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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霜心里一驚,偷偷抬頭,發(fā)現(xiàn)冉父跟冉瑤都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微微松了口氣,小聲說:“算了,吃得好飽?!蹦且槐P肘子幾乎全進他肚子里了。 冉父輕咳一聲,“聞霜喝酒嗎?” 聞霜:“很少喝,除非場合需要。” “抽煙呢?” “不抽煙?!?/br> 冉父點點頭:“那挺好?!?/br> 吃完飯一群人喝茶,冉父手癢想跟宣哲來兩盤,但宣哲對此并不精通,每回都要被外公殺的一個子都不剩,有些痛苦。 “聞霜會嗎?”冉父隨口問道。 聞霜謙虛:“略懂,小時候經(jīng)常陪爺爺下棋?!?/br> 宣哲本來都要坐在冉父對面了,聽到這話立刻將聞霜換了上去,一副解脫模樣,“你們來你們來?!?/br> 冉父開始還想著手下留情,誰知聞霜棋風很穩(wěn),沒多少殺伐氣息,但防御滴水不漏,冉父越下越驚嘆,不由得抬頭看了眼青年,瞧著太小了,竟然能有如此造詣。 難怪宣哲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冉父心想,小外孫輕易不戀愛,好不容易談一個都非凡品。 比起宣家的烏煙瘴氣,冉家上下三代相處融洽,聞霜漸漸的沒那么拘謹了,還能偶爾跟冉父開個玩笑。 兩人對坐博弈一個下午,五點的時候冉瑤先受不了了,嚷嚷著要出門,說好晚上去某餐廳吃西餐的,冉父疼女兒,但起身之際還眼神不舍地盯著棋盤,最后叮囑宣哲:“我都一把年紀了,一個人也無聊,以后經(jīng)常帶聞霜來家里玩?!?/br> “知道了?!毙茏焐蠎?,卻一把將小鵪鶉塞進懷里,不開心,一下午都沒抱到一次。 宣哲開車載著大家去西餐廳,六點趕到,然后挑了個靠窗的雅座,從這里正好能看到腳下的車水馬龍,日落時分金燦燦的一片。 聞霜對海鮮,每回一盤盤下肚宣哲都擔心他哪天痛風。 看得出宣哲心情不錯,他跟冉父聊生意上的事情,正在討論某塊地皮開發(fā)的可行性,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宣哲?” 宣哲瞬間臉色陰沉,宣仲怎么會來? 不止宣仲,還有唐琬素跟向云姍。 向云姍臉上原本寫著不痛快,卻在看到宣哲后微微動容,竟然帶著幾分欲說還休的求助味道,可惜宣哲看她跟白紙一樣,根本不在意。 向云姍的確不愿意,上次在宣家她丟了人,跟小姐妹說著要去會會宣哲,結果連男人的一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要到,誰知唐琬素像是沒發(fā)現(xiàn)她的不悅,頻繁約出來喝茶購物,漸漸的向云姍就明白了,唐琬素看上了向家這棵樹,想著既然宣哲不要,就便宜她的兒子。向云姍要不是害怕得罪宣仲,早就跟唐琬素撕破臉了,一個小三上位,兒子連宣家的姓氏都保不住,她是瘋了嗎嫁給唐蔚生? 三人立在那里神色各異,宣仲一直盯著冉瑤,唐琬素則瞬間白了臉。 宣仲這些年腿腳不便很少出門,不知為何今晚非要出來吃西餐,端端就撞上了冉家人,巧合嗎?唐琬素不敢深究。 多少年了,很多東西由不得她不想清楚,她是依附于宣仲而活的藤蔓,只能時時刻刻看主人的心情,宣仲當年若不是為了同冉瑤置氣,根本不可能跟她春風一夜。唐琬素曾經(jīng)以占據(jù)了宣家女主人的身份而沾沾自喜,可她后來才幡然明白,一切的爭取跟費盡心機,都是因為冉瑤不要罷了。 冉瑤只是同他們點點頭,然后低下頭吃自己的。 “好巧?!毙偕裆蛔匀唬f著話看向宣哲,明顯是希望兒子能給自己一個臺階。 但冉父將一切可能性從苗頭上掐死:“你要吃飯就吃飯,堵在我們桌前像怎么回事?” 宣仲訕訕一笑,知道待不下去了,他正要走,忽然聽唐琬素輕聲道:“冉女士脖子上的絲巾真好看。” 冉瑤禮貌輕笑:“我也這么覺得,畢竟是未來兒媳婦送的。” 聞霜:“?。?!” “原來昨天的是你……”唐琬素有些咬牙切齒。 宣仲微微蹙眉,“冉瑤,關于宣哲的婚事我希望你不要草率決定,我們……” “我的婚事跟你有什么關系?”宣哲不耐煩地打斷,“我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 宣仲真氣得鼻孔冒煙,他也是頭鐵,被宣哲下面子無數(shù)回也要講究“一家之主”的威嚴。 唐琬素陪著宣仲離開,她一直緊緊貼著男人,像是在宣示什么,但冉瑤從頭到尾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向云姍似有不舍,唐琬素則忽然回頭:“云姍,跟上了?!?/br> 向云姍深吸一口氣,覺得不能再跟唐琬素這個蠢女人一起了。 這段小插曲誰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晚上到家后洗完澡后,聞霜趴在宣哲胸口,忽然問道:“那個向云姍似乎很喜歡你。” 宣哲:“誰?權壹的藝人嗎?” 聞霜:“……沒。” 舒服了。 周日一早聞霜就趕到劇組,還給大家買了早飯,燒賣包子應有盡有,林申好這口,因為拍攝不順的煩躁消散一些。 談黎捧著燒賣來找聞霜,小聲吐槽:“幸好你昨天不在,幾個配角入戲慢,被林導屎都快噴出來了,全組跟著遭殃?!?/br> 聞霜:“罵你了?” “怎么可能?”談黎笑得欠扁,“我基本一次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