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植物系,但是異世領(lǐng)主[基建] 第61節(jié)
還沒走到外面就看到了從兩旁含羞露怯探出頭的幾段樹葉,在陽臺的落地窗邊不斷的搖動著,像是在盡情舒展自己的身體一樣。莊酒一眼看過去的時候,總感覺這樹枝的輪廓有幾分眼熟。 似乎和之前大門口的那幾顆熱情的大樹有點相似? 下一秒, 大樹似乎察覺到了陽臺有人的存在,微微側(cè)了側(cè)身體, 在落地窗前完全露出了它們的真容。 她不由得瞳孔微縮。 還真是老熟人! 香樟樹開心地搖動著葉子:“嗨!美麗的植物, 我們又見面了!” 莊酒眼前一黑, 預(yù)感到未來的日子,恐怕沒有多少寧靜的時候了。 別墅的下方,稍稍向外側(cè)去, 兩棵大樹如同門神一樣佇立其上。它們高得幾乎遮天蔽日, 但是一左一右的分布正好留出了落地窗的位置,得以讓陽光從其中透進來灑進屋子里。 左邊種著的是香樟樹, 另一邊則種著它的好伙伴老榕樹。它聽到樟樹的聲音之后,也把樹枝探了過來,高興的和莊酒打著招呼:“你好?。『镁貌灰姲?!這個地方雖然有點熱,而且還要和這個家伙擠一塊,不過能看到這么多美麗的植物, 我還是很開心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這個家伙?”樟樹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榕樹, “會不會說話!真是為老不尊!”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年紀比你大你還天天打我, 一點都不尊重老人!”榕樹被它這樣打了一下,也氣得不行,張牙舞爪的又打了回去。 沒幾分鐘,兩棵樹就打得難分難舍的。 莊酒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和唐盼盼一起勸住了它們之后,兩棵樹這才氣沖沖地分開,但不知為什么樹干都十分傾斜,隔得遠遠的,像是兩個老人家背對背在慪氣一樣。 莊酒:……稍微有點幼稚了就是說。 兩棵樹分開后,窗臺沒有了樹葉的遮擋,莊酒這才能繼續(xù)向外面看。 眼前的場景和13天前有些光禿禿的、只種了部分田地和菜地的模樣不一樣,閑酒莊真的如同唐盼盼所言,“稍微”變了個樣子。 什么鬼??!這一片綠蔭盎然、生機勃發(fā)的一副和植物園都差不多的樣子,怎么會是稍微?根本就是進行了比較大的改動吧! 唐盼盼瞥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看莊酒,有些艱難的開口:“姐……那下我們還不知道你正處于異常狀態(tài),所以按照你當時的話把一些植物遷了進來,現(xiàn)在再想遷出去,恐怕就有點困難了……” 莊酒徹底麻了。 原先的閑酒莊在她的規(guī)劃之下,暫時只有中心信號基站、雞窩、田地菜地、果樹、水泵和簡易龜舍。但是現(xiàn)在一眼望過去,以別墅為分界線向外看,最先映入眼的是兩顆十分自來熟的大樹,樹中間用圍欄圍起了一片隨風自動的草地;再往前一點是一片花園,里面種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按照顏色的不同分別放置,多彩得像是鋪了一個彩虹在地面上似的。 別墅的左邊,是沒有多少改動的雞窩,母雞正安安分分的采用抱窩姿勢蹲在其中;果樹也沒什么變化,依然還種在靠近大門的地方,但是兩者之間多了一個小型的建筑,正好被母雞擋住了,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右邊靠近別墅的地方,是原先就存在的田地菜地,一旁連接著的水泵從原先的礦石色,漆成了現(xiàn)如今的青色。皮管子也換了一根,變成了一條綠色的管子,乍一眼看還以為是藤蔓在上面蜿蜒;別墅旁邊的簡易龜舍被重新翻新,原先固定的木板被拆掉了,四周坑壁用礦石重新漆了一道,最底下鋪上了圓潤的鵝卵石,放了幾個造景石和無害的水草在其中供紅爺玩耍,底部的一角是新?lián)Q上的排水管和過濾器。 沿著田地再往前一點,那里的地面已經(jīng)被翻開,是一個打好了的地基,旁邊堆放了不少木材,一看就知道是流云準備建房子的用料。 除了這些原本就有的建筑被翻新、被擴建,以及一些“老朋友”入住閑酒莊之外,最讓莊酒震驚的,還是在中心信號基站前面,那一大片已經(jīng)動工挖了1/20的深坑。 她有些驚訝的指著那塊地問道:“池塘是已經(jīng)動工了嗎?” 唐盼盼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姐,這都是你睡著之后自己說出的規(guī)劃,雖然變動可能確實大了一些,但你可千萬不要生你自己的氣!” 莊酒無語凝噎,擺了擺手在旁邊的躺椅上坐下,花了幾分鐘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平心而論,閑酒莊增加的東西并不是很多,而且除了這兩棵大樹以外,剩下的東西大多都在她之前的規(guī)劃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的,只是因為天氣實在太熱,她之前暫時還沒有動工的想法。 結(jié)果一覺醒來,這些事情全部被迫提前了。 莊酒倒也不至于因為這個發(fā)火。只是發(fā)現(xiàn)未來規(guī)劃好的事情驟然被打亂,還全部堆積在了一塊,心情有些不爽而已。再加上她又因為在床上睡了五天的時間,身體極為虛弱,雖然維特一直在幫忙按摩,但肌rou還是有一定的萎縮,所以這巨大的工作量,她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搞定。 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口,莊酒猛然回神,卻沒想到被唐盼盼輕輕拍了拍肩膀:“沒關(guān)系的,姐!這些事情我和流云就可以搞定,你就好好養(yǎng)身體吧!” “這些東西,反正也都是流云幫忙規(guī)劃的。我和他最近也沒什么事情,之前也承了你這么多情,現(xiàn)在只是小小的出幾分力而已,不礙事的?!?/br> 她笑了笑,露出了標準的八顆潔白牙齒:“正好我最近無聊,也想嘗試一下新鮮的事情。正好建筑這塊我一竅不通,也有很大的興趣去學習?!?/br> 莊酒深深看了她一眼,良久才點點頭。 她明白,唐盼盼這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這么說的,不過她也不可能真的就聽她的話這樣閑在別墅中,等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之后,她也得打造一些工具幫幫忙,不然光憑兩個人手動挖坑,想要建造那么大一個池塘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呢! 莊酒身體沒有恢復(fù)有些坐不住,又稍微看了看外面的變化,便示意唐盼盼和她一起躺在躺椅上休息。兩人一邊在椅子上搖來搖去,一邊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天空。 天空碧藍如洗,雖然莊酒的記憶還停留在13天前,但是看著這片天空,她還真的有種好長時間沒有看見過的感覺。 憋悶郁結(jié)的心情仿佛都能因為這個而疏散不少。 “對了,雞窩旁邊的那個建筑是什么?” 冷不丁遭到提問,唐盼盼一時也有些愣住了,趕緊爬起來仔細看了一眼,才重新躺回去:“那個是羊圈,正好被母雞擋到了,所以看不清楚。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小羊進來,具體的情況姐你恐怕得去問維特?!?/br> 這個問題,在莊酒吃飯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12天前,jiejie你早上起來吃完飯后,突然說要去見見母雞的那個朋友。我便跟著一塊過去,結(jié)果到那兒才發(fā)現(xiàn)那堆鴨子就是之前追殺唐盼盼的鴨子,于是便沒有讓它們進來。重新回到別墅的時候,意外在信號站沒能觀測到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群小羊?!?/br> 【那群羊十分可愛,所以jiejie你……】 維特頓了頓,腦海中關(guān)于那天莊酒興奮rua羊的畫面猛然跳了出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些事情千萬不能讓莊酒知道,否則她一定會尷尬到這幾天都不想出來見人的! 所以他直接一筆帶過:【之后jiejie你就把它們帶了回來,在雞窩旁邊建起了羊圈?!?/br> 莊酒拿著勺子喝粥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后又恢復(fù)正常,“嗯,既然進來了,那就這樣吧。不過它們吃什么?” “這個我知道!”唐盼盼興奮的搶答:“維特看見那些小羊的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了它們之前的棲息地,就在別墅旁邊那塊禿了的草地還要再往外十幾公里的位置,那里也長著一片草地,雖然野草也同樣變異了,但是并沒有什么攻擊性,只會無限生長,算得上是食草動物的樂園!所以維特就把那堆草移了一部分過來,種在了兩棵樹中間給小羊們當口糧,之后為了美觀,還特地拿圍欄攔住了。” 莊酒立刻想起了那片隨風自動的草地。 難怪她之前在陽臺上,看到了草地有一些被啃食過的痕跡,原來還真的是羊群的口糧啊! 她無奈笑了笑,搖搖頭繼續(xù)喝粥。 莊酒向來很能適應(yīng)環(huán)境。既然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也不可能強行讓閑酒莊變回以前的模樣。 更何況這樣的變化……她也并沒有不喜歡。 改動得還挺好看的,相信等池塘真正建造出來之后,會變得更好看。 今天莊酒的午飯被單獨隔開了,是維特特意為她熬制的溫和養(yǎng)胃的八寶粥。 之前莊酒身體發(fā)生變化無法下床的時候,因為極具攻擊性的無理智的變異藤蔓,就連維特也只能勉強近身,給她喂一些水用來維持生理機能,畢竟喂別的東西她都會吐出來。幾天下來,莊酒的身體極為虛弱,胃也有些縮小,即使現(xiàn)在醒了,她也暫時不能吃那些辛辣刺激的東西,所以此刻,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旁邊鮮艷的辣椒,望椒興嘆。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雖然確實很饞,但也沒有偷吃的打算。 一碗粥吃下去,莊酒只覺得通體舒坦無比。原本她的手腳都還有些發(fā)軟,現(xiàn)在也能感覺到力氣在快速回復(fù),不過因為5天沒吃飯的緣故,她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大打折扣,想要把它養(yǎng)回到和以前差不多,多半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在家躺了半天時間,莊酒又喝了幾杯水,才勉強恢復(fù)了一些力氣,能自己單獨扶著墻壁走路,但是每隔幾分鐘就會累得氣喘吁吁的,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再繼續(xù)。 維特就站在她邊上,心驚膽戰(zhàn)的護著她,防止他摔倒。 這么興師動眾,總讓莊酒有一種自己是陶瓷娃娃的感覺。 晚上,坐在床邊的莊酒嘗試著召喚了一下藤蔓,發(fā)現(xiàn)雖然她醒了,但是藤蔓依然還在沉睡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 一夜無話。 崔醫(yī)生是第二天上午醒過來的。 因為救了自己的命,所以莊酒便讓維特收拾出了三樓的房間,讓崔醫(yī)生夫妻兩人住在了那里。 聽到消息的時候莊酒正在復(fù)健,唐盼盼趕緊扶著她過去,跟崔醫(yī)生和他的愛人黃月霞表示了一下感謝。 因為看得出來年紀都稍微有些大,所以莊酒直接稱呼她為黃姨,以免顯得不太尊重。 本來她還想改正一下他們叫她“莊大人”的稱呼,直接叫小莊就可以了,畢竟他們兩個年紀都快和莊酒父母年紀相仿,總是這么叫,讓莊酒心里有些惶恐。結(jié)果這兩位也是和唐盼盼一樣,表面答應(yīng)得好好的,一到稱呼還是那樣。 她只能作罷。 “這沒什么。我們還得多謝莊大人的收留,不然我和老公還在外面流浪呢?!贝掎t(yī)生有些脫力,睡到剛才才起來,說話也有氣無力的,所以是黃姨代替他回復(fù)。 昨天莊酒醒來之后,維特就告訴了她關(guān)于崔醫(yī)生和黃姨的事情。 這兩個人原先都是居住在聯(lián)盟中心的市民,但是因為拒絕了聯(lián)盟下達的命令,所以遭到了聯(lián)盟的針對,不得已逃到了秦山來,一呆就是20多天。 如果不是維特找到了他們,即將彈盡糧絕而且還找不到食物的他們,恐怕馬上就要悄無聲息的死在秦山深處了! “說起來,維特也和我說了一下你們的事情。據(jù)說您二位也是聯(lián)盟公布的在逃犯人,不知道能不能問一下具體情況?畢竟這個通緝令發(fā)布得有點奇怪,為了閑酒莊的安全,我認為還是不要隱瞞比較好?!?/br> 維特邀請他們進入閑酒莊時就調(diào)查過的兩人的背景,也找到了聯(lián)盟發(fā)布的通緝令,但奇怪的是,與之前逮捕唐盼盼所發(fā)布的f級通緝令不同,這兩個人的通緝令上面標注的,竟然是最高等級a級的通緝令! 這兩個人的身份怎么找,都只是一對聯(lián)盟中心的普通夫妻,如果只是對付普通人的,犯得著花這么大的力氣發(fā)這么嚴重的通緝令嗎? 要知道就十年前,一個惡性的連環(huán)殺人犯,手中沾染了500多個人斑駁鮮血的他,也只得到了一個b級通緝令! 這兩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才會讓聯(lián)盟花這么大的代價,非要抓捕他們回去? 聽見莊酒這么說,黃姨有些遲疑的看了一崔醫(yī)生,不過很快就轉(zhuǎn)過了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看著黃姨的動作,一旁的唐盼盼忽然問道:“我、我感覺好像見過您?您以前是不是在聯(lián)盟中心任職?” 黃姨愣了一下,半晌后終于下定決心,遲疑的點點頭:“是的,我原先效命于聯(lián)盟星警廳?!?/br>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唐盼盼卻忽然“啊”了一聲,瞪大了雙眼問道:“您!你是不是就是聯(lián)盟中心星警廳廳長?我就說感覺好像以前見過您!三年前,我曾經(jīng)去報名試圖考星警廳,不過因為身體問題最終還是被刷下來了,但是我清楚的記得,在第三關(guān)的時候,您曾經(jīng)來過我們方隊,還鼓勵過我們!” 莊酒聽到這句話后不由得有些側(cè)目,言語中也帶了一些警惕,重復(fù)道:“星警廳廳長?” 這個身份,可比單純的星警危險多了。 雖然維特讓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檢查過了他們身上的東西,就連他們的星網(wǎng)也被強行監(jiān)控,并且和外界斷開聯(lián)系,仔細檢查過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但他們畢竟曾經(jīng)是星警廳的人,甚至黃姨,還是星警廳的廳長! 難道聯(lián)盟真的發(fā)現(xiàn)了閑酒莊的存在,甚至還派出了星警廳的廳長接近她? 不。莊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聯(lián)盟派來的人的話,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正在莊酒胡思亂想的時候,黃姨終于苦笑一聲,開口道:“畢竟聯(lián)盟曾經(jīng)是我的老東家,我本來并不是很想談起這樁丑事。不過莊大人說得對,要在這種亂世當中相互依存,更何況我們也是有求于莊大人,還想在這里生存下去,自然該把原委都說出來,不然受到懷疑可就不好辦?!?/br> “就在3個多月前,我還是星警廳的廳長?!?/br> 黃姨的說話不急不徐,娓娓道來當初的那些事情。 “那天晚上九點鐘。我記得很清楚,是9點12分,外面的喪尸停止sao亂,我也終于停止指揮用來維持秩序的星警們,準備回去休息。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專用星網(wǎng)傳來的秘密消息?!?/br> “聯(lián)盟派我,前去鉛市組織那場巨大的、令所有市民都覺得毛骨悚然的事情?!?/br> 算算時間,3個多月前,正好是聯(lián)盟包圍鉛市,打算將其中的喪尸和市民一起清剿的時候! 莊酒和唐盼盼的臉色都不由得變了變。 黃姨看到她們倆這樣,就知道她們應(yīng)該聽說過那場變故,于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后,無奈的攤了攤手:“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做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拒絕了聯(lián)盟。沒想到聯(lián)盟惱羞成怒之下撤銷了我的職位,又因為我近20年的任職,所知道的事情非常多,他們?yōu)榱硕沤^隱患,便下達了a級通緝令!” “我們不得不從聯(lián)盟中心逃出,一路躲避他們的追殺。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隱姓埋名的在各個城市中流浪,結(jié)果不巧還是被聯(lián)盟發(fā)現(xiàn),無奈之下只能逃進他們唯一進不來的秦山里面。” “本來打算在秦山周圍找個山洞什么的地方住下,然后趁著天黑到外面的城市或者村莊找點吃的,繼續(xù)在里面躲避,卻沒想到才相安無事了沒多久,十多天前,我們無意間被一只大烏龜發(fā)現(xiàn)并追逐,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來到了秦山深處,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原本還以為會餓死在這里,幸好在死之前,我們等來了希望!” 黃姨感激的看著莊酒:“謝謝莊大人的收留!”