱們先乖乖在家養(yǎng)著?!?/br> “嗯?!敝芮妩c點頭,摸到杯子,抿了口熱茶。 然而第二天一早,聞霜就跟周清八卦上了,有些東西不說還好,一旦說起來就覺得四處都是痕跡,對啊,曹楠崳好端端的怎么就跟家里沒米似的,什么剩菜骨頭都要打包帶走?那么多流浪狗,怎么就盯著醫(yī)院的那只喂? “喂狗是小,談戀愛是大,其實我仔細(xì)琢磨了一下,瞿醫(yī)生挺好的,長得帥有責(zé)任心,就是話比較少。”聞霜輕聲,如果曹楠崳喜歡,自然是天作之合,但換做是他定然沒辦法接受,因為瞿天真的太冷淡了,話少得可憐,之前他在醫(yī)院陪周清,遇到男人查房,都是公事公辦地像在匯報工作,完事若是他們不吭聲,瞿天也是一個字都不說,不管氣氛多么尷尬。 周清應(yīng)道:“曹助理找個喜歡的就好,我看他不像是能吃下委屈的性子,想來對瞿天上心了?!?/br> 哎呦,何止不吃委屈,聞霜心想,這兩年嬌貴得很,誰欺負(fù)他他就當(dāng)場欺負(fù)回去,欺負(fù)不過就找宣哲,反正絕不隔夜。 似乎各個圈子都開始知道了,唯獨曹楠崳沒怎么察覺,不怪他,平時工作就忙,跟瞿天那邊只是扯著一根曖昧的線吊著,一切似乎都在慢慢變化,但又好像止步于此。 話說回來瞿天手藝倒是不錯,那日按摩完,曹楠?;畋膩y跳了好幾天,但架不住好了傷疤忘了疼,連續(xù)熬了兩天夜,后背又開始隱隱作痛,有反撲的征兆。 這晚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曹楠崳沖了個澡洗漱完,一躺在床上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不由自主地開始懷念那只大手,掌心熾熱,力道適中,按完骨頭都聽話了,說是如獲新生都不為過。 誘惑力太大,又或者幾日沒去醫(yī)院,存著其它心思,反正曹楠崳沒忍住給瞿天發(fā)了個信息:【醫(yī)生,最近有空嗎?再給我按一回唄,這回不占你便宜,我請你吃飯!】曹楠崳原本想說“我付錢”,但莫名的刺目跟生疏,于是改成了這句,再看看時間,這個點依照瞿天的老干部作息怕是早就睡著了,他檢查了一遍鬧鈴,最后將手機往枕頭下面一塞,轉(zhuǎn)了個身就墜入沉沉的夢境。 夢中紛雜一片,就是忽然場景一轉(zhuǎn),曹楠崳站在了一個婚禮現(xiàn)場,他低頭仔細(xì)看了看胸前小紅布上的字:伴郎。 伴郎?曹楠崳一驚,新郎是誰? 隨著“恭賀新人”的聲音遙遙傳來,曹楠崳抬頭,看見一身黑色西裝的瞿天英俊挺拔,臉上罕見地帶著笑意,新娘白色婚紗,只依稀瞧見身姿曼妙,該是幸福洋溢的景象,不知為何一股寒意卻從心臟的位置徒然炸開,伴隨著一陣心悸,趴在床上的曹楠崳倏然睜開眼睛,他半晌沒動,直到那口氣再也憋不住,脖頸都變得通紅,這才明白夢境一場,將自己狠狠埋在被子里,重重喘息起來。 太嚇人了! 曹楠崳這么想著,然后整個人一頓,瞿天結(jié)婚他慌什么? 是啊,他慌什么? 夢中的感受過于真切,并且到現(xiàn)在都沒褪去,很容易瓦解人的意志,曹楠崳默默將自己噴了一頓,然后不由自主抓住手機,不知為何,忽然想給瞿天發(fā)個信息,問他在做什么。 有時候心思清明就是來的這么猝不及防,曹楠崳于一個霧蒙蒙的清晨,在冷汗一遍遍的清洗下,逐漸發(fā)現(xiàn)了深藏于底的某種情愫。 他心一橫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卻是瞿天的信息:【有時間,我今天全天值班,來的時候給我說一聲?!?/br> 什么叫做一秒轉(zhuǎn)晴?曹助理嘴角的笑意不受控制地擴大,抱著手機在床上來回扭了三圈。 曹楠崳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全然無視送文件三次,宣哲字里行間的試探跟暗示,他就敷衍地“嗯嗯嗯啊啊啊”,就差把“我戀愛了,不想關(guān)注工作”寫臉上。 宣哲在心里輕哼,翅膀硬了就直接飛?好說跟了自己這么多年,打聲招呼很難? 宣總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五點一下班,曹楠崳是第一個沖出權(quán)壹大樓的,驚得一眾看他磕死在工作上的新人跟見了鬼似的,曹助理這、這是咋了?吃錯藥了?加班呢?飯局呢?怎么就開著自己的車跑了? 宣哲站在高樓上,看曹楠崳駛向了一個跟他家完全相反的方向,是通往醫(yī)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